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姐,你说你自己的伤都没有好呢,还要留下来照顾柳少爷,净给听……柳夫人他们添麻烦,得,我还得回府给你拿药来。”
听着阿松的抱怨,瑾歌心里觉得他说得有理,可怎么能承认呢?便狡辩道:“瞎说!我才不会添麻烦呢,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说着,还抬起手臂,拍了拍,示意自己身子骨健壮着呢。
阿松半搭着眼皮不理会她,转身回府取药去了。
这个主子不让人省心惯了,不过好在她这次只是乖巧的守候着柳少爷,省了不少麻烦。
是夜,瑾歌打发走听竹和阿松,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守在桓生的身边,以示自己的诚意和决心,两人屡次劝阻无用以后,便放任她去了,悄悄的守在房门外,听着动静。
房间寂静得可怕,仅仅剩了两盏灯,灯火昏黄,时不时传来的凉风让瑾歌汗毛耸立,只能往桓生身边凑了凑。
若不是桓生还有温热的体温和微弱的气息,瑾歌都几次幻觉躺在那里的,是一具尸体……
瑾歌实在觉得寂静得可怕,便开始不停的说话,来缓解自己的惊恐。
“桓生,你醒了吗?睡得舒服不舒服?有没有做噩梦啊?你可不知道,我上次昏迷的时候就做噩梦了,梦见你和一个女人成亲,你拉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在后面叫你你也听不见,把我给急的,急醒了。”
“桓生,你睡这么久不会感觉不舒服嘛?诶,也对,你不像我,你这是躺着,我那是趴着,哎哟,可把我脖子给疼坏了!你说你吧,怎么就不替我扭一扭呢,还有啊,一直趴着,我的……我的……”
瑾歌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降低了声音,喃喃道:“幸好没有压平……”
抬头看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她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念叨起来:“你这脑子撞到了,醒来会不会变傻啊?啧,那可惨了,说不定更加比不过我的聪明才智,虽然你本来就比不过,可你要是比阿松还笨了,那还得了。”
门外的阿松不禁打了个喷嚏。
“你受了风寒?要不回去休息了吧。”
看着听竹关心的眼神,阿松憨憨的笑道:“不碍事,嘿嘿,我这身子,一点风寒算什么啊!”
听竹见他这副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屋内的瑾歌还在继续……
“诶,桓生,你要是脑子不好使了,忘了事儿了,把一肚子的墨水儿都给忘了,那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我教你识字啊,哈哈哈哈……”
说到识字,瑾歌笑声卡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认真思忖什么事,随后又接着道:“到时候就不要你学文了,我教你习武!”
瑾歌的声音渐渐变小,想是有些困了,便开始趴在桓生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嘴里念念有词,渐渐也不知道自己的在说些什么。
床边,瑾歌目不转睛的盯着桓生,许久,床上的人终于眨了眨睫毛,慢慢的睁开的双眼,看着瑾歌的脸,微微的笑了起来。
“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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