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霍晟则推着购物车走在后面,看见她将苦瓜放进购物车,他道:“不吃这个。”
“可这个适合你,降火。”秦满枝一边说着,一边还是将苦瓜放回货架。
听出她意有所指,霍晟只是别过脸轻哼了声,并没有为自己辩解。
时间已经不早,秦满枝仅是做了两个方便快捷的菜式。她没怎么动筷子,而霍晟却吃得很香,待他把两大碗白饭都吃得清光时,她没忍住问:“你连午饭也没吃啊?”
霍晟没有回答,只说:“你累了先睡,东西等我收拾。”
秦满枝还真有点累,昨晚没睡好,又为贺凯的安危忧心了整日,体力倒是消耗得厉害。
这公寓连客房都没有,秦满枝不想难为自己,洗漱以后,便自动自觉地窜进了主卧的大床。
霍晟走进卧室时,秦满枝已经缩在被窝里沉睡。站在床边看了她小半晌,他才调暗了灯光,拿起睡衣往浴室走。
其实秦满枝睡得并不沉,霍晟挤到床上的瞬间,她已经醒了。她稍微挪了挪身体,而那男人却箍住她的腰,直直将她往自己怀里拖。
不得不承认,霍晟的怀抱实在让人感到踏实。睡意袭来之际,头顶却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声响,那声响很近,应该是从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来的。
在她胡乱地伸手摸索时,霍晟已经半悬在她上方,俯着身展着手臂将手机捞了过来。
手机震动仍未停止,秦满枝伸长脖子望向屏幕,看清来电人名字,她下意识瞥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看见霍晟径直接通电话,秦满枝的心便咯噔地响了一下,结果他却是安安静静的,接通后就将手机放到她耳边。
秦满枝小心翼翼地开口:“凯哥,是你吗?”
那端沉默了半秒才有回应:“是我。”
听见他的声音,一直忧心忡忡的秦满枝瞬间激动了,她撑坐起来:“你怎么拿到手机的?人在哪里?安全吗?”
贺凯正靠在病床上,夜深的医院静悄悄的,被拉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孤清:“他们已经把我放了。”
为免她担心,贺凯下意识撒了个谎:“我在酒店。”
秦满枝被喜悦冲昏头脑,丝毫没有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太好了!”
贺凯淡淡地“嗯”了一声,又沉默了数秒,他郑重地说:“这次真的给你添麻烦了,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秦满枝微微一怔,没来得及应声,就听见他继续说:“虽然出面帮忙的是霍晟,但我知道他是看在你份上才搭理这破事的,总之……谢谢你。”
“你帮我帮得更多,当年要不是有你在……”话音未落,秦满枝就觉得腰间一紧,转头对上霍晟那阴沉的目光,她的声音不自觉停住了。
贺凯知道她想说什么,他笑了笑,语气变淡漠:“这些小事,不提也罢。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秦满枝急匆匆地说:“我明天过去看你。”
贺凯婉拒:“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迟点再约吧。”
他们刚结束通话,霍晟就凉飕飕地开口:“够嚣张的,在我床上明目张胆地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将手机放回原处,秦满枝便默默地躺回床上。霍晟双手抱胸地靠在床头,等了半晌,他仍是不动,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小声地说:“躺下来呀,我冷。”
霍晟虽然臭着脸,但还是重新躺下,并将被窝拢得紧紧实实。
秦满枝试着往他那方凑近,他没有躲闪,她才松了口气。
卧室里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们一动不动地躺着,可都没有入眠。
好半晌,秦满枝的声音才打破这片怪异的安静,她轻声说:“谢谢。”
霍晟不应声,连个冷哼都没有。
“谢谢你帮了贺凯,也帮我还了这个人情。”面对霍晟的沉默,秦满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在英国待产的时候,贺凯帮了我很多,只要我打一个电话,就算是三更半夜,他也会冒雪赶来,就连我分娩的医院,都是他一手安排的。要不是他,我想我熬不过那段日子,允宝也不能那么顺利地出生。”
忆起往事,秦满枝便感触起来,锦上添花人人都会,但雪中送炭,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的。身侧的男人依旧不语,她继续喃喃:“后来他跟我表明了心意,其实我早该料到他对我有意思,可我偏偏催眠自己,以他这样好的条件,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这下霍晟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容不得她妄自菲薄,况且这孩子还是他的种:“带着孩子的女人怎么了?”
秦满枝没有被他的打岔影响,想到拒绝贺凯表白的那个晚上,她更是感到愧疚:“我心里有人,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跟他在一起,但却一而再再而三接受他的恩惠,回想起来,我真觉得自己很自私、很不厚道……”
那么长的一段话,霍晟似乎只听见一句“我心里有人”,像他这样沉得住气的人,此刻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你为什么不找我?”
秦满枝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她低声抱怨:“我找了啊,可你那么凶……”
意识到两人的思维不在同一频道上,霍晟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吞了回去,稍微平复了心情,他才开口:“胆子那么肥,还怕我凶?”
秦满枝微微缩着肩膀,似乎没了底气:“当然怕。”
瞧她这样子,霍晟心窝都软了,他叹了口气,语带无奈:“我凶你就说两句软话,你也知道,我对你没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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