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才被称为地狱,现在的人间便是这样,罪恶无时无刻都在各个角落上演。阿司匹林并没有多管闲事,这个世界里最短命的就是英雄,已经有太多的例子证明了这条真理。只是当他又向前走来两步后,他的脚边滚落着一个看着眼熟的罐头,那个罐头上锈迹斑斑,印着模糊的‘土豆牛肉’的字样,上面还有几排牙齿留下的咬痕。
巷子里没有光,一个满身泥泞,小小瘦弱的身影正在地上艰难地爬行着,这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她的身后站着三个正发出猥琐笑声的男人,男人们很享受这个弱小的家伙挣扎的模样。那瘦弱的身影在地上摸到了一截生锈的钢筋,她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将那短小的钢筋握在小手里当做武器横在胸前。杂乱的头发下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并没有哭泣,也没有流露出恐惧的情感。那双眼睛里唯一剩下的就是空洞,漆黑的颜色。在男人们的逼迫下她正一点点的后退,直到她的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墙面后她已经无路可退。
一个男人突然上前试图抱住她,却在下一秒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根生锈的钢筋被刺入了男人的大腿,鲜血如泉涌,这一下即便不是扎在了大动脉上,这个人也活不了。这生锈的金属对于缺医少药的穷人来说就是致命的,就算现在止住了血,没有药物的治疗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于破伤风和细菌感染。
男人一把掐住了女孩的脖子将其像一只被卡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拎了起来。女孩垂着的双手并没有挣扎,她的双手上沾着的鲜血正在一滴滴落下,女孩艰难地呼吸着,可是那脸上仍然没有任何的情感,没有痛苦,也没有绝望和挣扎。
这时男人们的身后,巷子的入口处传来了刀子和刀鞘缓慢的摩擦声。那摩擦声中透着一丝冰冷的寒意,那是一种能够侵入骨髓的恐惧。伴随着缓慢拔刀声的是一个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从身后传来。那三个男人已经兴奋上了头,哪里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在鲜血的刺激下他们恨不得将这个小家伙给活吞了。
噗!一把带血的军刀穿透了那个男人的胸口,顺着刀口血槽喷出的鲜血溅了女孩一脸,那女孩满是鲜血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军刀慢慢地抽出,男人的身体犹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其他两人见同伴突然身死便拔腿就跑,可是当他们转过身时看到的却是恐惧的一幕。一个带着小丑面具披着斗篷的人手中握着一把二十公分长的军用格斗匕首挡在他们的面前,那匕首上还在滴着同伴的鲜血。
“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那跪下恳求的男人仰视着这个如鬼魅般的人,可是这个人却抬起了匕首,随意挥舞了几下,数道寒光闪过,男人抽搐地倒在了地上,他的手腕脚腕处都流出了鲜血,他惊恐地倒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的四肢的经脉都在一瞬间被砍断,现在他就是一块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身旁的另一人见状心一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他惊恐地抄起手边一根生锈的水管,叫喊着冲向那个戴着面具的小丑。可是下一秒那把格斗匕首却已经十分干脆地刺穿了他的喉咙。
女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血腥的场面,杀掉三个坏人的就是给她罐头的那个面具小丑。
那个面具小丑将那把刀子在尸体上擦了擦,擦掉了血迹,擦亮了刀身,随后他又拿出那个女孩刚刚弄丢的罐头,刀子刺入了罐头,将罐头破开。
那面具小丑对着女孩说道:“活着才有其他可能。”
那个被打开的罐头被放在了尸体旁,随后那小丑收起了刀子消失在了巷子里。
女孩手中仍然握着那根带血的钢筋,她向着那个被打开的肉罐头挪动着步子,当靠近肉罐头的那一刻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丢掉了手中沾血的钢筋,直接用沾血的手抓取着罐头里的土豆和牛肉塞入了嘴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了。
女孩狼吞虎咽地吃掉了最后的一点牛肉,她仰着头往嘴里倒着汤汁,连最后一点汤汁都没有放过。在吃完了一个罐头后,女孩那没有瞳孔的眼睛瞥向了那个正在地上蠕动的男人。当啷一声。女孩丢掉了手里的罐头,拿起那根带血的钢筋在地上拖行,向着那个被砍断了经脉的男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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