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的车阵防线,回复冷静,从容道:“若李世民用火攻,先决的条件当是守紧车阵前线,若我们能大破他这道防线,烟攻的杀着便须押后。”
麻常讶道:“如何破他们的车阵?”
沈牧解释一番,道:“事不宜迟,麻将军立即去挑选一批精锐箭手,为我和老跋作掩护,入黑后我们立即行动,烧他娘的一个痛快。江南的火器岂是易与,我就给李小子来个下马威,让他晓得我沈牧不是好惹的。”
跋锋寒道:“看形势李世民当于明早开始攻寨,所以今晚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麻常领命去后,跋锋寒笑道:“人材便是人材,麻常不但有胆有色,且思虑缜密,可委重任。”
沈牧欣然道:“他能为我所用,是我的福气。”
两人仔细商量今晚行事的细节时,陈老谋匆匆赶至,神情兴奋的道:“区区小事,包在老夫身上。”
两人大喜,连忙问计。
陈老谋露出尊敬神色,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道:“这是鲁大师战争卷第五章防毒烟术中提及的方法,就是以布造成圆筒,内以木架撑开,段段接合,一端通往毒烟不及地方,另一端通往密封房子,此房子非是完全密封,而是有出气口,一边以鼓风机把清新空气贯进长筒,输入新鲜空气,另一端亦以鼓风机把毒气排出,兼可防止毒气入屋。排气屋有现成的可用,就是我们的主楼,略加改装使成,圆筒制作简易,加上我们人手充足,明早可以交货。”
沈牧喜道:“请陈公立即去办妥此事。”
陈老谋昂然去了。
沈牧一把搂着跋锋寒肩头,道:“能多活一天便一天,唉!为何仍不见子陵踪影,有他在,我更有把握打这场仗。”
沈牧等人在山寨内枕戈蓄势。
经与跋野刚、邴元真、麻常、王玄恕等仔细研究,一致决定大举出击,以挫李世民的锐气。
手下正为沈牧穿上宣永请专人为他打制的战甲,小鹤儿的声音在他旁响起道:“大哥定是仙界来的天将。”
沈牧此时才有空想到她,且要由她提醒,暗责自己满脑子杀人放火,粗心大意,又想起若山寨被破,小鹤儿命运堪虞,笑道:“小妹子到我面前给我看看。”
四周手下大感愕然,始晓得小鹤儿是女穿男装。
小鹤儿粉脸通红来到他身前,又喜又嗔道:“大哥揭穿人家的秘密。”
沈牧歉然道:“是大哥疏忽,不过丑妇终须见家翁,何况妹子长得这么标致?小妹子有没有兴趣留在我少帅军玩儿。”
小鹤儿忘记羞窘,雀跃道:“我可以替你作什么事?”
沈牧召人捧来无名,道:“这是我们少帅军在天上的眼睛,它的安危关乎全军的存亡,以后交由妹子照顾它。”
小鹤儿不但丝毫不惧无名凶猛的形相,见沈牧爱怜地轻抚它背上闪亮的棕灰色羽毛,低声道:“我可以摸它吗?”
沈牧长身而起,与她走到一旁,传她驯鹰饲鹰之法。小鹤儿冰雪聪明,迅快领会,且是爱不释手。
沈牧见无名对她没有反感,把无名交给她,回去与跋锋寒等会合,准备出发。
王玄恕牵着两匹马来到两人旁。低声道:“玄恕会守稳山寨,祝少帅旗开得胜。”
沈牧道:“记紧照顾我们的小妹子。”
王玄恕不知为何,俊脸微红,点头答应。
沈牧和跋锋寒踏蹬上马,并骑往寨门驰去。
三支各二千人的部队,分由邴元真、麻常和跋野刚率领,正在寨门后空地严阵以待。
天色渐暗,山寨内改以火把照明,红红燃烧的火焰,在寒风下闪烁窜动,更添战争杀伐的气氛。
其中两军由矛盾兵、箭手和骑兵组成,前者千人,后两者各五百,仍以防御为主。
沈牧一声令下,战鼓齐鸣,寨门张开,沈牧高呼道:“儿郎们!今晚我们就给点颜色他们看,令他们晓得我少帅军的厉害。”
三军和营寨的守军同声呐喊,士气昂扬。
沈牧哈哈一笑,与跋锋寒领先驰出寨门。
敌阵方面号角声起,蹄声轰鸣,显是李世民作出反应,调动军队,从事部署。
阵雨后战。
麻常的中军、邴元真的左翼军和跋野刚的右翼军,通过临时的壕桥,在壕堑外结阵。
十二座壕桥是陈老谋以半天时间赶工完成,以木板制成长而宽的桥面,下装车轮,推入壕中,以下方巨型的车轮为支持,承受桥面压力,令己军可迅速越壕。随援军前来的一千辎重兵成为陈老谋工事兵的生力军,人手足够下,陈老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布好阵势后,左右翼军往前推进,至敌人车阵前线千步外停止,结成偃月阵,最前方的矛盾手往左右弯入,千人分作三排,形成足可抵抗敌骑冲击的防御,五百箭手位于其后,在保护下作远距离拒敌,后方的骑兵负责应付侧攻的敌骑,阵式以防守为主。麻常所率三千人,全是轻骑兵。
跋锋寒和沈牧甩蹬下马。另有一组五十人的精锐飞云卫,负责供应火弹和燃点药引。
李世民方面不敢怠慢,三队各五千人的步兵箭手,在车阵前布防,分由罗士信、史万宝和刘德威三人领军,只要推前二百步,双方可以箭矢互射。唐军对沈牧和跋锋寒显然顾忌甚深,被其刺日射月的长距威胁所慑,前两排用的都是柱地的巨型木橹盾。
李世民与诸将在车阵后布下五组轻骑兵,每组三千人,随时可从车阵缺口冲出,投入战场。
若沈牧方没有非常手段,与这么军力占尽优势的唐军交锋,对方又有源源不绝的后援部队,必败无疑。
把守山寨的王玄恕一声令下,一队五百人的箭手冲出山寨,驻守三道外壕桥。
此时号角声起,唐军车阵外三支五千人的盾矛兵和箭手,在战鼓声中,步伐一致的向少帅军作缓慢而稳定的推进,威势慑人至极。
沈牧和跋锋寒待敌人推进近至理想位置,同时拿出刺日射月两神弓,左右忙把燃着的火弹挂到两人箭上,勾子当然由陈老谋督制。
“嗖!嗖!”
两箭离弓射上高空,火弹火花四溅,划过空中蔚为奇观,却非投向逐渐迫近的敌人,而是射进车阵中。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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