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茗仲想起了之前的事,忍不住问道:“我睡了多久?有没有外人来过?”
她如实告知:“你足足昏迷了四天!不过,除了林二表哥抱你回来之外,没有外人来过!”
闻言,潘茗仲不自觉地揉皱了衣袖。
是他!竟然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救她?是想要继续折磨她吗?
“姑娘……姑娘……”雪莲唤她她不应,她又见她眉头紧蹙,思绪飘向远方,就伸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姑娘,你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见到她摆动的手,潘茗仲回过神来,她对她微微一笑:“没什么!我没事了!你不要过于担心!”
雪莲虽用怀疑的视线看着她,但听她那么说了,她也只好说道:“好吧!你好好休息,再过几日便能拆纱布了!”
潘茗仲点点头,就闭眼睡去了。
又过了几日,潘茗仲拆了纱布,伤口也渐渐愈合了!
但是,雪莲却发现潘茗仲说的话变少了,待在浴房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她觉得讶异,却不敢多问,怕她情绪再次失控。
一次,雪莲一如既往地坐在房内做女红。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也不见潘茗仲从浴房出来,她心里有些担心,就独闯浴房,悄悄走到她身边。
她内心忐忑,一步一停地走着。在离她只有几步之遥之时,她见她全身浸泡在水里,久久未抬头,她更是诧异了。
忽然,雪莲想起她反常之态,又想起及笄之夜的她的红痕,她眼眶微红,一切都明了了。
她靠在她的浴桶边,轻轻一撩浴水,手里的温度更加冰凉,她颤声道:“姑娘……水凉了!”
潘茗仲“嗯”的一声,便无言了。
“还不起来吗?”
“快了!”
“嗯,我刺绣……有些针法不懂,你出来教我吧!我等着!”雪莲说完,不等她的回答,便走了出去。
潘茗仲细声道:“你刺绣明明比我厉害,为何还要我教?难道你也要像其他人那样,欺辱我吗?”说完,便冷笑几声,从浴桶中出来,穿衣走出去了。
雪莲见她出来了,心里一阵喜悦,就拿起绣布:“姑娘……”
她还没说完,潘茗仲就打断她:“我已经出来了,就别跟我提绣法了!”
雪莲听了,没有说话。
两人各坐一端,心思各异,无言良久,静瑟的夜里,显得十分孤寂。
自从潘常平觅婿的消息透露出去后,潘府每天都接收到官家子弟的庚帖,潘常平和杨夫人为了澄仲的婚事,操碎了心,忙得不亦乐乎。
待他们商定好了之后,杨夫人就拿着庚帖走到潘澄仲的闺房。
室内冷香凝凝,窗边的花几上置有一青花菊瓣纹青釉柳叶瓶,瓶中放有几束夏菊,金郁灿灿。隔间四季花卉屏风后有一红木琴案,琴案上置有一色泽沉穆的红木梅花古筝,左边是张美人榻,潘澄仲侧卧于上。
她听到开门声响,侧目一看,见到来者是母亲,就起了身:“娘!你来了!”
杨夫人缓缓向她走近,握起她的双手,邀她一同坐下,她笑眼盈盈地看着她:“澄仲,你长大了!生得愈发标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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