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自己隐瞒?还是自己处心积虑?
“是我错了,瑾歌……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
“我再也不瞒着你了,好不好,我告诉你,你什么都告诉你。”
“我顺凌墨之计,一则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二则……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单单养剧毒蛊不是他最终的目的,这也是为什么,计划失败以后,他还在继续着其他的事情……”
他可能不是背后掌控这一切的人……
后面这句话桓生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他亦尚未查明。
“只是我失算了,没能在你入狱之时护你周全,我很后悔,也很后怕,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可我早已食下蛊虫……”
“我希望的是,你能无忧无虑,我不想你负担太多,你还承受不了这些打击,我知道你自小对凌墨的依赖,也知道凌墨他内心深处依旧对你疼爱无比……所以我想给你更多的时间,自己去明白这些事情,如果你永远都不知道,那或许也好。”
“如果这些事从我嘴里说出来,告诉你,那又是另一种意义了。”
桓生这些话说到了瑾歌心里。
凌墨这些事,如果是桓生来告诉自己,那又会陷于一场信任谁的迷雾中,况且,桓生也不想诋毁他,尚未将他视为敌仇,而瑾歌,尽管心中有怨,却是逃避着没有憎恨,说明她心底还有一丝期盼幸存。
想到瑾歌刚刚那些话,以及她眼里的悲伤,桓生这才有所反应,猜想她是否是因为他逆转阴阳一事。
瑾歌是否心中无法释怀的就是自己隐瞒练功,娶她而助功力修炼通络七经八脉。
“瑾歌……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感觉到瑾歌的哭声渐渐没有那么强烈,想是刚刚说的话她亦听进去几分,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瑾歌……”
感觉到瑾歌松开了抱着自己的手,慢慢退出了身子,桓生伸手想拉过她的手,也被瑾歌轻轻躲开了。
看样子她心中还是没有释怀,心里的根结并未解。
桓生犹豫着抬起手,替瑾歌擦了擦眼泪,见她这次未再躲,又缓缓说道:“逆转阴阳一事,不便他人知晓故此我才隐瞒于你,隐瞒着所有人。凌墨说我娶了你,会害死你,其实我相信他,所以我时常担惊受怕,而我急切的习武,是因为我知道要动手的人小动作颇多,很快就会出手,我既然不顾一切娶了你,我就要保护好你。”
闻言,瑾歌才抬起了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那眼神透着疑惑、失望以及各种复杂的情绪,想是鼓起勇气,她咕哝着出声,带着哭腔:“你只是想跟我换过来所以才娶我的吗?”
终于听到瑾歌愿意说话,桓生心里舒了口气,可听到瑾歌误会,他不得不再次解释。
“瑾歌,逆转阴阳是必需的,从凌墨用我们俩的身体养蛊就可知,蓄意的让我们阴阳颠倒,就是为了我们俩这阴体阳魂、阳体阴魂的载体,而且如果不逆转阴阳,我们俩不仅双方会受损,而你一样无法再次练功,你因为毒血蓄体,加上所练的功力虽然利于血液循环,可却常年折损你的经脉,强行练功只会使经脉尽毁,命运如此,你自己保护不了你自己,需要有一个人保护你。”
说到这儿,桓生轻轻抿唇,随后声音放得轻柔,靠近了几分,道:“我说过,我的使命就是护你周全,保护好你,以后还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提到孩子,瑾歌身子不住的抖了抖,她瞬时意识到了现在更重要的事情。
对啊,现在肚子里还有桓生的孩子,还有孩子啊……
要怎么办……
说到底,他话里的意思还是因为要逆阴阳,才选择成亲的,所以一切又回到了起点,当初疑问,他自己的本意是否还会娶自己,似是已经有答案了。
那现在,我还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这个众人翘首以盼的孩子,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想到这儿,瑾歌心又一沉,强撑着身子爬下了床,一如平常一般,穿好衣物,在桓生的注视下,开门走出了房间。
屋外的天还未亮,清晨潮湿冰凉的风悠悠然的抚摸着脸庞,瑾歌踩着步子,一路沾满露水,朝着城北送子娘娘庙徒步而去。
听说他们俩是在送子娘娘庙求子得来的,那里的送子娘娘十分灵验,求子套索,中则决定生男生女,从无差池。
还真是,连他们俩魂魄交换了也并未改变这个事实。
那他们俩是为什么会交换的呢?那他们,是算对了,还是错了呢?这算不算一次差错呢?
卯时过半,天色渐渐黑蒙蒙的有了几分起色,城北一路上已见人影稀疏,却是都朝着一个方向,想必都是去送子庙求子的吧,这么多年过去了,香火依旧旺盛,常年来,香客络绎不绝,想是当真满足了所有人的愿望,才会这么经久不衰吧。
自见瑾歌朝着城北而去,桓生大概就已经猜到了她回去哪儿,果然,他见着她来到了送子庙尔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送子娘娘庙多年翻新修整过,现如今更加高大宏伟,不过求子处的庙宇还依旧是当年那座,当年的模样。
清晨尚早,庙宇的大门尚未打开,门外稀稀疏疏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瑾歌看着,一如金佛寺那般,想必日头上来,人会越来越多吧。
呆愣的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瑾歌低着头,也不知道内心在想什么,正发着呆,就听到一个小声的声音在悄悄呼唤她。
“施主?施主……”
意识到是在呼喊自己,瑾歌方才抬起了头,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问道:“叫我吗?小师父?”
“对。”
抬眼看去,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道士,正拖着一根扫帚,朝着瑾歌招手,故意压低声音,想必是怕被不远处的人听到。
“女施主,我们观主请你进去。”
“我?”
“对。”那小道士又招了招手,又道:“观主说了,还有一位男施主,是同你一道来的,怎么不见人?”
听到小道士这么说,瑾歌即刻意识到,是桓生。
转眼看去,正好看到桓生从不远处走过来。
瑾歌只觉得这一眼看去,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刺眼,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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