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若真有那一日,他都是崟君了,想要一个女人还愁没办法?来日方长,他就是要你们几个中谁的皇后,也是可以抢的。争霸之世,只要他足够强,要什么没有。”
慕容峋自己作为一个豪气干云的男人。
仍然被这番豪气干云之言震得回味了好几息。
而对方还站在月光下继续她的豪言。
“当然了,这些都是我给他的说辞。他能不能登上君位,崟国还会不会继续立于青川到第四百年,得看我们的。”她走近两步,将声音放低,“我只能谋划和磨嘴皮子。也会尽可能少费兵力而促成目标。但我们终归要出兵,下了场就难保不打,此事还得看你的。崟国那边,你必得研究透了。”
月光愈淡,夜色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的玄色外袍完全融入浓黑之中,竞庭歌的眼睛却在一片暗沉间闪耀如萤火。
“既如此,”他道,“明早我会在朝上商议两国联姻事宜,如无意外,就此敲定,也好尽快给锁宁城那边回函,然后昭告天下。”
他还站在陡梯边缘,说完这句话,再次转了身。
竞庭歌没反应过来。
她呆立片刻,半晌挪去高台边缘往下看,十余盏灯火移动,自然是御徖殿的宫人在照路。慕容峋走在后面,霍启跟在近旁,两人衣服颜色都暗,而慕容峋通身至黑渐渐完全看不见周身轮廓。
长夜无尽。灯火有熄时。
火之明,却怕风又怕水,故而赢弱,守不了长夜。
她盯着夜色片刻,又回头去看“繁声阁”三个字。
也看不大清,就着檐下两盏灯勉强识出比划,却仿佛并不好看。比阮雪音的字还不好看。
明日去相国府。她想。让那只鸟再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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