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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者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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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余温重入释云宫 重四新修衣冠冢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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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并不客气,大吃大喝一番,便领了手下,聚在议事殿之上议事,几人三言两语,面对魔族,却也忌惮。

    “荣济王却是怕他做什么,咱们可听说,那释云宫半个守卫都没有,又靠近海边,离那碧云紫霄宫又远,只怕是魔族巴不得拿那宫尘心来讨好咱们吧!”

    荣济王挑挑眉毛,说道:“古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今咱们只是听说半个守卫都没有,谁知道魔族那些孽障是不是设了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你们且听我的,咱们今晚就去探探那释云宫的底儿!”

    “荣济王说的是!”几个手下齐声应和,荣济王哈哈大笑,恰在这时,宫重四带人走了进来,见气氛融洽,便也笑道,“荣济王之兢兢业业,着实让重四佩服啊,只怕我小小泗城比不得容城的佳肴美味,让荣济王受苦啦!”

    “泗襄王这是何话,你不会是在埋怨我与你不到而别,又喧宾夺主吧?!”

    “荣济王公务缠身,自然比重四忙碌许多,重四只得尉王偏爱罢了,还请荣济王当如在自己殿里一般便好,于政务,还请多多赐教!”

    “赐教倒说不上,泗襄王就别与我这粗人讲些客气话啦,我可真不客气啦!”

    宫重四笑着抱拳,便吩咐下人将美酒奉上,道:“重四虽没什么军事谋略,可也知道,与魔族打交道,却也需慎重再慎重,今日咱们赶路耗了不少体力,重四认为,不如咱们先畅饮一番,待明日再细作打算,如何?”

    荣济王看了看手下,假装欢喜,道:“甚好、甚好!”

    说罢两人把酒言欢,说着些奇闻轶事、花前月下,待夜色初上,几人便回房休息,个个都醉醺醺的,意犹未尽般。

    实则各怀心事。荣济王被人搀扶着回了房间,休息片刻,几个将士便轻装前来,荣济王也换上了夜行衣,只待巡逻的守卫们交接时,潜行出去。

    而宫重四依旧回了书房,点了盏油灯,心情烦乱的看着从前的战事纪录,案上放着包着凤冠的包袱,隔着那薄薄的素色包袱,依旧看得到凤冠上珍珠的痕迹。

    过了约么一刻钟的功夫,门外有人敲了三下门,宫重四起身去开门,将那人引入书房里,关好门,却是陈郡。

    陈郡一见宫重四,立刻跪下,情绪激动的说道:“恭喜四哥,陈郡看的清楚,那释云宫宫主,的确是——尘心姑娘!”

    宫重四不由得倒退两步,撞到门上,又惊又喜,不由得落下泪来,郑重其事的问道:“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难道四哥还信不过陈郡?!”

    宫重四上前拉起陈郡,脸上是高兴的神色,可忽然又叹了口气。

    “宫重四又为何叹气?”

    “倘若尘心依然活着,你想父王会放过她么——你先告诉我,她如今生活的怎样,有没有被欺负?”

    陈郡便答道:“那释云宫虽然破旧,却也安静,昨夜我带几个人前去打探,却被一人击倒在地,若非出发前我等几人早就服了换形散,只怕会死在那人手下了!”

    宫重四泪光闪烁,苍白的笑笑:“原来是有人保护她周全的,甚好、甚好!”

    陈郡抱拳说道:“此虽对四哥与我而言是喜事,但——眼下细细琢磨起来,尉王怕是要定了尘心姑娘的性命,不然又怎会宣了那荣济王与四哥你一起进殿——适才,我路过荣济王住所,只见他一行人身着夜行衣,只怕想去释云宫打探消息吧!”

    “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去便去吧,但看他下一步如何行动,咱们再细作打算!”

    “陈郡思来想去,此事恐怕也只得你知我知,瞒得一时算一时了!”

    宫重四点头:“我取了尘心的凤冠来,明日午后咱们重修个坟冢,也好让荣济王知晓,在我宫重四眼里,宫尘心早已死去,免得许多麻烦!”

    陈郡领旨,说道:“明日一早,我便带几个弟兄去修葺那阴间府邸!”

    宫重四叹了口气,道:“日后还需你多在意些,我若太上心父王交代的事,只怕引起荣济王不满,他觊觎大将军之位许已不是一日两日,这次却是他加官进爵的好时机!”

    “四哥尽管放心,陈郡定当小心行事——另外,咱们好歹也得出一支队伍,尉王那边也好报告,另外,四哥不如明日大哭一场,一来显得兄妹情深,二来,顺便病倒吧,如此一来,荣济王必然不会起疑!”

    “你却须为我多备几颗缓金散,他若起疑,带了大夫来诊脉,却也得糊弄的过去!”

    陈郡点头,行礼退去。

    可这一夜,宫重四却难以入眠,半是欢喜半是忧愁,只恨不得自己马上飞到宫尘心面前,向她说声对不起,祈求她的原谅,护得她的周全。

    可情势却又不允许,就算他可以带她远走高飞,此时却并不是最好的时机,这混沌世界,仙族与人族占据了大半疆土,躲,却也得躲的过他们的眼线,如何容易!

    却说荣济王一行人,摸黑翻进释云宫,果然是半个人影都没见到,荣济王连忙带了人,埋伏在宫墙外,只怕有意外机关,不敢轻举妄动。

    左护将低声说道:“荣济王,咱们今日来,只怕寻不到什么,不如我留下,待白日里看看竟有什么动静,荣济王出来许久,此时若回去,尚可在日出前回房,再晚些,只怕要引起泗襄王怀疑了!”

    荣济王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对,那就按你说的办,看清楚了地形守卫,你立刻回来禀报!”

    “是!”

    荣济王带了其他随从,趁着风高月黑,便回了泗城,才退去夜行衣,东方天空里便现出了鱼肚白,下人们也纷纷起床打扫伺候了。

    用过早饭,宫重四的下人来报:“今日午时,泗襄王及王妃要为妹妹尘心重建衣冠冢,荣济王若无其他要事,可随意游玩泗城内外!”

    荣济王抚了抚胡须,琢磨道:“重四这厮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尉王交代了去寻找宫尘心,他却大张旗鼓的在自己家里搞个什么衣冠冢,却是为何?”

    右护将猜出了荣济王的心思,便说道:“臣下听闻,这泗襄王成亲时也求了宫姓,只怕这泗襄王却是与宫尘心乃亲生兄妹,想必他自然也是知道,无论那宫尘心如今是生是死,到头来却都逃不过一个死字罢了!”

    荣济王笑笑:“你说的自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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