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玉娥望着窗外,不知何时那院里的花已落满了一地,那满地的残花亦如现在的她……
宫女扶着她走了出去,白色的绣花鞋却沾了泥土,她并不是那么在意,只是心疼这满地无人怜惜。
“这花,怎么落了?”婉宁玉娥喃喃自语着,却被伺候她的宫女落鱼听了去。
“娘娘,皇上说这花颜色不喜庆,不适合如今有喜的娘娘,皇上一开口,这花也无人再照看了,自然也就凋落了!不过,皇上还是老来得子,还是宠爱娘娘的。”
宠爱?婉宁玉娥此刻听着觉得那么的讽刺。
婉宁玉娥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此刻这个孩子便是她的全部了,可是有些事不知道能瞒多久。
“紫月参见婉宁娘娘。”
梁紫月突然出现,让婉宁玉娥神情凝重,她挥手让宫女都退下,只留她们二人。
婉宁玉娥道:“你还来干嘛?”
梁紫月不等她免礼,便自行站了起来,笑道:“娘娘如今正得皇上恩宠,可莫要忘了之前的姐妹情,如今紫月有一事要娘娘帮忙,娘娘可莫拒绝,伤了妹妹的心。”
婉宁玉娥知道梁紫月手段厉害,从凤府出来的奴婢,一朝成为秀女,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先前与她做姐妹,实则是凤柠溪不好靠近,唯有与梁紫月交好。
只是婉宁玉娥实在不想与梁紫月有何牵扯,便道:“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让本宫好生养胎,怕是要让妹妹失望了。”
梁紫月道:“妹妹失不失望不要紧,怕只怕皇上对姐姐失望,可就不好了。”
婉宁玉娥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梁紫月依旧笑脸盈盈,伸手摸了一下婉宁玉娥的肚子,婉宁玉娥下意识后退,梁紫月道:“这肚子这般大,实在不像是才一个月怀的。”
“梁紫月!”婉宁玉娥怒吼着,生怕她直接说出这个孩子不是龙种,婉宁玉娥叹气说道:“本宫答应你!”
梁紫月笑道:“如此便多谢娘娘了,其实紫月要的很简单,选妃日想请娘娘帮紫月除掉前兵部尚书的女儿,幕霜华。”
婉宁玉娥道:“风轻笑离宫,凤柠溪毁容,她们姐妹相残倒是让你成了最后赢家,不过你出生卑微,今年秀女中,又有一个幕霜华挡在你前头,所以你要除掉她?”
梁紫月道:“没错,只要幕霜华出事,再无人跟我争唐王妃的位置了,到时,我倒是可以同姐姐继续合作联手。”
婉宁玉娥道:“不必了,本宫只求此事过后,能得一番安宁。”
……
梁紫月回到秀女院后,正巧碰见一位短衫美人,幕霜华,她大概是唯一一位不守宫规束缚的女子。
只因她爹爹与兄长都是上战场杀敌牺牲的人,如今幕府当家之人是幕霜华兄长的儿子幕尚扬。
幕霜华从小酷爱习武,一身的好本事,奈何北辽国女子规矩众多,女儿家上不得战场,但皇上却十分器重,一度觉得幕府是他对付楚家的希望与筹码,于是,幕霜华便被“请”进了宫。
此次选妃,除了凤柠溪为定好的唐王妃外,幕霜华亦是侧妃之选。
梁紫月走过去,故意伸出腿想绊倒幕霜华,谁知幕霜华侧身躲过,反而将梁紫月推倒,说道:“好好走路,下次别再不长眼睛。”
“你!”梁紫月气极了,然而,幕霜华直接回了房间,根本没搭理她。
一旁的凤柠溪差点笑出声。
忽然,婉宁玉娥差人来请凤柠溪与梁紫月到了她的住处一聚,说是续姐妹情。
凤柠溪有些疑惑,她们之间有姐妹情吗?
然而,架不住人家肚子争气得宠,凤柠溪还是得去。
凤柠溪与梁紫月到了婉宁玉娥宫殿后,正巧落鱼奉上了汤药,婉宁玉娥的脸色原比之前要弱得多了。
“参见婉宁娘娘!”
屋子里,婉宁玉娥正坐在床头看着佛经,见到是她们来行礼了,便高兴地招她们过来身边坐着。
婉宁玉娥原本就是一个美人,即使是身子羸弱,发丝垂下,也有些病态之美。
“柠溪,紫月,你们与本宫姐妹一场,如今许久未见,本宫着实想念,今日你们便陪本宫好好说会儿子闺房话。”
随后,婉宁玉娥吩咐御膳房备下了一桌好菜,与她们相谈后,用过膳食,又说自己有些乏了,便让她们回了。
凤柠溪觉得此事蹊跷,果不其然,没几日便传,自从那日她们去见过婉宁玉娥后,她突然病情加重了,太医诊断说是汤药里有毒。
凤柠溪准备去看望时,思棋不知何时出现的,连忙拉住她,道:“凤主子,你别犯傻了,现在是婉宁娘娘要陷害于你,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你申辩,你就这样贸然前去,只会是死路一条啊!”
“怕只怕,不去,也得去。”凤柠溪话语间带着深意。
思棋说话间,落鱼已经带上了人前来,思棋连忙把凤柠溪护在身后,凤柠溪倒是没有多少的畏惧,只是想看看婉宁玉娥现在又想玩什么花样!
“凤柠溪!你果然在这!居然没有畏罪潜逃!”
“我本无罪,为何要跑?”凤柠溪答着,依旧十分的淡定。
而落鱼却偏偏要看看,她的这份淡定,究竟能维持多久!于是,落鱼看着她,狠狠地说道,“凤柠溪,梁紫月,你二人居然敢毒害婉宁娘娘,皇上大怒,要找出真凶严惩不贷。”
梁紫月说道:“我没有,此事与我无关!”
落鱼说道:“有没有关系,审了便知!来人,带走!”
落鱼一句话,几个小太监便走上来押住了她们,思棋只得退下,她暂时不能帮凤柠溪。
行司房内,凤柠溪与梁紫月被吊在那里,凤柠溪双手已经被绑住了,那张白皙的脸上却不曾有过害怕,相反的,是一种镇定。
准备行刑的小太监已经在那里微微挥动着他的鞭子,仿佛要打断梁紫月的骨头似的,而婉宁玉娥,一脸玩意地看着梁紫月,她就想看看梁紫月狼狈不堪的样子。
“说吧!你是怎么谋害婉宁娘娘的!”
梁紫月动唇说着,“我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看来是她小瞧了婉宁玉娥,她竟然要害的人是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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