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素素我们走。”瑾歌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拉着温素欲走。
“喂,薛瑾歌!你是害怕了吗?”
听到梨汐有些挑衅的语气,瑾歌实觉烦躁,转身冷冷的看着她,问道:“我怕什么?”
瑾歌自己也知晓,她看到梨汐出现,就心生不安。当初梨汐抢亲之时,她就曾五味杂陈,还有凌墨所言的桓生会进京面圣一事,都让她心中余有担忧和不安;或许她最无法接受的还是关于桓生的一切,不论是梨汐的威胁,还是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变故。
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没有安全感。
“难道你没有身孕吗?”
瑾歌微愣,以为她就抓着怀孕一事不放,随即颇为烦躁的答道:“没有!”
“呵呵。”梨汐突然欢笑了起来,“你可知你们俩爹娘都是多年不孕,去送子娘娘庙求得,方才生下你们俩。那估计你是怀不上这个孩子了,可就更要注意些了,柳桓生不比凡夫俗子,虎视眈眈的人自然会有,这渝州城内没人敢跟你争什么,但出了这渝州城外的花花世界,不说公子变心,很多事那就变得迫不得已了。”
梨汐说着说着,瞥见瑾歌脸色越来越差,便收了这话,又道:“说不定公子自己就对你越来越冷淡,哎呀,到时候柳公子可就要纳妾了呢。”
“……”瑾歌知道她在故意激怒她,可她是怎么知道爹娘以往的事情的?难道她调查过他们?想到这儿,瑾歌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黑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手指着梨汐对老大夫道:“烦请老大夫给这位脑子不好的姑娘开点药,钱算我头上便是!”
说完扶着温素,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街上人来熙攘,瑾歌闷头疾步走在前面,阿松看看温素,瞅着瑾歌的背影又不敢出声唤她,这种情况的瑾歌,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突然,瑾歌停下了脚步,楞了一下,转身回来,走到温素身边,轻轻挽着温素的手臂,与她并肩而行。
见她这般,阿松他们互相使着眼色,会意的表示着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送温素回了沈府,便打算回柳府。
这刚路过六婆铺子门口,就听到‘纳妾’两个响亮而刺耳的字,她忍不住停了下来。
“怎的这会儿要纳妾?”
“哎呀,还不是这娶回家的正房肚子没有一丁点儿响动嘛,老爷子急着抱孙子,如何等得了那么多的时日,前看着家里多少人眼巴巴就指望着她一人,这要是再怀不上,那不是……”
“也是哈,就算年轻人等得,这老辈如何等得。”
“可不是嘛,这让我给他说说去,备了几百两银钱,我现在啊,就赶着去一趟。”
“那好,就不打扰你去忙了。”
瑾歌听完她们的谈话,总觉得很烦闷,心里不舒畅,步子放得极慢,好似不想回府。
阿松看着小姐这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姐?梁记就在前面,你想吃吗?我去给你买。”
“不吃了。”瑾歌轻轻地摇了摇头,今日哪里还有胃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便吩咐阿松道:“去买一点儿给桓生带回去吧。”
“噢,好。”阿松正要走,又被瑾歌唤住:“听闻娘喜欢吃梅花香饼,你顺便买一点一并带回去吧。”
阿松迟钝了一会儿,刚想问是薛娘还是柳娘,想到这会儿肯定说的是柳娘了,这会儿提起薛娘倒是更给瑾歌添堵,便没有多话,去买好了糕点回府了。
柳娘见着瑾歌给她带了梅花香饼,又惊又喜,乐得合不拢嘴。不过愈发的觉得瑾歌最近心情不佳,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
“瑾歌,今儿个我叫人去薛府将你以前玩弄的那些刀枪棍棒啊什么的都给你拿过来了,你若是烦闷就玩耍那些东西也无妨,不必拘着性子,”柳娘抓着瑾歌的手拍了拍,笑道:“爹娘不会嫌你闹腾的,就喜欢你活蹦乱跳的呢!”
瑾歌没有想到柳娘会这么说,心里一时觉得异常感动,轻轻地唤了一声‘娘’。
“诶!”柳娘满意的笑弯了眉眼,“这桓生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见不上面,也没有怎么陪你,回头我说他!”
“不不不用了,娘,那个……没事……桓生他最近是不是要上京城?”
“嗯?这事儿你听说了?!今日刚来的消息,过两日会有人亲自来传,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桓生呢。”
“亲自?圣上下旨吗?!”瑾歌听得焕然如梦一般,十八年来何曾想过会走出渝州城,与外面的朝堂、江湖有关系,但如今桓生锋芒毕露,若是如此有幸,对柳家来说是祖上积德光耀门楣的事。可这也即将应了凌墨的话,应了心中的担忧和不安。
“不是,上面来了个官爷,送了信,只说请桓生自行前去京城,这不,我想着桓生自己忙完手上的事,再准备准备上京,也不急在这一时,若是圣上下旨那就不一样了,即刻就得启程。”
柳娘暗暗揣摩着瑾歌的神情,凑着身子问道:“瑾歌最近有心事?”
“啊?”
“是桓生吗?”
“啊……”瑾歌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这一段日子以来,消停了不少,渐渐也没有那么不习惯了,回头想想过去的日子,每日出去晃荡,也不见得有何意义,但还是想找点事来做。真如薛娘出嫁前说的,出嫁从夫,相夫教子还真不是她能欣然接受的事。
“嗯,你们……最近相处的还好吧?”
“嗯,一切如常。”瑾歌耷拉着眼皮回答着,感觉心思飘到了别的地方。
“那,晚上,累吗?”柳娘意味深长的看着瑾歌。
瑾歌认真的点了点头,答道:“有点吧,桓生他最近好像有些累,也回来得晚,回房就歇息了。”
“……哦。”
同柳娘说了一会儿,看夜色已深,瑾歌便回房了。
到了别苑,还是了无生气的模样,房中并未掌灯,说明桓生还没有回来。
怎么今日又晚了,这个时辰了还未回来……
瑾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前,脑子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她突然想起了凌墨的话。
‘很多事,你只是害怕真相才选择逃避,回避了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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