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自古以来,在“文”方面,已有李清照及鱼玄机此等博学多才的“才女”;在“武”方面,更有女扮男装、代父从军的木兰,冲锋陷阵面不改容,绝不比男儿有丝毫逊色。
还有沈牧此刻所遇的梦!沈牧早已被梦领往屋子东面的一个厢房内,小南兄妹也被放到房中床上;却原来这间屋子本分为东西二厢,穿过破落的庭园,便是如今他们处身的东面厢房;这里,也是梦替病人看的地方。
这间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沈牧并不奇怪梦既已沦为卖唱,何解还会有这样一问屋子?这个世上,有些孝子贤孙虽已五穷六绝,仍会因敬重先人,宁愿穷死饿死也不会卖掉祖先遗留下来的祖屋,那怕没有余钱把屋子修茸,即使满目颓垣败瓦也是好的!沈牧只是势难料到,梦居然是低下城民口中那个医术精湛的大夫!由于小猫的额头已然止血,并无性命之虞,所以梦此刻第一件事要做的,还是先抢救伤得最重的小南;沈牧但见她于弹指问便解掉他为小南双臂所缠的碎布,更连随以一些药液清洗小南伤口,手法之快及熟练,简直如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在行招一般,令沈牧也禁“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许,她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沈牧心想:“如今的女人真是多才多艺,‘八面玲珑’!像梦姑娘,她不单歌唱的好,医术竟也如斯高明,瞧她外表弱不禁凤,真是不能小观!只是……”“她既已悬壶济放,何以夜里还要到市集卖唱?……沈牧尽管有点迷惑,当然不会鲁莽出言相问,而且此刻也并非间这些问题的适当时候;而梦此时已然用药把小南两个斗大的伤口止血,只是,她脸上依然一片尤色;霍地,但见她沮丧地以双手撑着床沿,一颗头垂得很低很低,低得令那头柔滑的长发险些覆盖了她整张脸;她的秀发,恍如千行眼泪……她何以如斯沮丧?难道……沈牧心头霎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道:“梦姑娘,小南他……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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