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一站一世纪。走走停停的古城墙,破壁残垣的瓦砾与染过鲜血的石头,甚至连一粒细微的沙尘,也都一段苦难的故事和回忆。我们仿佛听见耶稣在说:“不要为我哭泣,应当为自己和儿女哭.....”
我和迪雅深怕一不小心踩碎了这些沉重的故事,深怕一不小心唤醒了这些神圣的回忆。随意踢走一块石头,都能够在我们的心里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人类的苦难从未结束,而我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骷髅山的十字架,背负着耶稣的苦难。而我却不想,因为我的苦难,而加重他的负担。
走出苦路,穿越城墙的厚重,从遥远的约旦河传来的潺潺流水之声,滋养着过往的历史,而不远处加利利海的群山隐隐的刀光却藏在岁月迷离的风沙之中。
来到加利利海边,已是三天之后。疲惫的我们仿佛背负着沉重的历史,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走进了一个轮回。
加加利海有着梦一般的颜色,它婉转涤荡的秋波,宛如洞察心扉的落叶,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和迪雅的目光。虽然年轻的时候,也我曾经多次来过这里。但当我以亡命天涯的心情而来,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温暖。
站在湖畔,静静地听着湖水与鱼儿的交谈,触摸着那些横长在身边的绿草,迪雅美如天仙。她仿佛就是从那蓝色湖底,闪动着明媚阳光的美人鱼。她轻轻地依靠着我,把一切心思和苦难都托付给了我。而我则成了她心中那座耸立在迦密山上的以利亚。
打扮成导游的卡巴斯长老,在他泊山下接到了我们。
我们跟着他带来的导游团队,坐上了古老的旅游大巴,转身前往死海。我们打算从死海,再到红海,从亚丁湾进入大西洋,前往百慕大三角地带。
卡巴斯长老,是我们圣隐者长老会在死海地区的联络员。
他是一名地质工程科学家,但他最大的爱好却是给人当导游。他对此乐此不疲。
他并不认识我,也不曾知道我的身份。卡夫卡给他的命令,是让他接送一对科学家母子,将他们安全送到红海。
一路上,这个老家伙很风趣,也很幽默。他不时地给我们讲解路上的风景和古老的历史。每到一处,提到过去的历史,他都浑身上下打了鸡血。他说,历史才是最好的老师。人类破坏了自然,但历史教会了后人却补救她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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