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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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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紧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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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醒如果不能受风寒,从小心脏还有隐病,再加上保暖不当,寒气入肺入腑,确实会引发咳疾。

    “真是这样?”沐怀时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这还不是那个……”古逐月作势将要抖出幕后主犯。

    “不可胡言!”尉迟醒随机附和,生气地制止。

    “那个蛮不讲理的四皇子李珩!”古逐月一口气说完主犯。

    容虚镜不想看了,站在窗边背过去,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她突然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人朝着这边走过来:“陆征来了。”

    其实说走不太恰当,说跑也很不确切,应该说犁过来了。

    一路上有什么东西挡着他,他就彻底刨开他,硬是要走最短的直线距离过来。

    “尉迟醒!”陆麟臣边犁边大喊,“没死吭个声!尉迟醒!”

    陆麟臣一脚踹开门,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尉迟醒。

    以及其他人。

    陆麟臣发现尉迟醒全须全尾的,除了手上有个伤口,烧卷了几根头发,别的什么事都没有,当下就重重地松了口气。

    “我还在想再见的时候我身上又要多一件战功,”陆麟臣握拳作势锤尉迟醒的胸口,“结果被镜尊位坏了事。”

    尉迟醒用手掌挡住了陆麟臣的拳头,把他的手捉远:“怎么?”

    听到镜尊位三个字,古逐月下意识偷偷看容虚镜,发现她并无所动,依然在窗边远眺。

    “这个舒震,被镜尊位放走了,”陆麟臣摩拳擦掌,“否则我真的要用他的脑袋去祭秦关。”

    “说起来,”尉迟醒突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跟你来的将士,如果听说此事,大多都要怀疑镜尊位为何放走舒震吧?”

    “岂止怀疑。”陆麟臣想起了那个每天念叨镜尊位八百遍的将士,他突然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雷州城前对着秦关方向,足足整个时辰沉默不语。

    “你觉得呢?”尉迟醒问他,“你怎么看?”

    陆麟臣终于想起来扫视一眼房间里的人了,他发现窗边那个自己似乎从未见过:“那位是?”

    “那是容先生,”尉迟醒说,“也是星算师。”

    古逐月即将出口的话依旧没能说出来,只能讪讪低头。

    “你这不是逗我玩吗?”陆麟臣哭笑不得,“站着一位容家人,我还能说镜尊位不对啊?”

    “如实说就是。”尉迟醒说。

    “归根结底,秦关之耻是因为谁?”陆麟说,“镜尊位只是放走了一个舒震,又不是她调走主力,又不是她不肯增援,又不是她非要困城救只一个公主。”

    “但大多数底层的人看不透,”陆麟臣指了指外面,“他们只知道,镜尊位深受信奉,这次却辜负了已死的英灵。”

    “确实如此。”尉迟醒点头,“镜尊位行事也许无需向众人解释,但怕是,积重难返。”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容虚镜转身,看着尉迟醒。

    “我是希望容先生能提醒一下镜尊位,”尉迟醒说得十分诚恳,“我感觉,也许所有的局,最后都要指向她,先生是容家人,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家主被世人误解。”

    “世人多愚昧。”容虚镜还想说什么,但却转过了身去。

    过了半晌,她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本事不大,管得够宽。”

    “她生气了?”陆麟臣指着容虚镜的背影,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

    “你挤眉弄眼做什么?”陆麟臣看见古逐月不停眨眼皱眉噘嘴,差点想上手把他的脸抻平。

    “容先生半点不关心容家家主?”尉迟醒没有理会陆麟臣与古逐月,“背后设局的人,想来是要镜尊位失去世人的信仰。”

    “其实信仰这个东西,”容虚镜说,“何来得到失去一说?星算立派最开初的时候,就只是星算师热爱星辰而已。”

    “广袤无垠的星海,胜却纷扰繁杂的人世太多,从不在意的东西,失去就不叫失去。”

    陆麟臣没想到这里站着这么一个严肃正派的人,嬉笑的神态便一下收了起来,又重回了阵前将军的气势。

    “既然如此,”尉迟醒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界或许真的有些短浅,“就当晚辈多嘴。”

    “多谢。”容虚镜说。

    古逐月忽然抬头,瞪大了双眼,眼中惊讶的神色快要掀起一场风暴。

    尉迟醒没有注意到古逐月诡异的表情,只当时平常道谢:“容先生客气,晚辈并没有帮到先生些什么。”

    “等等,”尉迟醒突然想起来,陆麟臣的话他听漏了一句,“救什么公主?困什么城?”

    “紫极知道吧?”陆麟臣说,“赵阔把秦关被屠的消息带给了我,我从逐鹿林里出来的时候,飞羽军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秦关的事情。”

    “知道的人也没辙,因为无处取证,所有高层对这件事都缄口不言,唯一的要求就是借军队的肃杀之气,镇压南行宫里的紫极。”

    “你猜他挟持着谁?”陆麟臣来了个大喘气,他一直不说,但是尉迟醒已经知道了是谁。

    尉迟醒轻轻地叹了口气:“李璎吧。”

    陆麟臣臣打了一下响指:“确实除了她,没人能让皇帝这么疯。”

    对于出征之前,自己在御前大闹的一场,陆麟臣绝口不提。

    但尉迟醒早就看出来了陆麟臣的忧虑,他这个人越是心烦越是话多,凭他刚刚一口气不带喘地来看,恐怕心里早就咚咚打鼓许久了。

    “有什么烦心的,”尉迟醒笑了一下,“非要憋在心里?”

    “秦关被屠,”陆麟臣说,“杀人的是舒震,我不甘心。”

    南方是舒震力量的集结地,他回去了,就像是鱼会大海,靖和当然可以像四年前那样出兵攻打南岭。

    但这仗,打不了。

    早一日两日,李慎放弃李璎,派兵夺回皇城,民间不过说几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但如今舒震放弃了皇城南回,再派兵,多少人会说靖和是恼羞成怒,而非心系战区百姓。

    错失的战机,也是抢占民心的机会。

    “你二人皆是阵前将军,”尉迟醒找不到合适的漂亮话安慰,只能实话实说,“他活着,总会有再相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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