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与聂乐的电话,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时光之王?
我能够掌控时光吗?
其实我并不能,圣隐者长老会敬畏时光,想要重塑时光文明。
未来在哪里?
莫妮卡所说的超体,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形态?它,真能超脱人类的尘寰吗?
长生,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卡夫卡一头撞开了时光大脑的门,从紫瞳色的眼睛里走了进来。她的神情很焦虑。
“怎么啦?卡夫卡,你有什么事情?”我连忙从水晶办公桌旁边,站了起来。
她费尽地抑制住自己内心的起伏,让机器人侍从给她倒了一杯蓝山咖啡,喝下了一大口,方才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到,老爸,莫妮卡真的去世了吗?
“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时光大脑旁边的莫妮卡火化后留下的钻石雕像。这是我按照莫妮卡生前的样子,让机器人侍从雕刻出来的雕像,她神采奕奕地看着我和卡夫卡,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和我们说话。
“老爸,你看看这个!”她飞快地开启时光键盘,飞快地向时光大脑输入了一组奇怪的数据。很快水晶人形骷颅,转动着蓝光,迅速地动了起来。她拨开一大组的蓝色数据流码,通过四体成像,幻化出了现实图景。
现实图景里出现了阿卡古城战前的样子,熟悉的费兰茨大街,我们家居住的小楼,穿着白色纱裙的莫妮卡坐在自家的书房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书,看样子是太阳月历。良久,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遥远的东方,在喃喃自语。卡夫卡见我充满了疑惑,再次将图景推进了一些,我听见她在轻声地说道,长生,永恒的光明之路?难得光明的终极,就是黑暗!
“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那你再看一看这个!”卡夫卡再次输入了一组奇怪的数据,很快水晶人形骷颅,飞快地卷起了蓝色的旋涡,时光在飞速地逆转。蓝色的光芒,带着时光的指针,飞快的倒退。当时光停留到公元2750年圣诞节,那时候我才10岁。通过图景,我清晰地看见,莫妮卡带着面纱走进了那座有着深红色三角塔顶的圣约翰教堂。
在圣约翰教堂里,牧师正在举办葬礼。空旷的教堂里,除了牧师和几个侍从,空无一人。教堂的中间,摆放着一个白色的棺椁。莫妮卡向祷告牧师点了点头,走到了棺椁的旁边,俯下身子,拉开了盖在逝者面上白色的面纱。
当她掀开逝者的面纱,我瞬间惊呆了。
那个躺在棺椁里的人,分明就是莫妮卡。她的轮廓,她的面容,她耳廓上带的祖母绿耳坠,都是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爸,你再看看!再听听牧师的祷告!”
我连忙再次将图景,推进了一些。我听见那个年迈的牧师,神情专注地祷告:“慈爱的神,感谢赞美你,你是生命之源,也是我们生命的归宿。你把这位朋友带到世界上,她在世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我们深信在她身上有你的爱和旨意。你既把她召回你的身边,求你使她在基督内得享圆满的生命。愿你按照你的旨意怜悯这位我素不相识的朋友,和爱这位朋友的亲人们,愿你能用你奇妙的大能大爱的手,安抚他们的心,让他们能感到你是爱世人的真神,你是可以免除人的罪的神,愿神你的旨意成全。奉耶稣基督的名求。阿门。”
跟着,卡夫卡又将图景转到了墓地,我看见在阴森的墓地里,莫妮卡带着面纱,在牧师和侍从的陪伴下,将棺椁抬进了墓地。莫妮卡流着泪水,不断的抽搐哭泣,久久不愿意放开面前的白色棺椁。当她在牧师的安慰下,将埋葬逝者的土,一铲一铲地覆盖在棺椁之上。牧师的祷告之后,他们在那个墓地前,安放了一块墓碑。墓碑上醒目地刻着:费兰茨.李.莫妮卡一世之墓。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看完这些图景,我一下子跌坐在水晶椅子上,惊恐地看着卡夫卡。“弗兰茨.李.莫妮卡一世,难得莫妮卡早就已经死了?”我喃喃自语,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图景是真实的现实。
“老爸,我们现在安葬的祖婆,应该是莫妮卡二世!”卡夫卡给我点燃了一支雪茄,递给我。她的心情与我一般的惶恐。
“这不可能啊,难得说她掌握的基因选育技术,还能复制自己!”
卡夫卡点了点头,她再次拨弄出了一组蓝色数据链。“老爸,你看这是去世前莫妮卡的基因,她的基因在不断的进化。而且进化的速度很快,她的脑力的活跃度也远远超过常人。”
“有一世、二世,那么按照这条逻辑下去,她就应该还要三世、四世、五世......她就已经永生不死了。”我不敢再猜测和想象下去了。
“这还是最不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地方,我是担心,她也给我们弄出了一世长生、二世长生,甚至还有一世卡夫卡,二世卡夫卡,乃至无穷尽的我们!”
卡夫卡的话,再次让我脑袋嗡嗡作响,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可怕了。我清楚地记得,她说过,她已经活了600岁。600岁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生命的极限。她是怎么活下来的,难得就是靠基因技术复制自己。
“卡夫卡,你赶快试一试能否透视到未来去,看能否找到她。”我连忙指挥,卡夫卡再次启动时光大脑,透视未来。
卡夫卡当即启动了透视密码,时光大脑飞快地再次发出蓝光,宇宙时针飞快地向前转动。一阵波光过后,时间定格在公元3010年圣诞节,还是在阿卡古城,但费兰茨大街已经被豪华的科技大街所替代,我们的生活的小楼被保存了下来。但小楼里除了我和卡夫卡,却再也没有别人。卡夫卡再次拨动了时光大脑,向更遥远的年代进行透视,但很遗憾,时光大脑仅仅能够透视未来50年的虚拟印象。
“你说,那个处于公元3010年的长生和卡夫卡,还是我们吗?”
卡夫卡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不敢确定。她通过基因数据流,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基因异变。换句话说,我和她的基因是完整的,并没有被人为的剥离。
“老爸,你必须得告诉我,祖婆那封信里都给你说了些啥?”
听了她的话,我思索了片刻,犹豫不决。良久,我还是咬牙没有告诉她。“莫妮卡,告诉我的事情,都跟我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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