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胖子来酒店接我,结算了房钱,顺带赔了几百块镜子钱。
他一面扫着支付宝一面和我说道:“哥,我说昨晚去浪一浪你不去,怎么把兴致发泄到镜子上,它可是无辜的啊。”
我白他一眼,没有吱声,待得出了酒店大门方才告诉他:“那个房间里有邪祟。”
“你是说,”胖子咽了口吐沫,“镜子里有鬼?”
我点头道:“是只女鬼。”
胖子顿时淫笑不已:“我就说吧,哥你这取向有点扭曲啊,那酒吧里活生生的大妹子不要,倒和女鬼搞上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就知道贫,昨天交代你的正经事办怎么样了?”
他比了个ok的手势:“办的妥妥的,约了开发商,中午一起吃饭。”
“对方什么态度?”
胖子撇撇嘴:“说实话,大家并不大相信,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瞎猫碰死耗子吧。不过没关系啊哥,你只要在饭桌上将你那套什么什么虫的本事露一手,人家必定得相信。”
“你当我是玩把戏的?”
胖子赶忙打过来一支烟,给我点上,道:“怎么会,我是亲眼见证过你的神技,百分百铁杆粉。但人家是路人啊,你要路人转粉,总得有点才艺才行。”
“得。”我说着唆了口烟,“就让路人们看看吧,粉不粉无所谓,给钱就行,最近手头紧。”
我们在街上逛了逛,喝了会茶。小镇阳光照在身上,有股不同寻常的暖意,大概是我离家太久,总是回味这样那样的感觉。
正被阳光晒的昏昏欲睡之时,胖子的手机忽然响起,他对着话筒点头哈腰一番,挂掉电话,对我道:“哥,咱这就动身吧,人家几个老板都挺大,别叫人久等。”
于是我们驱车来到城北的一家饭店,门楼古朴风雅,装修低调奢华。胖子领着我上了三楼,敲了敲888包厢的门,不待回应推门便入,我随之走进去。
里面坐着三个人,主座上是个平头大叔,约莫四十出头,一身行头看起来价格不菲;平头旁边坐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浓妆艳抹,酥胸半露,看起来满身的风尘味;小姑娘旁边坐一老头,须发皆白,精神矍铄,老花镜下藏着锐利的目光。
胖子丝毫不耽误时间,立刻开始介绍我们认识,他首先给我介绍平头:“这位是江林集团的江总,玫瑰苑的老板。”
平头朝我微微点头,我也点点头。
接着他介绍其平头旁边的姑娘:“这位是朱小姐,江总的挚爱。”
小姑娘听他这么说,眉开眼笑,道:“林哥不愧是做文化传媒的,措辞就是有文化。”
“过誉,过誉。”胖子假笑道。
然后他介绍起老头:“这位是江林集团的赵经理,现在这块儿主要由他负责。”
介绍完三人,胖子把我往前一推,朗声道:“各位,这就是我昨晚和你们提及的韩金吾韩哥,货真价实的游侠,俗称‘抓鬼的’。”
三人满眼怀疑地看着我,朱小姐口无遮拦道:“林哥,什么大侠不大侠的,你可不要被人骗了,现在江湖骗子多。”
江总立马打断她道:“哎,别胡说,小林既然推荐来了,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小林对吧?”
胖子忙点头道:“江总,你若不信,叫韩哥露两手给你看看。”
这时老头发话了,他扶了扶眼镜,将我从上到下反复打量几遍,满口不屑问道:“小伙子,你今年多大啦?”
我不屑反问:“您多大了?”
老头一听,脸涨的通红,估计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买他面子的人,当即转头对胖子道:“小林啊,你这哥们儿拽的很呐。”
胖子暗拉我的衣袖,赔笑道:“赵经理,我哥们儿一向独来独往,不大会和人打交道,您多包涵。”
老头哼一声:“难怪呢,这种性格是该独来独往,年纪轻轻就目中无人。”
“老爷子世界观不对啊,”我一面说一面坐下来架起二郎腿,“鲁迅老先生说过:猛兽都独来独往,猪羊才成群结队。”
“你…”
老头待要说些激烈的言辞,一旁的江总打断他:“老赵,别置气,这位小兄弟出口不凡,应该是有点本事的,我看先让他露两手给我们瞧瞧如何?”
朱小姐立马拍手道:“好啊好啊,最喜欢看戏法啦。”
“朱小姐,我这哥们儿可是正宗功夫,不是戏法。”胖子立马帮我澄清起来。
我示意胖子不要多说,眼前这三人显然是不见真章不说正事。我仔细看了看三人,立即有了数:江总面色阴郁,眉心发黑,显然是纵欲过度;朱小姐面带桃花,杏眼含春,却是欲求不满。倒是这老头,看起来矍铄精明,可是天灵上却隐隐有丝黑气冒出,似是与邪祟打过交道。
我问老头:“赵经理最近去过哪些地方?”
“关你什么事?”老头无礼道。
我也不计较,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朝着老头的胸口就扎下去。此举一出,在座的无不大吃一惊。尤其是老头,吓得闭起眼睛,喊道:“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赌一时之气走上犯罪道路!”
刀刃在老爷子胸口直直穿过,余人全都惊呼起来。老爷子闭眼等了半天,不觉疼痛,偷偷眯开一只眼缝瞧了瞧,这一看又是吓了一大跳!
原来,短刀透胸而过以后,刀刃之上并无半点血色,倒有一股浓郁的黑气萦绕其上,久久不散。
老爷子扶了扶眼镜,战战兢兢道:“这…这什么玩意儿。”
“这是你身上的邪气,”我道,“你最近一定去了不干净的地方。”
老头道:“胡说,哪有什么…不…不干净的地方,你使的是障眼法吧。”
我把刀伸到他面前:“摸摸看,是不是障眼法。”
他看着黑气犹豫许久,摇摇头犟嘴道:“不摸,就是障眼法。”
我轻笑一声:“也罢,既然你们想看,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本事。”
说完我二指并拢,滑过短刀,刀柄上的石头闪过一阵红光,黑气便被吸入其中。只剩下一丝黑气时,我收了刀,端起一旁的茶水,朝着黑气上泼去。那黑气遇了水,顿时如同活物一般摇摆不定,扭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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