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得了空您好好劝劝温怜公子吧,公子几日都没有好好进食,已经清瘦了好多。”
弄苒在一旁叹息道。
“他这几日,可在府里?”
“没有,不过公子最近都会来这边吹笛,这会儿,应该在了吧。”
闻言,她的眸光闪动。
踏上最后一节台阶,眼前来到一处开阔地界。
小径蜿蜒,林深迷蒙处淡淡紫衣,丰姿俊秀。
他将玉笛横在嘴边,气息流动,低沉婉转的乐声便随着耳边起伏的微风慢慢传来,如泣如诉。
扶嬴愣住,怔怔地望着那个手持长笛的男子,眼神悲戚。
“姑娘,去吧。”
弄苒轻声说着,退至一旁。
她就站在原地望着他,他的长发被露水打湿在阳光里闪着金色的光泽。
他也一样看见了她,放下笛子向她伸出手。
盯着那手,她犹豫着,却是始终没有凑近。
“你不该这样作践自己。”
她道。
他真的消瘦了,眼神疲惫,他本应是才气翩翩的当世笛圣,可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嬴儿,你来了。”
他的语气藏着哀伤,无奈。
深深吸气,她想找个轻松的话题
“刚刚那首曲子没听过,新谱的?”
“是,为你谱的,朱雀桥。”
“温怜”
“你不必在意,我也只不过是你所有考量里,轻易就可以弃掉的那个而已。”
他带着怨说出这句。
蹙眉,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在说什么?”
“嬴儿,你是不是早就将我弃了?将我们的感情弃了?”
她诧异,觉得他的话越发匪夷所思。
“温怜,你怎么了?”
“嬴儿你可还记得夕雾花有何意义,我同你过说,最深沉的执念,一往情深。”
他的声线颤抖,周身笼罩着莫大的悲伤。
她无力垂下头,眼泪静静地淌,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会在定下婚约的日子送我枚夕雾玉佩,坠着你最喜爱的蓝色流苏。”
“不见了,玉佩在大船上不见了。”
心痛如绞,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不见了?是不见了,还是你的心,早已不在这?”
他觉得胸口像被什么压住,压得他喘不过气。
一时间,震惊,委屈,千万种滋味涌上来,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她想开口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噎住,辗转半晌淡淡道。
“你,你若真是这样想,那以后便当作是不在了吧。”
也许这样才能让两个人都解脱,她决绝地转身。
衣摆拂起落雪划着完美的弧线,阳光穿过枝头而更加迷眼。
玉笛,应声落地,他慢慢合上眼,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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