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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着正是颜令宾,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上,插了一根灵犀步摇,一双细致的眉毛,如同秋水般含烟的眼眸,被一袭粉白的裳裙衬托得分外清秀动人。
武梓安脱口而出:“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李潺笑道:“到底是我们的状元公子,像我这般俗人,也只说出得出,清雅如水,淡如芙蓉这般的话。”
武梓安不理会李潺,只去向颜令宾说道:“姑娘弹的一手好琵琶,若当年白居易大人遇到的琵琶女,似姑娘这般琴艺,那么白大人能写出《琵琶行》并不稀奇。”
颜令宾笑道:“武大人见笑了,当日白大人遇到的正是家母。”
“难怪。”武梓安说着,起身又向颜令宾行了一礼。
颜令宾连忙侧身躲过这一礼,笑道:“武大人真是折煞小女子了,令宾可当不起您的礼。”
武梓安正色道:“梓安这一礼,是给令堂的。若非令堂高超的琴艺,也不会有白大人的传世之作。”
颜令宾闻言,也正色道:“武大人过誉了,若非白大人妙笔生花,我母亲的技艺又如何能被世人所熟知呢。若说谢,也该是我我谢谢白大人才是,只是白大人最后离世,我竟未能在恩人灵签烧三柱香,送他一程,实在是令宾的遗憾。”
李潺淡淡道:“世间事儿,贵在一个有心,白大人又岂是在乎这些虚礼之人。颜都知的心意,白大人自会感受到,又何必拘泥于形式。”
颜令宾说道:“王爷此言若醍醐灌顶,白大人一生忧国忧民,早已看淡了功名利禄。如此,倒是令宾落了俗套了。”
武梓安又细细地问了白居易的一些旧事。
当颜令宾说到元和十年时,武梓安和裴阙面露哀伤之色。
元和十年六月,对于武家和裴家来说,是一个刻在心头,不能触及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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