瑾歌很想说自己不懂,她努力的意会着祁放想表达的意思,好歹算是明白了过来。
“故此,我刚刚才听祁安说起,若是柳公子有心上人,有婚约,可在这个时候,沾染了这些,那……”祁放说着,有些犹豫,“若是柳公子是一个被俗世迷惑而自行堕落的人,那亦是无话可说,但我祁放的眼睛看人,相信不会有错,他不该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这才赶来,却又不知以何种身份进去,现在遇到了柳姑娘你,实在是太好了,你的身份进去,加以阻止帮助,柳公子尚且无碍,要知晓,里面的境遇,不是简单的坚持自己就可以避免的。”
这下,瑾歌全然明白了祁放的意思,她率先说了句‘谢谢’,随后沉默的站在那儿望着门口许久。
她现在想的,是里面的桓生会是何种情状?突然意识到,祁放有这样的心,那岂不是说明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会有如此一番行为,那他定然是一个将感情视为纯洁而美好的圣物之人,那刀钥是否就有了希望……
祁放看她那模样,想她估计是在思索,便没有打扰,突然见她转头,说道:“多谢祁公子好意,我一会儿就进去,不过目前,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同你说。”
“何事?”
瑾歌没有细说刀钥之事,只不过给他讲了眼前这个需要他去发现的抉择,以他的悟力,自然不必瑾歌废话。
“本来我是来陪刀钥喝酒吃肉的,为她践行吧。现在看来,这个任务要交给你了。”
祁放陷入了沉默,他现在接受到的讯息远不止瑾歌嘴上说出来的那么简单,还有更多更多,让他需要去思考,去抉择。
许久,祁放应声道:“好,多谢柳姑娘了。”
“我叫薛瑾歌。”
“薛瑾歌?你不是柳公子的……”
瑾歌瘪嘴笑了笑,耸了耸肩,道:“大概我就是他的心上人吧。”
祁放闻言,一时惊讶,随后恍然大悟一般,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便不再多言,揖礼过后,便去了刀钥那间房。
瑾歌见状,心中半喜半忧,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一件美事,促成了一段佳缘,不由得内心想象刀钥幸福的模样;这样一想,她面对这扇门的沉重又减轻了不少。
可现在她需要面对的,正是里面的情况。
她缓缓挪动着步子,靠近那扇门,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男子和女子嘈杂的嬉戏打闹声。
“美人?是你吗?小美人儿?”
“陈公子,你叫的是哪个美人儿啊?”
一女子娇媚的话音未落,另一男子的声音又响起:“当然是叫怜儿了。”
“哎呀,周公子真是偏心,瞧瞧人家刘公子,这有才气的就是不一样。”女子调笑着,旁边不断有人嘈杂。
听到‘刘公子’三个字的时候,瑾歌眉头一皱,心好似漏了一拍,让她静静的屏息,想要听清里面的声音。
到底是说的刘公子?还是柳公子?
“书生当然不一样,书生风流起来却都是一样!哈哈。”
“那可不是,都说文雅之士更深风流,要说起来,饱读诗书的人,这肚子里指不定存的是什么呢!”
“哈哈哈。怎么样?柔雪?要不要叫刘公子给你做幅画?”
“好啊好啊!”似是被唤作‘柔雪’的女子应声了。
“好是好,不过,得脱了再画。”
“哎呀,刘公子!”女子娇嗔道。
随后,一阵哄笑声传来,让瑾歌根本听不清里面闹哄哄的声音,可她听着刚刚那个醉醺醺的声音不像是桓生。
她现在脑子像是浆糊一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无法想象桓生在这样的环境里如何待得下去?更无法想象假若刚刚那个‘刘公子’真就是桓生,他喝醉了,方说出这般下流的话来……
想到这儿,瑾歌猛地摇了摇头,想推门进去,可想到如果进门看到了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怎么办?这么一想,她便转身离去,不是决定放弃,而是想再考虑考虑。
刚刚转身来到楼梯口,就见到一个女子抱着一坛酒出现在楼梯上,她见着瑾歌,像是见了财神爷一般,立刻唤道:“公子公子,酒我买回来了!”
“走吧。”瑾歌扬了扬手,示意她跟上,随后去了另一间房。
见着那女子将酒放下,她看了看,只有一坛,疑惑的看向女子,女子会意,立刻解释道:“这是香满楼的玉香露,最近的地方,可我也花了不少时间软磨硬泡,那掌柜的才答应卖的,还是勉强卖我一坛……”
女子说得委屈,看来没少花嘴皮子功夫。
瑾歌自然是知晓玉香露的,能买回来一坛已经不错了,而且看她一脸的汗,抱着那么重的酒坛子回来,也不容易,便不再为难她。
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了。
玉香露,是爹爹亲酿的配方,本是她无意间将玉兰花香带进了酒里,让酒香溢出不一样的香味,除了浓郁的香味,口感更佳,回味无穷。故此薛爹方才自制了这个配方,这个酒,除了香满楼有以外,只有薛家酒窖才有,一般的薛家铺子都不会卖这个酒。
从听到‘玉香露’那时,瑾歌就更加毫无怀疑的确定,香满楼就是薛家的产业了。
闻着久违的熟悉酒香,瑾歌替自己倒了一杯,仰头而尽。
或许,喝完酒,能给自己勇气?
如是一想,她多喝了两杯,猛地起身,朝着那间房大踏步而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说道:怕什么!去就去,若是当真如此,那要如何再考虑!
想着,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房门,却见这东倒西歪到处都是喝醉的人,男女交错横亘,歪歪扭扭。
她快速的扫了一圈,并未发现桓生的身影。
见着她进门,一个半醉半醒的男子结巴问道:“谁?谁……啊?找……找谁?”
“柳公子呢?”瑾歌没有直言桓生的名字。
“嗨……又是找刘公子的,哪个刘公子啊?”
“柳桓生。”
一旁的另一个男子突然倾身上前,醉得东倒西歪,差点扑住瑾歌。
“哎,你你……你说……那那个书生啊……刚刚走了。”
一听刚刚走了,瑾歌心中不免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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