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一听,立马收了礼,直起身子来,依旧客气道:“呵呵,客官还请谅解,只是簟西楼每每总是客满,着实不易有空缺,各位客官若是没有预定,怕是不能上到楼上雅间去了,只能在大堂将就将就。”
“喔。”瑾歌倒没有觉得有失身份,只是想着,要是不上去,进不去门,那岂不是就看不到他们了?那怎么办……那还来这儿有什么意义?来这儿看戏啊?
瑾歌顺着目光看向了台上正在唱曲儿的女子,这貌似是与翠韵楼之间最大的不同了。
“订了啊。”说话的是身后的洛祁安,见着瑾歌转头想看他,目光透出惊讶,可让他好不得意,随后对着管事的傲慢的扬了扬下巴,道:“喏,天字号甲等。”
那管事的听着洛祁安这么一说,也是懂事的人,立刻微微俯身,毕恭毕敬道:“客官稍候,小的这就去给客官查单,派人领您们上楼去。”
等待的空隙,瑾歌不仅对洛祁安刮目相看,也对这簟西楼的下人们的嘴脸实属的不满,怎么还这么趋炎附势呢?好像这儿的人都有这个通病,难不成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京城富硕之地,不得不随波逐流。可跟渝州城的那些下人不一样,就比如薛福伯,和蔼可亲的,每次见着瑾歌都一副慈祥的笑脸,不失姿态也不失尊卑,而且,他不管是见到谁都会是这般模样,而不是看人身份,看人脸色拿捏的。
不一会儿,管事的就翻到了,抬头看着洛祁安问了一句:“公子?可是留的祁放之名?”
“啊,对。太傅府上三公子,祁放。”此言一出,瑾歌眉头微皱,这个名字好耳熟……太傅?祁放?不就是今天那个人吗?
那管事的听着洛祁安报出名头,眉头微微一皱,似是心中有话,随后又问道:“祁公子……好似最近不曾来,公子是与祁公子……”
知晓那管事的是怀疑自己的身份,洛祁安也不在意,笑了笑,解释道:“对啊,他最近忙着招待贵客呢,没空陪我,我嘛,叫他……小舅。”
“噗……咳咳咳……”
闻言,瑾歌率先有了反应,可谓是惊讶不已,洛祁安看着跟祁放看起来差距并不大,竟然叫小舅……
洛祁安听着瑾歌这么大反应,转过身来满是狐疑的盯着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怎么?这么好笑?”
“没,没事,”瑾歌抬手摸了摸鼻头,别开了脸,“只是有点意外。”
“哈哈哈,那也是,祁放就比我大两岁罢了。”洛祁安说着,一旁的小厮也已经迎了上来,示意他们跟上,他随之抬步就上前,下意识就抬手想揽住瑾歌,被瑾歌赶紧躲开了。
“喂,虽然承了你的帮忙,但你别乱来啊!”瑾歌咬了咬牙,毫不留情道:“我一样会打死你……”
“呵呵,我喜欢。”
洛祁安突然这么一说,虽说像是玩笑,但一旁的田豆子和七狗尽皆看在眼里,一时都愣住,惊讶的神色摆在脸上,又转头看向瑾歌作何反应。
下一刻,瑾歌就一脚踹了上去,直踹中洛祁安的膝盖,疼得他后退了几步,扶着栏杆抱着腿,作痛苦状。
“行了行了,我不胡说了,你别动手。”
“……”
“不知道你对柳桓生是不是也是这样?他那身板儿能经得住你揍吗?”
瑾歌瞥了他一眼,也没有生气,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理由跟洛祁安一起,随着他一起进去,说起来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以往还都是仇敌,现在却是如何道理?想到这儿,瑾歌就心生了退意,想着转身离去。不管怎么样,她如果要进来,也应该凭自己的本事。
想着,她就转身想离去。
“诶,薛瑾歌!”洛祁安赶紧放弃假装受伤的模样,赶上去拦住她,问道:“怎么了?还生气了??行啦,我跟你开玩笑的,还是又怪我说了你家柳桓生啊?我不就说他……”
瑾歌突然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洛祁安立马闭了嘴。
见此,瑾歌也收了神色,垂着双肩,慵懒道:“没事,我就是想……凭自己的本事进去。”
“哈哈,”这话一说,着实将洛祁安逗笑了,“你还挺有骨气嘛,不过你怎么凭本事啊?两间房都被订了,唯一能进天字号房的也就我这边了,难不成你要跟我抢啊?那还不如同我一道进去了。”
“……”虽然瑾歌觉得他说得有理,可她总是越不过一个坎儿,或许就是洛祁安的转变和他们之间立场的变化吧。
一旁的七狗似是已经看出了瑾歌的心思,轻轻拉了拉瑾歌的衣袖,小声道:“姐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这不是你常说的吗?”
七狗这话,对瑾歌且有几分宽慰之意,她尚在犹豫之时,就听洛祁安又发话了。
“难道还是说,你还是那般讨厌我?不愿意跟我化干戈为玉帛?”
“……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呢。”瑾歌不满的瘪了瘪嘴,嫌弃的翻了一个白眼儿,心里却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还真是就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她一直把洛祁安当做一个敌对的对象,虽说后来也没有多么大的矛盾了,也还不是朋友的境地呀,更没想过能跟他做朋友,完全站不住脚的立场。
但是,转念一想,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这样也就少了一个敌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过也好,那我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吧。”瑾歌说着转头像洛祁安示意了一下七狗,意在要他像七狗道个歉,也就算两方之间的恩怨就此了了,他以往对她所做的那些事,她也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惹怒她的时候,才会翻起旧账。
洛祁安一听,双眼立刻闪出一丝从未见过的精光,倒也十分识时务,立马上前一把将七狗揽住肩膀,朗声道:“小兄弟,以前的事就此给你道个歉,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我罩着你,没人敢动你!”
一旁的瑾歌听着,忍不住吐槽道:“除了你,这么多年也没人敢动他。”
“啊哈哈,”洛祁安抬手挠了挠额头,干笑了两声,又道:“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了吧?谁还没有个不懂事的时候不是?是吧?小兄弟?再说了,我初来乍到的,哪知道踩着渝州小霸王的尾巴了?失礼失礼!”
七狗被他一个劲儿搂着,又是紧搂又是说话的,却也没有一丝慌乱不适,显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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