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走到街边的小卖部买了包烟。
他没有恐慌害怕,反而出乎意料的冷静,站在小卖部门口,点燃一根香烟。
自从昨夜碰到那本档案开始,一切就开始变得凌乱起来。
血瞳。
能看见过去,还能看见妖怪。
还有什么功能?
空气有些浑浊,雾霾在空中弥漫,堵住身体的每一处毛孔,杨乐感觉呼吸都有几分堵塞。
骑着小绵羊。
路过人民广场,几个老大爷悠闲的打着太极拳。
其中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头,腰腿笔直,手臂如刀,怎么看着这么像一只螳螂?!
螳螂打太极?
跳广场舞的大妈,不停的扭动腰肢,露出腰间的青蛇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杨乐很纳闷,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
自己这是开了天眼?
老天要让自己降妖除魔?
呵呵哒。
以前看不见的时候过的也挺好的不是,再说他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很清楚,这些妖怪和他又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加速。
小绵羊从大爷大妈身旁呼啸而过。
他家住在娄门新村。
破筒子楼,十年前老杨单位剧场分的房子。
老杨不容易,一个大老爷们带着杨乐一把屎一把尿,头发都比隔壁的张叔叔白了许多。
咚咚。
“我回来了。”
过了许久,没有动静。
奇怪,
这个点老杨应该在家啊。
杨乐从兜里掏出钥匙,正找哪一把是开门的,门咔嚓就打开了。
老杨站在门内,脸色很不好,乌云密布。
大早上内分泌失调?
杨乐换上拖鞋,一抬头,却发现屋里多个人。
“刘阿姨,你怎么……”
刘云阿姨,老杨剧场的同事,丧偶多年。
“额……我来找卫国……你爸排练下,剧场里催的紧,咱们剧本都没整明白。”
呵呵哒。
杨乐懒得管他们之间的事,直接开口问道:“老杨,老房子的钥匙在你这吗?”
“什么老房子?”老杨的语气很不好。
“就是我妈……”杨乐顿了顿,“就那个闹鬼的房子。”
老杨怔了一下。
眉头紧皱。
转身回了屋里,一会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走出来。
“这是拆迁协议,房子上个月拆了,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告诉你,免得你臭小子飘了……赔了两千万,你看下是要房子还是要现金……”
拆了?!
怎么会拆了?
房子?现金?
我特么要那些有什么用!
没有那间房子,鬼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妈妈死去那天发生的事。
他试了一夜,
只有在固定的空间内,他才能看见这个空间内过去发生的事情。
没了那间老房子,这个能力还有个鸡用?
还不如能看到未来呢。
起码能看到明天的彩票中奖号码是多少啊。
然后,同号连买一百注啊。
马丹,
自己缺钱吗?不缺啊,白纸黑字写着两千万呢。
“谁让你同意拆的!你经过我同意了么就拆!”杨乐大吼,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只差一点点,不拆的话,就什么都能看见了。
他的手在颤抖。
老杨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子的房子,爱怎么拆就怎么拆。”
“你们爷俩能不能别吵啊,一见面就吵架。”刘云急忙劝道。
房间里陷入沉默。
沉默就像一只巨大的手扼住杨乐的脖子,让他窒息。
“叮咚,支付宝到账十万元……”
刘云连忙掏自己手机,尴尬的发现不是自己手机响了。
杨乐默默从裤兜里掏出他的高仿苹果x。
“喂……”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
“杨乐,快来黄河新村,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是苏落。
……
……
黄河新村,
康盛家园38号楼二单元303室。
屋内的灯光昏黄,窗帘拉的死死的,透不进一丝阳光。
从厨房走出一个中年妇女,脸色蜡黄,手中端着茶水,走向沙发旁。
她就是杨乐与苏落今天要见的报案人,刘英兰。
“两位警官,喝点水。”
她在倒水,水壶与茶杯不时碰撞,叮叮作响。
杨乐眉头微皱。
刘英兰似乎太过于紧张了一些,她握着茶壶柄的手指因为用力露出手上的青筋。
倒水而已,至于这么用力吗……跟茶壶有仇吧。
“杨警官,我刚刚和苏警官说过了,我真的没报案。”刘英兰把茶壶放在一旁,五指松开,仿佛整个人都有了信心,直起腰背,说道。
“没报案?”
杨乐怔了怔,有点诧异,转脸向身旁的苏落看去。
苏落耸耸肩膀。
一副别这样看我,我特么也很郁闷的表情。
难道……档案只是个恶作剧?
不可能。
档案上的血迹刺激眼睛后,都能出现了血瞳,有这么牛叉功能的档案怎么可能是恶作剧?
肯定有猫腻。
杨乐深吸一口气,问道:“刘女士,我们也是从警局的信息库里调出来的报案记录,简单问您一下。”
“没报案哪来的记录?”
“就算您没报案,我们简单询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好。”
“您的孩子生日是不是阳历二月二十号。”
“……是……是。”
“您儿子上次过生日是不是在幼儿园开的paty。”
“……是。”
“您儿子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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