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刀钥离去,房间内竟是陷入了一场诡异的静谧。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出声,直到田豆子左右打量了一番众人后,方才率先打破了沉静。
“这个菜好像很一般?”
他试探性的一出口,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他,不知是觉得这个菜并不难吃,还是说这个话题转得太过生硬。
“我觉得还不错啊,有点熟悉的味道。”七狗老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就好像很久以前吃过一样。”
他这么一说,桓生刚刚夹住的那块菜,转而就夹到了七狗的碗里,并淡笑道:“那你好好回味回味。”
看着桓生的行径,瑾歌只觉得诡异无比,都无法分辨桓生是认真的还是玩笑的。
关于刚刚刀钥一事,还是洛祁安最为不避讳,也不甚了解,故而他再次提出了疑问。
“刚刚那个美人好似不高兴?所以走了?”洛祁安说着,打量着桓生,“柳桓生,你上哪儿勾搭的美人?又给晾着,现在好了,给气走了?”
这么一问,瑾歌本想回答他的,说那女子是自己要救的,不是桓生勾搭的,可转念一想,若是一个丑八怪的男子救了她,或许求她她都不会跟着,到底还是桓生的错,偏要看看他怎么答话。
可突然她有想了起来,不是说刀钥是被安排的吗?那也怪不得他们谁呀……
瑾歌刚要准备答话,桓生就已经开口了。
但桓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戏谑的勾了勾嘴角,反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高兴了?”
“诶……我……”洛祁安一挠头,回想了一下,还真是没见她多不高兴啊,那她为什么要走?
“我觉得她好像挺高兴的啊。”桓生说完,抬眉看了瑾歌一眼,那笑意更深,瑾歌却并没有在第一时间会意到他眼里的意思。
刀钥离开香满楼以后,并没有急着去见她即将要去见的人,而是回到了匡月楼换了一身衣衫,随后才离去,她去的地方,也并非哪座府邸,哪个偏僻之地,而是此时最为热闹的不忆阁。
刚一进不忆阁的大门,就被一众女子围着打量,七嘴八舌说些难听的话,讽刺,戏谑,嘲笑。
“哎哟哟,这不是头牌嘛?怎么回来啦?”
“好久不见呀,大红人儿?最近何处高就啊?还是哪位公子又看上你了?娶你做小妾啊?”
“说你也是啊,放着官家富太太不做,要做歌姬,歌姬也没落个好,还被……”
“啊哈哈哈……”
那些刺耳的嘲笑声讽刺声不住的往刀钥的耳中传来,她也恍若未闻,这些人,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根本不需要跟她们在这儿耽误时间,总有她报复她们的时候,到时候,让她们哭着跪着给她认错。
心中如是想着,刀钥也不与她们多话,反倒是露出一丝笑意,随后直接从她们身边走过,径直朝着楼中而去。
“诶,你还回来不忆阁干什么?你来做什么的?”
“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真是一把的贱骨头,活该被驱逐,还好脸回来呢!呸——”
那些女子个个戳着刀钥的脊梁骨骂着,好像真是多大的仇恨似的。正好楼上拐角,那老板娘出来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上楼的刀钥。
“琉璃姐,您看看呐,刀钥她又来了!”
“对呀,真是不要脸呢,也不把您放在眼里,这不忆阁还成了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不成?”
那被唤作琉璃姐的老鸨看了一眼刀钥,也没什么表情,倒是厉色瞪了那些个女子一眼,低声骂道:“没事儿做?!干你们该干的事儿去,少在这儿嚼舌根!”
被这么一通说,那些个女子脸色更难看,面面相觑,更是看着刀钥十分不悦,一个个瞪了她一眼,方才悻悻然转身去接客去了。
琉璃姐看着刀钥上楼,也没多好的脸色,嘴角勾起一丝戏谑,冷哼一声,说道:“不过嘛,倒是有点运气啊。”
刀钥虽然心中一样不喜欢琉璃姐,但也感恩之前她的尽心栽培,自然还是上前去打了招呼。
“琉璃姐,别来无恙。”
“我能有什么恙,倒是你,好自为之吧。”琉璃姐似乎是能看穿她在做什么事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侧身准备离去了,临行又道:“最东边的房间内,快去罢。”
“嗯。”
看着琉璃姐离去的背影,刀钥冷冷地垂下了眼皮,随后快步朝着目的地走去,来到房门口停下,整理了一下神色方才抬手敲门。
“进来。”一个敦厚的声音响起。
推门而入,刀钥稍稍一愣神,随后抬步进门,顺手将门关了起来。
里面的男子看着并不年轻,反而看起来银丝尽显,此时正背对着她坐在桌边,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放在桌上,端着茶杯放到嘴边,轻嘬了一口。
“主人……”刀钥试探性的叫出了口,她也没有见过这个所谓的主人的真实面目,每次见到的都是蒙面的那个人,还是在黑衣之中,被称之为大人。
听到刀钥出声,那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示意了一下,让刀钥坐到桌边。刀钥一时迟疑,还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便不敢动。
“怎么,还不想坐?”主人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个慈祥和蔼之人,她也放松了一些心中对主人的敬畏忌惮,忙解释道:“不……不是……多谢主人。”
等她坐到了桌边,她也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这若是不认识的人还好,万一是哪位认识的大人,那可该如何面对才好?
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的一个黑衣人动身走了上来,竟也吓了刀钥一跳,她从进门一来就没有注意到房间内还有其他的人,怎么凭空又多出一个人来了呢?
那人上前替刀钥也斟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
“喝茶。”那位被称作主人的人轻声说道。
“是,多谢主人。”刀钥一一有礼回复,小心翼翼地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算是受礼了。
见她喝了茶,那主人也笑了笑,似是唠家常一般的问着她这些日子发现的线索。
“听说,你言那柳桓生是个正人君子?”
刀钥微愣,不知道主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竟也不敢直接回答,总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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