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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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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拜天地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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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经的脸,突然笑了出来:“好。”

    远处有鞭炮声响起,雷云清环顾了一下四周,找了个角落缩了进去:“有人来接你了,你跟他们走。”

    “你记住,被我爹发现,就把所有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了。”雷云清探出头,“等你被接走我就要开溜,放心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她就缩了回去,沐怀时哭笑不得,谁担心她有没有事,未免也想得太多了点。

    沐怀时抓过红纱,盖在自己头上,对着门口跪坐下来。

    门朝着两边打开,沐怀时透过头纱看到了门口的迎亲队伍。两个婢女过来扶起她,其中一人提着她的裙摆,另一人把她搀扶下台阶。

    “少城主,”搀着她的婢女在她耳边低声说话,“新姑爷就在队伍最前面,接下来的路您要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去。”

    沐怀时不敢说话,只能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个婢女替她理好了裙摆,躬身退后几步后,转身离开了。

    前面有患难的鼓点声传来,敲过七下后,一个年老的长者高声喊道:“启!”

    迎亲的队伍开始缓缓动起来,沐怀时跟着他们的步伐,一步一步踏出去。她双手平叠在胸前,目视前方慢慢地走着。

    童子们在她前面提着花篮,一路在石板道上撒下干枣干桂。

    沐怀时隔着头纱远远地看最前面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个背影十分熟悉。

    他穿着一身黑衣,用红线绣着花纹,和自己身上的金纹红衣似乎是一对。

    如果有可能,沐怀时倒真的希望是他。

    尉迟醒本人,走在最前面,总感觉周遭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许不一样。

    “这不是婚服吧?”尉迟醒心里猛打鼓,偷偷低眼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在靖和皇城中时,尉迟醒见过几次婚礼,男方身上的衣服仿佛都是玄底金线,头顶翡翠发冠高束。

    队伍穿越过雷州城主府里长长的客路,走到了正关前的石梯下。

    随行的所有人突然停了下来,大堂前的礼仗响起,他们纷纷低头往两边撤开,夹道迎接新娘前来。

    沐怀时不太懂他们规矩,眼前有路就走路,眼前无路就停下。等所有人撤开后,她就走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玄袍人。

    尉迟醒能感觉到背后有人走近自己,他知道那是城主的女儿,但他不敢回头。

    心里的退堂鼓打得咚咚作响,尉迟醒手里还抱着酒厮给的长木盒,他总感觉这事真的不对。

    沐怀时走到了他身侧,尉迟醒不敢偏头,尽管大概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些什么。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尉迟醒在心里默默地碎碎念。

    礼仗鸣完,雷州城主从大堂中走出来,脸上春风得意地看着石梯下的一对碧人:“姑爷,还不快些带我女儿上来,拜过天地星辰,永结同好之心。”

    委实来说,尉迟醒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感受,是在走来的路上。

    谁又能想到自己会从一个吹唢呐的人,变成了成亲的人。

    然而城主的女儿仿佛并没有认出夫婿哪里不对劲,她很自然地搭上了尉迟醒的臂弯,将自己的五指与尉迟醒的五指交握。

    尉迟醒不敢看她,却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挣脱开:“姑娘,我不是……”

    她仿佛是没听见,提起裙摆就往石梯上走。

    每走一步,等候着的随从就往他们身后的石梯下撒一把干果:“佳偶天成,相敬如宾!”

    “良人壁偶,举案齐眉!”

    “如鸳如鸯,儿孙满堂!”

    “……”

    尉迟醒面上没有动静,内心慌得一匹,他眼神瞟着喜气洋洋的随从们,压低了声音问自己身边的人:“姑娘你没见过你夫婿吗,你看看我是他吗?”

    雷城主笑呵呵地拉过尉迟醒,让手下接过他手里的长形木盒,慈爱地抓着尉迟醒的手腕,把他往大堂里拖。

    堂内宾客满座,尉迟醒尴尬地回应着他们祝福的目光。

    堂前奉着一尊石刻的星算标识,喜娘和证婚人站在左侧等待着新人。

    雷城主拉来了尉迟醒,满意地站在了石刻右侧,点点头示意证婚人婚礼可以开始了。

    证婚人往前一步,满座宾客全都站立起来,等待着他说话。

    “星辰在上,”证婚人沉声开始,“诸天神佛见听。”

    “今此良辰,有佳偶……”

    在证婚人的语句里,在场所有人都连连点头,尉迟醒环顾着众人,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孤独。

    他低头去看城主的女儿,虽然只能看到她的头顶,但从这样安静的状态来看,她仿佛对自己这个一次都没见过的陌生人并不抗拒。

    等于雷州成婚是从大街上拉个人就行了?

    “桥生公子,少城主雷云清即将成为你的妻子,你可愿许下诺言,一生爱她?”

    证婚人慈祥地看着尉迟醒,等待着尉迟醒点头许下这个,每对夫妻都要许下的承诺。

    虽然日后他们大多都会违背誓言,去争吵,去冷战,甚至分开,甚至互相伤害,但一刻,他们应该是互相倾心的。

    “不愿。”尉迟醒说。

    在座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逐渐凝固,雷州城高高在上的城主也变了脸色。

    “桥生!你什么意思!”雷霆大怒,他坐镇雷州城多年,没想到在自己女儿的婚礼上闹了这么一出。

    “我不是桥生。”尉迟醒说,“在下只是个吹唢呐的喜乐官,在下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站在这里。”

    “那你抱来的木盒?!”雷霆指着那个抱着木盒站在人群外的手下。

    手下十分识趣,抱着木盒穿过一众已经呆愣的宾客,来到了雷霆面前。

    “这是我的唢呐。”尉迟醒如实说。

    雷霆瞪着他好一会儿,然后打开了木盒。

    耀眼的光芒从木盒中散发出来,大堂里一下被照耀得如同在日头下暴晒一般。

    等光芒温和下来,雷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喜是怒,他把木盒拿在手上,倒转过来给尉迟醒看:“你说你不是桥生,那这朵海上花你是怎么来的?”

    “桥公子,”雷霆有些怒气,倒拿着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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