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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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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痕(半壁图新番外)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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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笈礼,朝上众卿礼贺如潮,后院的库房都快堆不下了,可见这孩子在前朝的势力和人脉,作为一个十五岁的女官,她太出色了。

    但最高峰,无疑也是最危险的。

    慕容葏身为人母,看得到江淮翻手为云背后的艰难险阻,起身慢慢的走去窗前,轻轻眨眼,说道:“务持本心,务持本心啊。”

    绿真站在门口,闻言道:“老夫人放心吧,二小姐最厉害了。”

    慕容葏没有回头,只道:“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就够了。”

    …

    …

    离开慈心居后,江淮很快回了自己的留心居,只是还没等穿院进正房的时候,左边的院墙上,忽然有人轻笑。

    “君幸,我在这儿。”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江淮也不转头,直接道:“你怎么来了。”

    “别这么无情嘛。”

    那人笑意浓滚:“我来,当然是来看你的啊。”

    江淮闻言,这才转头看过去。

    夜深了,好在没有浓云盖顶,那皎洁的月光如薄纱,温柔的覆盖在那少年的身上,恍惚看去,当真一副美男图。

    宁容左一身黑绸绣金蟒文的长袍在身,腰杀平整银带,乌黑的长发高束在脑后,四散飘摇间,露出他那张极好看的脸来。

    他轻盈的从墙头上跃下,走过去轻笑,那眉眼间的神韵当真是美的惊心动魄,看的江淮心神一晃,心说这人真是个人间祸水。

    她低头避羞,却看到了宁容左腰间掖着的荷包,只觉得眼熟,几秒后反应过来,心说这不是自己当初心血来潮,绣的那个荷包吗?

    “这荷包?”她问出口来。

    宁容左也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取在手中,笑道:“这个,是我特地从宫里的绣娘手里要来的,他们说,你那日绣完之后觉得不好,顺手扔掉了。”打量着那荷包,“可我觉得,这荷包除了针脚不齐,绣样难看,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江淮嘴角抽搐,心说荷包最重要的就是针脚和绣样。

    宁容左察觉到她的怒意,立刻慌乱的改口道:“……这……这绣样很好看啊,你看这个鸭子滑冰,活灵活现的。”

    “那是白鹅浮水……”

    江淮咬牙切齿的纠正道。

    宁容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停了停,郑重其事的将那荷包重新掖回在腰带上,看的江淮不解,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这可是你绣的,我当然要好好收起来。”

    宁容左说着,眼中有些得意:“我不光要收着,还要去拿给三哥看看,气死那家伙。”

    江淮无语,这还真是个小心眼儿的人。

    宫中谁人不知,端王倾心于自己,还要故意去恶心人。

    “好了。”

    江淮推了他一把:“你看也看了,该走了吧。”

    谁知宁容左一把攥住她的手,刚要说话,却见江淮轻嘶,他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把江淮的袖子推上去,心疼道:“很痛吗?”

    “有点儿。”

    江淮没有撒谎。

    宁容左见状,也不顾什么皇嫡子架子,低头给她细细的吹着,江淮先是一愣,旋即微微红了脸,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又吹了几下后,宁容左抬头问道:“还痛吗?”

    江淮忙摇头。

    结果宁容左盯着她不放,坏笑道:“你脸红什么?”

    “我是……”

    江淮立刻苍白的辩解道:“我是疼的!”

    “可你都说不疼了啊。”

    宁容左紧追不舍。

    江淮又想也不想的说道:“那是因为……这守宫砂好丑,我不喜欢气的……气的脸红了。”

    “哦——”

    宁容左拉了一个不怀好意的长音,随后压低声音,笑道:“那我有办法让你的守宫砂消失。”

    江淮下意识道:“什么办法。”

    宁容左咬了咬嘴唇,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然后凑过去,在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而江淮的脸也瞬间血红。

    “登徒子!”

    江淮一把推开他的胸口,再一抡拳要打在他的脸上,却因为敏捷度不如宁容左而且攥住手腕,那人勾笑转身,只把她也带的老远,天旋地转间又猛地停住,原是背后抵住了墙。

    再抬头,宁容左近在咫尺。

    “都说了,你打不过我的。”

    他笑了笑,瞧着矮自己半头的江淮,那人不必素日清淡,妆容艳丽的恰到好处,尤其是那点血的唇,饱满的透着亮。

    “逞强。”他爱昵道。

    江淮被他的语气哄得一怔,又别扭道:“就知道欺负我。”

    “谁叫你好欺负。”

    宁容左抵住她的额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而江淮听在耳朵里,绷脸了几秒,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别闹了。”

    “我没闹。”

    宁容左说完,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又缓缓抬起,在那人有些惊错的眼神中,不由撼动的落吻在她的唇上。

    四片薄唇相贴,江淮浑身紧绷,想要挣扎,唇上却一松,然后是宁容左有些命令性的话音:“别乱动。”

    江淮不知怎的,还真就听话的没有乱动,只是伸手攥住宁容左那宽松的袖摆,而那人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这样轻轻的吻着。

    大抵是十几秒中后,宁容左才抬起头来,瞧着怀中那早已经羞愤欲死的人,好笑道:“你怕什么,我又没什么花柳病。”

    江淮总是在他的受伤吃亏,赌气的推开这人,用手背擦嘴,结果把口脂蹭的哪儿都是。

    “别乱擦。”

    宁容左嫌弃打开她的手,用袖子帮她擦着,只是那袖口里闪出一抹红光吸引了江淮的视线,遂问道:“这是什么?”

    宁容左这才轻笑着,将那东西取出来,江淮定睛一看,原是一枚鸽血红的扳指,此物浑然天成,毫无人工雕琢的痕迹。

    尤其是那血色,丝毫掺杂不见,罕见的很。

    见江淮喜欢,宁容左放下心来,拿过江淮的左手,把那枚扳指给她戴在了左手上,低头轻吻了吻,说道:“君幸,答应我,这辈子都要带着它,永远都不好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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