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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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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一封往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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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公主册封礼,古逐月不用去训练场,但他也挤不进观礼队伍,于是去集市提了条鳜鱼回来。

    鱼很新鲜,他提着穿过鱼鳃的草绳,被夯了一裤腿的鱼鳞。在摸钥匙开门的时候,古逐月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容虚镜,”古逐月推开门走进来,“下次别忘了关门,家里东西不怕遭……”

    不怕遭了贼吗?

    他话还说完,一记掌风在他还没看清人的时候就迎面而来。

    古逐月瞬间弯腰侧身躲过,被甩了一圈的鳜鱼打在他腹部,又掉了几片鳞。

    来人气势汹汹,古逐月还没站稳,他又是一掌劈向他的面门。

    古逐月就势屈膝,后腿猛然发力后一跃而起,从他的头顶翻了过去。

    尉迟醒转身后扫一腿,古逐月侧身翻转,有惊无险地落地站稳。

    落地时巨大的反力挣断了草绳,鳜鱼从古逐月的手里飞了出去。

    尉迟醒转身抬手,掐住了鳜鱼的鱼鳃:“不错,进步很大。”

    古逐月把草绳扔到松树下,走过来接过基本上昏死过去的鳜鱼:“杀鱼前要把它敲晕,你这一来倒省了它一记闷棍。”

    尉迟醒在水缸中一过,手上的鱼鳞遇水而沉,他甩了甩手上的水:“从回皇城我就被下令静修,还没机会溜出来看看你们。”

    “容虚镜呢?”尉迟醒起前在院落里逛了一圈,没看到她人在哪里,“她想起来什么了吗?”

    古逐月摇头:“一提星算两个字,她就不太对劲,像丢了魂。”

    尉迟醒跟着古逐月往厨房走,老实来说他知道有厨房这个东西存在,但活了十来年他一步都没踏进去过。

    古逐月把鱼拍在菜板上,拿过刀背反方向刮鱼鳞。

    肥硕的鳜鱼两面被脱了鳞,光秃秃地往水里一丢,还浮了起来。

    古逐月一刀剖开鱼腹,熟练地处理好了内脏,再放上菜板时,鳜鱼绝望地动了动嘴,彻底咽了气。

    “可以啊,”尉迟醒看呆了,“很熟练嘛。”

    古逐月抬起头,用湿手挠了挠后脑勺:“还、还行吧。”

    尉迟醒坐在灶炉边,抽出火折子来点火:“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带你来皇城吗?”

    “你说要去上清宫,”古逐月当然不会忘,“让我看看我到底是谁。”

    “上清宫暂时是去不了了,”尉迟醒说,“太辰皇帝正在努力找我的错处,得过段时间。”

    尉迟醒丢了根松木进炉灶,从胸口摸出来一封信:“但我偷了点东西给你。”

    古逐月放下砍鱼头的菜刀,在干布上擦了擦手,接过信封。

    信封上的字很简洁:玄衣将军行川见启。

    漆封从中间断开,这信被打开过。尉迟醒看出来古逐月的疑惑,在他发问之前就提前解释:“这是存放在战事录里的,就算是收信人没读过,也会有收录官拆开检阅。”

    “此去泊川,一路多艰,愿将军行至水岸荒漠,多加谨慎。天寒加衣,夜深掌灯。”古逐月字字句句念了出来,他不是很懂尉迟醒为什么把这个给自己看。

    “可以啊。”尉迟醒笑得十分不正经,“才来皇城多久,认识的字这么多了。”

    古逐月笑了笑,把信纸放在了灶台上,拿起刀接着切鱼:“感觉这信就是下属关怀长官,你为什么特意拿来给我看?”

    “你也觉得很稀松平常?”尉迟醒问他。

    古逐月再把信里的内容想了想,肯定地点头:“很平常,闲话家长里短的感觉。”

    “是啊,”尉迟醒也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它的平常,所以才显得不平常。”

    “上清宫是靖和存放重要文档的地方,从织造冶炼的经验之书,到学家名知的经典语录通通都由收录官一一分类置放于阁楼里。”

    “这个稀松平常的问候关怀之辞,为何被划分在了战事录里?”

    “为什么?”古逐月问。

    尉迟醒耸肩,拿过扇子扇了扇火炉里刚刚生起的火苗:“我也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位玄衣将军,”尉迟醒说,“也姓古。”

    古逐月的刀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坐在灶炉边的尉迟醒。灶膛里的木块燃烧后噼啪作响,尉迟醒一言不发地与他对视,等着他做出反应。

    “他……”古逐月思考了很久之后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目前还不清楚。”尉迟醒丢了块柴火进炉灶里,拿过手边的铁钩搂了两下,“我还没搞明白信是谁写的,这看似平常的话,如果深究下去,也许有段并不平凡的往事。”

    古逐月把片好的鱼放进一个瓷盆里,敲了两个蛋清进去搅拌。

    尉迟醒伸长了脖子,看着他诡异的手法:“这哪儿学的这是?”

    古逐月一手握着木筷搅拌,一手抓了颗蒜单手剥开,拍碎了丢进来。

    “自己领悟的。”古逐月说。

    尉迟醒吹了吹炉灶里的火,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我还能干嘛?”

    “那边坛子里,摸碗酸菜出来。”古逐月抬手指了一下墙角的土坛子。

    尉迟醒拿过碟子,抽出筷子往墙角走:“你怎么不把容虚镜送到重华山去?星算的人认得她,肯定不会阻拦的。”

    “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古逐月问他。

    尉迟醒打开土坛,看着黑洞洞的坛口,比如说冷漠高傲一类的词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一个,很淡的人。”尉迟醒说,“最初接触肯定会觉得她有些傲慢,后来就发现她只是有些懒。懒得去处理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懒得去思考那些能用更简单的方法去解决的事情。”

    “我如果告诉你,”古逐月说,“她就是镜尊位呢?”

    尉迟醒手上的筷子滑进了土坛里,他愣了片刻。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把手小心翼翼地伸进坛子里,捞到了木筷。

    “说实话我觉得我自己应该吃惊的,”尉迟醒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甚至觉得这其实在意料之中。”

    “我在想,她迟早会记起来所有事,”古逐月从辣椒串上剪下来几个干辣椒,“如果她习惯了以那样光芒万丈的形象出现在星算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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