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飞上枝头,歪着脑袋,迎着清冷的晨光,望着晨曦的光芒布满朵朵花儿,叽叽喳喳,雀跃的跳动着。
一阵破空声猛然刺过来,鸟儿吓得睁大了眼睛,一杆长枪从身边飞速而过,带动的风弹开了发呆的鸟儿,从月桂树头往下跌落;
半空中,翅膀煽动起来,向上飞起,穿进月桂树层层的叶障,跃上月桂的顶端,尖利的爪子勾住细细的树枝,晃着个小脑袋,瞪着溜圆的小眼睛,翅膀扑腾着,冲着树下举着长枪的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呦,还有小意见?旭尧长臂一挥,一杆鎏金长枪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夺目的金光给旭尧高大的身躯平添一分英武之气!长枪脱手而出,锋利的枪头笔直朝着月桂的树顶刺去,吓得那只鸟儿扑通着翅膀,瞬间跑没影。
旭尧甩出手中的长枪之后,整个人跟着跑起来,如鎏金长枪一样迅猛,一脚踏上月桂树粗壮的枝干,借着巧劲,整个人腾空跃起,像是一只腾飞的苍鹰一样势不可挡,十分精准的在长枪落地之前一把握住枪柄,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后,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望向小鸟跑没影的方向,旭尧嘴角划过恶作剧般的笑意,“小家伙也忒不惊吓了!”
举起长枪,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的抚摸着它,旭尧骄傲的自言自语道:“兄弟,你陪伴了我三年,以后,我们依然一起打江山!”
就让官场上的那些人看看,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流星枪”,是怎么征服这个朝堂的!
“啪啪啪”
“哥哥好枪法。”
听到拍掌的声音,旭尧忙回过头,斐月正站在园子入口的地方,拍着手走过来,
瞥了一眼自己的长枪,旭尧抬起胳膊用手背抹了一头的汗,
初春还差几天,现在的天气还有点冷,可是只要练一会儿枪法,整个人出了汗,就畅快许多,骨子里仿佛有了无穷的精力一样,充沛的狠。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斐月路过园中的桌子,将上面的毛巾拿起来,走到旭尧的旁边,将毛巾递给他,“想着去看母妃,就不太想睡了,哥,你的枪法比以前更加精进了。”
“那是,”旭尧将长枪举起来,接过斐月的毛巾擦了起来,眼里毫不掩饰得意之色,“这杆枪跟了我三年,随我出生入死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如果没有这杆长枪,我怕是早就回不来了,说起来,”他看向自己的弟弟,望着斐月清冷的脸上,眼里多了一些温情,“这还是我出征前,你特地去求着父皇送给我的,”
“哥哥喜欢就好!”
“你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我又怎么会不喜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收拾一下,马上出来。”旭尧擦着汗,说着走回厢房。
“好。”
~~~
临近晌午还有一个时辰,二人一路骑马总算赶到了东岚山下的小镇,安国寺在东岚山中间,被群山环绕,上山的环山路有许多,还有一条从镇上一路铺到安国寺的大道,这条路宽二十丈,长千米,共有数万条台阶,左右是高而茂密的参天古树;哪怕通往寺庙的路宽大而笔直,依然一眼看不到头,从小镇看向山顶,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半山腰以上,埋在茂密的树木中露出的屋顶;
为表对待佛庙的虔诚之心,从东岚山的东岚小镇到安国寺的山脚下以后得路,所有人都需徒步上山路,俗语说,求佛,讲究的是一份至诚,一步一个脚印,三步一跪拜,九步一叩首,九九八十一步大圆满,行五体投地之礼,内心保持平静,所求之时要心无旁骛,心诚则灵!
当然,这是只有佛庙有圣会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景,平常都是三三两两,一路游玩,一路上香的。
二人骑着快马,没有在东岚小镇停留片刻,而是一路直奔安国寺的山脚。
神圣而空灵的钟声,一声,一声响起,呼吸着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檀香,两个人在安国寺山脚下的庙宇前停了下来。
由于斐月是常客,庙宇的小僧早已和他熟识,知道有这么一位皇子月月来看望他的母妃被供奉的灵牌,早已记住了他的样子,更何况,这位昨天才走今天又来了,又怎么会不认识。
说是庙宇,其实就是摆了几个上香的香炉,多了几个供人喝水休息的厢房,那庙宇里有个小僧在扫地大老远看到斐月骑马过来,早就放了扫帚在庙门口等候,二人一停下来,小僧就侯在一旁了。
“阿弥陀佛!”
斐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们兄弟二人要上山,劳烦师傅照看一下马匹了。”
小僧忙应到;“殿下客气,交给我们就行了,您去忙吧。”
斐月双手合十向小僧道了谢,与旭尧二人开始上山。
来时还未觉得有多少人,只看得到三三两两的人影,站在山脚下向上看,才发现山上的人还挺多,什么人都有,做生意的,卖小玩意的吃的,什么都有,香客也有形形色色的人,二人无心欣赏。
站在山脚下,望着漫山遍野的参天大树,旭尧的心里有些难受;
母妃幼时生在名门望族,到了宫里,依然是生活在帝王的盛宠之下,离世了,却像是返璞归真一般,与青灯古佛长伴,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这是母妃的遗愿,”像是看出了旭尧的所思所想,斐月看向安国寺所在的山顶,声音清冷:“母妃说,她生来就在富贵人家,享受了一辈子的锦衣玉食,如果可以有个选择,她希望自己能洗去一身的铅华,只做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
“只做个普普通通的寻常人~”原来,母妃并不喜欢宫里的生活~
“好了,走吧,母妃一直在等你。”
“嗯。”
上山的道路看着平整,可是光是那上万的台阶都比任何一道坎坷难过,旭尧像是在惩罚自己一样,愣是一步一个阶梯的往上走;
上台阶时,不断地有人在两人的前方行走,不断的有人想过来搭话,然而却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的穿着和气度,看着都不像是普通人,定是出自名门望族,三个字,不好惹。
在正午的阳光悬在寺庙的正头上时,二人穿过前面的庙宇,在山上的僧人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偏院,这座偏院里,供奉着一个灵牌;
有个词叫望而生畏,还有个词叫近乡情怯;离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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