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他感觉天都要塌了!
“解甲营新兵酥油条!”老铁头的声音在沙漠里响起。
“到!”
“令你在两个月内,抓到足够的毒虫,重新酿酒!”
“是。”
“声音不够大,听到了吗?回答我!”
“是!长官!”
苏恒几乎把嗓子都吼断了,脑袋一阵阵发晕,这么多坛酒啊,估计荒州的那些毒虫都要绝种了吧?
“副官,上名册!”
“是!”
没等到苏恒再自怨自艾,老铁头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精神一震。
难道……!?
苏恒甚至不敢多想,生怕自己一个念头就把这美好的事情吓跑了。
“北骥解甲营,离楚新历法元年创立,至今四十年整!二十年前人数突破三万,时称天下第一铁骑!……今天是我解甲营二十年来第一次开营造册,解甲营新兵苏恒,位甲字末列,可有异议?”
最后一句,老铁头几乎把嗓子都给喊哑了,
“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
……
沙漠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咆哮,大地都震动了,一声声呐喊仿佛擦去了战刀上尘封了二十年的灰尘,刹那间,杀气盈野。
三千老卒黝黑的脸上,滑下两行老泪,二十年了,第一次,这些老兵齐齐落泪!
苏恒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间异常沉重,好像他的名字登上名册之后,他的肩上就压着一座山,又一座山……
“幽幽北骥,血迹未干!苍苍老卒,死不休战!”……
三千老卒口中低声唱着一个无名的曲调,沉重如山,浩瀚如地,方圆几十里都被一股莫名的气息震撼着。
两个月后,
学了无名心法的苏恒,穿着一身麻衣,骑着一匹瘦马,慢慢走出了这方二十年未曾离开过的三千里荒漠。
那一日,远在钜寿的朝野哗然一片,北方的那群疯子有人要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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