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我没有直接答她。我不能陪她那么久,我有强烈的预感,应该赶紧离开,因为我觉得我被什么盯上了,如芒在背。师傅给我的知识里,说每一重天都有监天官,他们会监察天下的异常,例如异宝出世,例如修真者乱世,还包括捉拿没有登记在册的修真者。只是不知道,我算是异宝,还是未登记在册的修真者。
“我家小姐问你话呢?”另外一个女孩发话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十三四岁,正美的年龄,她眼睛扑闪,嘴角勾起,很是可爱。
“这是青沙江,你在我的画舫上。”另一个女的说,她人美穿着也华美,这凡人虽然没有百花谷的花仙子那样香溢可人,但却多了为人的灵动。只是,我也能瞧出她心间的苦闷,因为她眉头里写着苦,眉眼里有着无奈。不知怎的,我想起师傅,师傅困顿的时候也是这样惆怅,好似别人都亏欠他一样。
我明白了。此时我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大红锦被,床上罩着粉红的纱帐。房间也有香气,是不远处的案桌上点的香。我忽然脸有羞涩,发觉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被窝里,原本穿的宝衣不知何处。我放出神念,知了这船上还有其他人,船夫和仆杂,他们是男人,他们正在忙活,做菜的做菜,煮茶的煮茶,忙活中小声议论昨晚救出的那个人,说那人赤身裸体漂在江上,说小姐让他住自己的房间,不怕有毁清誉,莫不是看上他了。另一个说可能吧,他那俊俏模样,我一个男人都看了一心喜欢。再一个就笑,说你昨晚给他脱的衣服,没有趁机揩油吧。
我一时神情自若,没遭那人非礼。在阮细柳的逻辑里,一个人的贞操是非常关紧的一件事,她没有特意灌输我这一观念,却跟着其他观念一并教给我。
我向两位小姐表示了感谢,那小姑娘受宠若惊,连说不敢当、不敢当,喊她小红就可以了。
我也不当真,要起身,想到自己赤身裸体,一时脸上有了红晕。
“我的衣服。”我已经感知到晾晒在桅杆上的宝衣,它银光闪闪,非常招摇。
那年轻的小丫头忙出去,将晾晒在栏杆上的衣服收了,随后拿了进来,放在床头,便和她家小姐出去了。男女授受不亲,九维九重世界有这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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