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文公怕是如虎添翼。”
“计司就更不行了,苏明润一直得张方平,赵抃看重,当年在胄案,是高使相,洪江的臂助。”
“这些都是计司出来的干臣,所以苏明润在三司的根底,那是深厚无比。”
“他要是进了计司,计司上下,还能听邓文约,曾子宣的管束?更别提吕望之这样的小辈儿了。”
“新法的重要口岸,一为农,一为财,所以苏明润,两处皆去不得。”
“如今正好有这件事情,不如就以此为契机,将之召回,先与陕西司马,富弼之辈隔离,再问问陛下的意思,如何?”
王安石也觉得吕惠卿说得有理,不说别的,市易法苏明润可是上书坚决反对的,他要去了三司,一定会阻挠这项法令的施行。
就在这时候,室外传出了王安国的笛声。
这笛子一听就是按十二平均律新定的诸音,绵绵泊泊,柔续不绝。
王安石正自烦乱,不由得走到门口“平甫,放此郑声如何?”
王安国应声接口“大哥,远此佞人如何?”
这是个典故,出自出自《论语·卫灵公》:“颜渊问为邦。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放郑声,远侫人。”
其原因就是“郑声淫,佞人殆。”
兄弟俩以此相问答,风雅固然风雅,室内的吕惠卿,却一下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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