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珠点了下头,忽而又道:“对了,你今天骂的……是什么啊?”
程岐一愣,摇了摇头:“没什么。”
“哎!之舟呢!”
不远处程铭喊道,程岐抬眼看过去,没说话。
程铭也懒得和长房的人打交道,切了一声,转过头去。
…
…
傍晚,在膳堂用过夜食后,程岐休息在采石阁里,青苗敲门走进来说道:“姑娘,白老夫人死活都不肯出那卧房,月盈姐姐已经叫人去给她送饭了,孟姨娘和咱们夫人都知道了,都生了好大的气,只是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关着她吧。”
“关着她?”
程岐皱眉道:“我可没关她,给她住给她吃,又没nuèdài她,你吩咐下去,谁也不许理她,任由她胡闹去吧。”
青苗点头,转身离开,迎面碰到回来的程衍,那人揉了下她的脑袋叫她下去,随即看着程岐道:“你今天可是生了好大的气,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大喊大叫的,粗鲁。”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程岐撑着身子往后仰,气的再次瞪眼:“两片嘴皮一张,就非得扯亲戚关系,让我平白送给她孙子一庄产业,我不送,就用摔孩子来威胁我,不可思议,简直不可理喻!这要是放在现代,我非得以私闯民宅扰乱秩序,给她扭派出所去!”
程衍瞧她那气鼓鼓的,忍俊不禁道:“可这不是现代,她一是程家长辈,二是程青遗孀,在这锡平颇有威望,你身为晚辈,今日这样顶撞她也就罢了,若是不同意的话,就要担无情无义的名声了。”
“我的名声早就臭的跟狗屎一样了。”
程岐丝毫不在乎,往帐床上一躺,四仰八叉的说道:“再者说我反正都嫁出去了,又这么有钱,名声不名声的,已经不重要了。”
程衍坐过去,哭笑不得道:“这么说,我还真是倒霉啊。”转身撑在她身上,淡淡道,“摊上你这么个……媳妇儿。”
程岐白了她一眼,随即咬着牙,粉拳飞快砸床道:“这个姓白的老东西真是气死我啦!真是气死我……唔!”
程岐一把推开那人,气的过头,有些生无可恋的说道:“不想让我吵的话,用手捂嘴就行,不用……唔……”
程衍再次低头吻住她,同时手也不老实的往她衣服里身去,那人用手肘抵着他,飞速转了个身,无可奈何的说道:“程衍,你这个sèqíng狂,一天不做都不行吗,我现在可没有这个心情。”
程衍看着她没说话,反倒像是匍匐的老虎般靠拢过去,程岐把整个人缩成一团,用脚抵着他的肩膀,说道:“你给我停!”
程衍则轻而易举的拿开她的脚丫儿,说道:“鉴于你这活火山一样的死脾气,白老夫人那边我会去处理的。”
程岐狐疑道:“你有办法赶她走?”
“没有。”
“靠。”
程岐面无表情的说道。
“注意素质。”程衍道。
程岐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说,那白老太太年轻的时候,跟着程青爷爷白手起家,是个多好的人啊,怎么反倒是过上好日子了,变得这样刁钻无赖,怪道程青爷爷临死都不愿见她。”
“时移世易,人可是感性动物。”
程衍道:“总之,先不管那个白老太婆,咱们先办正事。”低头过去她耳边偷笑道,“我看你晚饭都没吃几口,连那切片肘子都不吃,既然这样那正好,我现在给你吃肉。”
“……大哥,做就做,不用说这么多骚话。”
“注意投入。”
“……好。”
…
…
西院偏房,白老夫人坐在那帐床上,听着那木板的嘎吱声,又瞧了瞧屋子里的蛛网灰尘,紧锁眉头,气喘吁吁。
其实早在年少的时候,她嫁给未得势的程青,两人从贫贱夫妻百事哀一步步的走上正道,那个时候,她住过更破的屋子,晚上和耗子潮虫同床是常事,可是现在,金尊玉贵的习惯了,便是丁点儿苦头都不能吃,甚至可以说,她是急于摆脱从前的身份。
只是程岐吩咐过,谁也不许靠近白老夫人半步,那人身边没有个伺候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起身站去门槛处,瞧着那院里来来往往的婢子小厮,喊道:“你们几个!给我过来拾掇一下!”
那些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老夫人在这里,但是方才采石阁的青苗来特地来嘱咐,谁也不许理会白老夫人,最好是把那个老太太当成空气一样,遂谁也不看那人,都是说说笑笑,各做各的。
白老夫人愣了愣,伸手指了一个青色衣袍的丫头,说道:“那个穿青的!那个!你给我过来!”
那青衣女孩儿正在井边儿洗衣服,头也不抬。
“说你呢!没长耳朵吗!”
白老夫人往出走了走,怒斥道:“快给我过来!”
青衣女孩儿仍是无动于衷,旁边的一个小厮瞧见,伸手点了一下那个女孩儿的肩膀,然后又指了一下白老夫人,给了个眼神。
那青衣女孩儿看过来,脸上的表情满是嫌弃。
“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
白老夫人喊道。
那青衣女孩不耐烦的咂了砸嘴,这才摔下手里的衣服走过去,进去屋子后,白老夫人在旁边抱臂,颐指气使的说道:“这个,还有那个墙角儿,都给我打扫干净了,最好是一尘不染,然后这个床单被褥都给我换成新洗的,最好是用玫瑰花磨的皂角粉,还有啊,给我打盆热水过来,我要泡脚。”
青衣女孩儿啧了一声,瞥了一眼那墙角的蛛网,转身不紧不慢的出去了,过了好久才拿了个鸡毛掸子回来,对着那蛛网搅了一下,然后就算做完了,要出去。
“哎哎哎!”
白老夫人看得窝火,一把揪住她,说道:“你这丫头是没长手还是手断了!你那是干活吗!在我面前也敢糊弄!”
结果这一下,把那个青衣女孩儿给惹怒了,那人打开她的手,把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抽,十分不客气的说道:“我说白老夫人,您还以为这是您的长史府呢,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长史府更不是国公府,这可是我们家姑娘的青泉山庄,你今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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