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斯内普醒了,所有人的脚步也暂时停了下来。
“呃,鼻涕精,你没事吧?”詹姆讪讪地蹲在斯内普的身旁,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斯内普狼狈地撑起身体,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他已经想起来,刚才在房子里,斯碧尔对着他放了一个“昏昏倒地”。
他也没忘记在“倒地”前,他看见了什么……
他昏了之后,她怎么办?
她在想点什么?!
脑子是被那个狼人熏傻了?
两个人对抗,总好过一个人吧?
她究竟为什么要击晕他?
最后……她又是怎么带着他出来的?
这些问题瞬间在斯内普胀痛的大脑中过了一遍。
最后全部化为了短短的一个名字,“斯碧尔?”
他扶着有点晕的脑袋,慢慢站了起来。
刚刚似乎是敲狠了,斯内普只觉得头上似乎有一股热流汨汨而下。
视线晃了晃,前方一阵模糊,一阵清晰。
一旁的詹姆见斯内普走路摇摇摆摆的,上前一步就想扶住他,刚搭上他的手。
斯内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将他的手甩开,阴冷的语气,只从齿缝中钻出一个字,“滚!”
“你!”站在后面的西里斯拿着魔杖直接对准斯内普。
走在最后的斯碧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喂!你们能不能让我先去个医疗室?”
詹姆把西里斯的手按了下来,冲他摇摇头,“走!”
当他们走出树洞,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打人柳附近的黑暗之中。
她,已经在这里等他们很久了——
“看到你们都不在寝室,我想你们应该在这里。”
麦格教授语气寒冷刺骨,让詹姆三人不禁缩了缩肩。
“看起来……”她锐利的视线在狼狈的斯内普和斯碧尔身上滑过,“今天又多了两个人……”
在看到他们受伤的样子后,她的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
“先去医疗室!”说完,她转身向城堡走去。
斯内普只是磕破了额头而已,尽管那个口子很大,庞弗雷夫人也就用了两秒功夫就搞定了。
倒是斯碧尔手上的四个洞,让她诧异了一下。
“这是……”她的视线对上站在一旁的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板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庞弗雷夫人责怪地看了斯碧尔一眼,“还好只是抓伤,如果是咬伤,你贸然用了白鲜香精,要出大事的!”
斯内普这才看到,斯碧尔手臂上的伤口。
他心里既是愧疚,又有些羞惭。
还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滞塞,淤积在心中。
这种沉闷中带着些许微疼的感觉,在看到那三个已经长了粉肉的洞和一个血肉模糊的洞时,达到了顶峰。
他默默后退一步,在看到西里斯的背影时,目光像是淬了毒。
他们之间的账,永远清不了了!
西里斯听到庞弗雷夫人的话语,便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只见,那条原本白嫩的胳膊上到处都是血污,上面那个长到一半,血肉模糊的洞尤其显眼。
此时,他也不由得暗暗后悔,随即又觉得斯碧尔多管闲事。
如果这些伤口是在鼻涕精手上就好了……
接到麦格教授信息的邓布利多和梅林推开医疗室的大门。
在看到斯碧尔只是脸色有点苍白后,两人松了口气。
这群学生!
是不是平时他对他们太宽容了?
邓布利多这么想着,表情便有些严肃。
饶是一向跳脱的西里斯·布莱克也不由得正了正自己脸上的神色。
他已经有点察觉到,今晚他这个玩笑开大了。
心想着,如果要道歉,他顶多和小辣椒道个歉,鼻涕精那是活该!
“今天晚上的事……”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下开了口,他的目光最主要还是聚集在斯内普的身上,“你们都必须守口如瓶!”
“可是……”
斯内普不甘地出声,却被邓布利多打断了,“没有可是!斯内普先生!”
半月型镜片后,湛蓝色的目光像两座无法逾越的冰山,无比冷凝和强硬,“我们应该给渴望知识的人,一个选择的机会!”
“决定你们人生的从来不是因为你们的出生于哪里,而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他深深地看了斯内普一眼,“这句话同样适用在你的身上,斯内普先生。”
“那么……我想确认一下,我们已经就今晚的事情达成一致了。”
“是的,邓布利多校长。”
所有的人应声道,只有斯内普固执地没有开口。
医疗室静悄悄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斯内普的身上。
“西弗勒斯……”斯碧尔虚弱地开口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好了,我知道了,好吧。”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笑意一闪而逝,他咳嗽了一声,继续保持严肃:“接下来你们必须要接受惩罚!”
“米勒娃。”他向一旁的麦格教授点了点头。
麦格教授上前一步,她铁青的脸色,从进来到现在就像是被刷上了一层强力胶,没有变过。
“格兰芬多扣一百五十分!”
“斯莱特林……”麦格教授看了站在邓布利多身边,一直盯着斯碧尔没有出声的梅林,“扣六十分!”
“这不公平!”西里斯第一个不满地叫出声。
“没有什么不公平!”麦格教授狠狠瞪了眼詹姆、西里斯和彼得,“还记得吗?!你们已经是第二次了!”
詹姆拉了西里斯一把,沉声说道:“对不起,麦格教授。”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今天晚上,你们最对不起的不是我……”
詹姆的脸色蓦地一变,抓住西里斯的手收得更紧了。
明天,莱姆斯就回来了……
第二天天明,莱姆斯就踩着露水走进了教室值班室。
他的脸色忐忑不安,死气沉沉的眼,带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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