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整桶的热水放置多时已经成为了温水,鸣人抬起桶,从带土脑袋上顺时针画着圈浇下冲去浮沫。
然后拧干小毛巾给他擦头发。
带土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好了!”鸣人满意地拍了下带土的肩膀,“你再擦一下身上的水就好啦!”
然后他又去舀了一桶水,准备也好好洗个头。
“……我来吧。”带土先他一步接了点洗发水。
“呃……”鸣人在想他是不是要报复自己。
“这只是回礼而已。”他也学着鸣人的样子,把手按在他头发上让手心的洗发水全都沾在头发上之后去弄了水打湿。
鸣人又僵了。
他不习惯这样,而且带土用那个用来杀人的手给他洗头……压力很大。
说实话,带土的手法超级差,完全没办法让他放松。
但是对方也坚持下去了,然后也给他冲掉了脑袋上残余的洗发水。
“……你自己擦吧。”之后,带土拽了毛巾给他,捡起面具就回房间了。
他发现自己做不好这些,丢人。
——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浴衣在决定房间的时候就发下来了,没有小孩子的款式,所以鸣人并没有变回原样。
鸣人回到房间时,发现带土已经把被褥铺好了,但只有一个人的份,他自己又靠墙在一边站着。
“你不睡吗?”问还是要问的。
“我不需要睡觉。”他看着纸窗外的夜空。
“那你陪我啊。”鸣人拽他,没拽动。
“这个情况不会让你做噩梦的吧。”带土隔着面具瞥了眼他。
“说好了……最后一晚的。”鸣人低头。
——明天开始没有抱枕了,他就要和那个没眼睛的大哥一起生活了……
很慌啊。
“……那你变回去。”带土认了。
“誒,可是变回去我没有衣服穿了。”
他穿的浴衣没有办法和他一起变回小号,因为本来它就是这个样子。
“……”算了。
带土赤着脚走到壁橱前,把另外一套被褥也拿出来铺好。
枕头的方向是脑袋对着脑袋。
房间暗下来,没有外物刺激的手链也没有再擅自发光。
鸣人睡不着,爬起来看带土。
“你平时那边的眼睛会睁开吗?”他很好奇。
“不会,因为没用。”带土还是戴着面具,天花板上是他眼洞下的写轮眼投映的红光点,像极了小学周边买的那种红外线玩具的效果。
“听说曾经的宇智波斑也是个美男子,可以摘了面具让我看看吗?只要那边别睁开就行。”
他找了个借口,想摸他右脸看看手感。
“那你要失望了。”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话,应该会很在乎被毁了容的脸。
但他不是。
容貌什么的,又不能靠这个征服世界。
鸣人表示那有什么,老斑凋零的样子自己都见过了。
——不过若能被人把自己的脸当做斑的样貌记住……
带土长出一口气,将手五指张开放在面具上缓缓摘下。
——对鸣人来说,是印象中的中年老土的容貌。(←)
看着很显老。
鸣人伸手摸他右脸上抹不去的那些疤印。
从眼角摸至下颚处,层次感分明如阶梯一般。
“这个就是战士的伤疤吗?”很多外界古战场上存活下来的人,都会以自己的伤口数量为荣。
“没到那种程度,只是被石头砸了一下而已。”带土两只眼睛都闭上了。
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对于小孩来说……还算是挺吓人的。
很意外鸣人没有异样的反应。
————
鸣人爬到带土身边去掀他的被子,钻进他被窝。
“干嘛。”
“我睡不着。”他开始近距离揉带土的脸,现在还没有被岁月打磨出中老年人的棱角。
“回你那边去。”带土睁开右眼,那个写轮眼很自然地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
“……”鸣人瞬间低头,趴在他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滚回去!!”带土气,他知道鸣人肯定又想到自己秃了的样子——这小孩只因为那个笑过。
——我当时为什么想不开要把头发都剪了?!
“不笑了,不笑了。”鸣人连连摆手并且深呼吸,让自己不去想那个画面。
以后自己在战场上打酱油的时候,看到他出现,要是没忍住在全世界面前笑死怎么办?——那就厉害了。
笑死……也算是比较快乐的死法。
他握住带土的手。
“又怎么了?”带土不爽中。
————
“将来能在战场上见面的话,万一我笑死了,你别鞭我尸行不行?”
————
“滚回去!”带土暴躁地把他踢出了被窝。
鸣人揉揉被踹疼了的小腿,暂时瘸拐着回了自己的被窝。
——一会大概就能恢复了。
………………躺了大概十几分钟,腿不疼了,但是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又翻了个身爬起来趴在枕头上,盯着带土的发旋。
一戳。
“好好睡觉。”带土捂住脑袋。
“戳一下而已,不会秃的啦。”鸣人又想到那个样子了,连忙把脸埋在枕头上憋笑。
“以后不准提这件事了。”
“嗯。”我不提,我就想想。
………………
良久。
“别看着我了……”带土能感觉到头顶传来的强烈视线。
“我睡不着。”鸣人爬起来盘腿坐着,“被子太软了,枕头也是,我不习惯,睡不着。”
“这种东西不就是软一些比较好吗……”带土觉得这小孩是真的不会享受,“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毯子?”
“嗯。”毯子不厚,但也没有这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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