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转过头来,目光有些闪烁,几度哽咽。“云骑尉,你应该恨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伤心,也不会那么绝望和难过!”
“好了,放松一点。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该高兴才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弥补我们失去的那些相处的时光。”我连忙接过迪雅递过来的手绢,递给了他。
他接过手绢,擦干了眼睛的眼泪,几度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些年,您还是一个人吗?您都怎么过来的?”
我见他还没有走出歉疚的阴影,连忙岔开了话题。他落寞地摇了摇头,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远方,声音格外漫长地说道,一个人自由自在,就像那天上的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一身轻松。又何必徒增烦恼。
“要不,咱们再来一场摔跤吧?我想再跟您练一练。”
他再次转过头来,吃惊地看着我。“你确定?别以为年纪长了几岁,就是我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哦!”我挑衅地说道。
他听了我的话,站起身来,挽起了袖子,嘿嘿地哼了几声,“这么说,你小子这些年有长进了!练练就练,谁怕谁啊!”
我见他同意了,兴奋地也跟着站了起来,脱下衣服,扎在腰带上,弯下腰,拉开了架势。他冷冷地一笑,一如过去地藐视着我,“眼似闪电,腰如盘蛇,脚似钻。”
他一边念叨着口诀,一边也脱下了衣服,扎在了腰带上,弯下腰来,与我周旋了一圈。见他猛地使出了穿裆靠,我连忙闪身躲过,跟上一招小得合。而他则用出了端踢,一如过去的凶猛。
他的身法既快又猛。勾、别、缠、踢、掰、披以及大得合等技术动作,一如过去般纯熟,丝毫不拖泥带水。我凭着个子小,气力足,不断地使出捞、端踢、穿档靠、蹩、掏等招式。几番缠斗下来,我大喊一声,连续地穿裆靠,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经验老道,借力打力,以缠、掰、披,与我如影随形地缠了上来。我庚即一把将他捞开,他却得势不饶人,趁机又是一个大得合,一下子将我压了下来。
我被他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只得拍地求饶。他方才气喘吁吁地放过我,翻身与我倒在一起,得意地大笑道,哈哈哈,云骑尉,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
我也翻爬过身子,扭头对他笑着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啊!不服气都不行啊!
多少年了,这样的管家仿佛又让我回到了小时候与他嬉戏玩耍的时候。
“哈哈哈!”他笑着笑着,眼角再次流出了浑浊的泪水,声音也逐渐低沉了起来。跟着他便呜呜地哭了起来,抓住我的手,久久不愿意松开。他又想起了心中那些难言的事情。他甚至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你怎么了?”我担心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张了张嘴,哭得更伤心了。良久,他仿佛鼓起了勇气,无比悲戚地哭喊着,云骑尉,我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我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帮他理了理身上的杂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说了吗,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他鼓着通红的眼睛,气喘如牛,连续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情绪失控地吼道,你能迈得过去那道坎,我迈不过去啊!长生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让我究竟该怎么办啊,怎么办??
我被他弄糊涂了,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迪雅走过去帮我安慰他,却被他一袖子甩开,你走开啊,我不想看到你!迪雅没有准备,被他甩了一个踉跄。我闪过身去,赶紧一把把她抱着,才没让她摔倒下去。迪雅吃惊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有办法,我只得让他尽情地发泄他内心的暴躁和痛苦。等他停歇下来,他又呆呆地盯着我,盯得我有些毛骨悚然。“难得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点了点头,垂下了脑袋,将脑袋瓜子都要埋到裤裆里去了。看得出来,他很矛盾。
“究竟是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再怪罪于你!”我连忙给他吃下了定心丸。但他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
良久,他才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哆哆嗦嗦地对我说道,云骑尉,我今天不该来见你!但我又不得不来!
“为什么?”我急切地问道,难得你不想再见我。
他再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又过了许久,他才费尽了全身力气,冒出了一句话来。这句话让我瞬间迷乱了。“我来找你,是帮人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什么人要你给我带话?”
“圣女让我告诉你,我们需要你!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干,她愿意不计前嫌,让你当我们的大祭司!”
他的话,如晴空惊雷,炸得我浑身上下,乱肉遍地开花。“难得你是敌对者的人!?”我一把抓住他的胸口,使劲地摇晃着他,“这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你怎么可能给敌对者带话!说你究竟是谁?!!”
他任由着我抓住他,脸色惨白地答道,我就是你想的那种人。兰妮,是我们的圣女,我是保护她的终身侍从!
我猛地一脚,将他踢开,大声地怒吼道,你给滚!滚,赶紧滚!
“你杀了我吧,当年兰妮也是被我带走的!”他决绝地一把抓住我,再次给我下了一道猛药。
我哆嗦着身体,浑身发冷,恨不得一把撕碎了他。流着泪,气得把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再次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跟上去连续又是几脚。他咬着牙,任凭我打骂就是不还手。“你个王八蛋,我巴心巴肝地把你当成我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你说啊,你给我说啊!”
他被我打得鼻青脸肿,嘴角上汩汩地冒着鲜血,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他埋着头,低声哼哼道,“我他妈的生下来就是敌对者,我能怎能办!”
“你他娘的,杀了我吧,老子早就该死了!一直等到今天!”他突地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劲地用我的手拍打他的脑袋。
我怒视着他,恨得咬牙切齿。迪雅已经完全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话,太让人伤心了。他怎么能够是敌对者呢?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猛地抬起胳膊,迪雅连忙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再看。
“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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