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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杀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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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攻来的两敌,接着纯凭身意反手回剑,在戟尖尚差三寸刺进腰肋的一刻,重劈戟头。

    长戟被劈得往外荡开。

    沈牧别头向右,与持戟将打个照脸,心中立即涌起千百般没法分清楚的情绪。

    对方长戟一转,换个角度一道闪电般猛刺沈牧面门。

    沈牧心中暗叹,招呼道:“柴绍兄你好!”

    长剑朝前疾挑,螺旋劲发,在巧妙的手法下,绞击长戟,先重劈戟头一记,震得戟势全消,再像毒蛇般紧缠长戟,运劲绞挑,长戟应剑上扬,柴绍立即空门大露。

    纵使在残酷至不容何情的两军生死交锋的战场上,遇上自己这个“情敌”,沈牧仍是难以自已。

    若不是柴绍,他可能早投诚李世民,成为他旗下的猛将,命运将会由此改写。

    若他杀死柴绍,对李世民将是心理上严重的挫折和打击,此正是消耗战的真义,尽量令对方伤得更重。

    可是他如何面对李秀宁,如何向自己的良心交待。

    此时的他可以毫不留情的斩杀李世民,却无法狠心杀死初恋情人的夫婿。

    沈牧暗叫一声“罢了”,收回长剑。

    柴绍本自忖必死,见沈牧竟停止继续进击,愕然以对,一时忘记反击。

    沈牧笑道:“柴绍兄请啦!”一声大喝,勒转马头,朝东面杀去。

    敌人早溃不成军,沈牧的部队势如破竹的杀出敌阵,望东面襄城的方向扬长去了。

    在第一道朝阳破云而出,照遍大地时,沈牧的殿后军抛离追兵近三十里的路程。

    他和邴元真、跋野刚登上附近山头,遥观东面襄城的方向,一队五千人的唐军,在前方十里许处的前山布阵,截断前路。

    此事早在他们意料中,并不惊讶。

    沈牧欣然道:“我们今趟的战略非常成功,趁黑击溃唐军的三支先头部队,令李世民不敢冒进,最妙是引得他们随后追来,还以为我们志在襄城。”

    邴元真点头道:“我们其他的人马理应安然于赴隐潭山的路上,我们把李世民引来此处,该能争取多一、两天的时间,让陈公成功建设坚固的山寨。”

    沈牧目注敌阵,道:“若我们能击败拦路的襄城军,是否可轻取襄城呢?”

    跋野刚听得眉头大皱,道:“我们血战竟夜,伤亡近二百人,不论人马均疲乏不堪,恐怕无力取胜,何况敌人兵力在我们五倍之上,又是以逸待劳,请少帅明察。”

    沈牧笑道:“我只是说着玩儿。就如跋将军之言,我们绕过敌军,诈作硬闯陈留,到适当时候改向往隐潭出去,就这么决定。”

    跋野刚和邴元真均被沈牧轻松的语调感染,生出最艰难的时刻已成过去的感觉,虽然事实并非如此,至少感觉这样。

    沈牧一声令下,休息近一个时辰的殿后军全体踏蹬上马,继续行程。

    经过三天三夜的高速赶路,沈牧等无不人疲马倦,支持不下去,而李世民的大军们在后紧追不舍,幸好终到达隐潭山。

    麻常的大军在山路上设置阵地,迎接他们的来临。

    沈牧的来临,满山头的战士均为领袖雀跃欢呼。

    沈牧甩蹬下马,麻常迎上来道:“陈公已到天城峡建设营寨,这处已交由我负责,少帅请到山内清潭旁的营地休息。”

    沈牧向跋野刚、邴元真和一众手下笑道:“你们听到麻将军的话吧!好好的去大潭洗个澡,睡他娘的一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跋野刚讶道:“少帅不和我们一道去吗?”

    沈牧目注远方,双目杀机大盛,狠狠道:“我只要打坐一个时辰,等功力恢复,隐潭山是第一个关口,我要李世民明白我沈牧是绝不好惹的,他欠我的血债,我沈牧会逐一讨回来。”

    沈牧下达撤退的命令。

    过去的三天三夜,他没有合过半刻眼,李世民大军甫到,立即派出手下大将来攻打进入隐潭山的隘道。又另选轻身功夫高明者,在箭矢不及的远处,攀山越岭地来袭。这批敌军人数不多,却对在入口峡道山头高处设置防御阵地的少帅军生出最大的威胁和破坏力。

    幸好由沈牧一手挑选训练和饱经战火历炼的飞云卫在这艰苦的情况下发挥出极大作用,他们人数虽缩减至三百二十余人,但据在高处固守,应付敌人的入侵,加上沈牧这个高手,虽是疲于奔命,仍能粉碎李世民策动一波又一波的攻浪。

    而以杨家军为主的七百余人,在麻常的指挥下,藉滚木、档石和强弓劲箭凭入山之险固守,应付李世民大军的正面冲击。

    假设情况能如此继续下去,沈牧定可多守三四天,可是李世民派遣另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部队,由罗士信率领东行,绕过隐潭山从东面来攻。又让此军封锁隐潭山南路出口,将会把俨如瓮中鳖的沈牧困死山中,所以他纵不情愿,也要在这情况发生前退离山区,往天城峡与己军会合。

    他们边退边砍伐树木,在山路造成重重障碍,既可令敌人无法衔尾追击,更可令李世民须清理障碍,多费两天时间穿越山区。

    李世民今趟追来的大军达五万之众,是沈牧他们的兵力十倍以上,纵使沈牧智勇双全,但能否顶得住李世民的攻击,仍要看陈老谋的防御工事有多坚固。

    王玄恕带着战马,在山区南方出口处恭候沈牧大驾。把守山区入口之战伤亡不算严重,阵亡者百许人,伤者二百余人,已先一步运回天城峡营寨治理。

    近千的少帅军全体上马,越过山寨,朝三十多里外的天城峡驰去。

    这介于两列高山间是丘陵起伏的荒野,被密林覆盖,溪河隐藏在参天古木中,冷杉、松柏、樟树等葱葱郁郁,天然景致美不胜收,南北山峦蝈云簇拥,半山流云如带,山惯烟霞缥缈迷蒙,颇有“虽然无画都是画,不用写诗皆似诗”的胜境美态,一片宁和,茫不知可怕的战火,以及沈牧和李世民的生死斗争,蔓延到这和平的天地间来。

    沈牧心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向在旁并骑而行的王玄恕道:“李世民清除山路的障碍需两天时间上。扎营立寨则至少四、五天工夫,且要砍掉大批树木,以防我们火攻,所以我们该还有近十天的喘息机会,只不知陈公方面情况如何?”

    王玄恕兴奋的道:“天城峡地势非常理想,深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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