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游离的视线坐落到少年身上时,许兵长不禁打了个寒颤,看来先前所受的惊吓仍有些许残余,当然更是害怕找不上人选,自己最终会被推出去,畏怯皮肉之苦的他...眼下也没怎么多想,便将这当沙袋的任务给抛了过去。
“他!”
这转眼便给出的回应不免显得有几分随意,惹得徐炳挑了挑眉梢,然而视角仍旧顺着许兵长所指的方向移去,旋即映入视野中的...是位瘦骨嶙峋的少年,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上去,都呈现出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这让他不由地虚眯起了眼眸,并不屑道。
“就他?”
“是啊,是啊,小少爷,乡下村里刚出来的民兵~可能打了。”
面对这些家里有权有势的小少爷,许兵长则是不停地点头应答着,可此番嬉皮笑脸的奉承在徐炳耳中...却是有些不耐,理由也是显而易见的,要想在婧敏面前展现神威,即便是当陪衬的绿叶...也要足够看吧,当然不说武功盖世,七尺的壮汉身材总得要有。
可眼前的这个家伙...
先不说与自己年龄相仿,会沦落到境外的哨营团里,多半是没有什么武学背景,非但如此,还是那么副病殃殃的状貌,就感觉周围的风再刮大些,这家伙...可能就要被吹走了般。
这样的“排骨”能打?...
“你tm是不是在耍我!?”
经过片刻的思虑,所能得出的结论...便是这个低级列兵是在忽悠自己,自胸口奔涌而出的怒火直接是冲散了徐炳脸上的疑虑,大臂探出!径直咬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旋即挥舞起了恶拳。
许兵长先是被这蛮横的劲道扯得傻愣了住,再瞅见那高举起的拳头,高低间错的骇人拳齿吓得他赶忙扬起了双臂,给那张丑恶的嘴脸打起了掩护,与此同时,连声求饶道。
“少爷!您先等下,千万等下!你也知道~小的我个低等列兵,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骗您啊~您若当真不信,大可以先试试他!”
“哼!”
完美诠释了“畏怯”二字的神情,再搭配上在惊恐包装下显得极其诚恳的言辞,这家伙...的确不像是在撒谎,心里再是掂量了番,徐炳姑且是选择了相信,冷哼一声,左手在松开许兵长衣领的同时,顺力一推,弄得他向后踉跄两步后,便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
将注意力安放在烨九身上后,没有太多的犹豫,身下当即摆迈开了愤懑的脚步,打算先轻松击倒这个“排骨”,然后再回来教训这个低等列兵!而与此同时,他的额前...隐约迸发出了青色光芒!
连带着身下莫名旋起的微风,双腿的每一次摆出与落下,脚下的沙尘皆是纷纷规避开来。
在这个世界...
有将近百分之十的人类血统会被上古神灵择中,人们称其为...
御灵人!
在这些御灵人的血液中蕴藏着某种神力,只需要稍稍驱使这股力量,人类那原本脆弱无比的血肉之躯,便可以得到远古神灵所赐予的力量,不仅如此,当自身与神灵间的联系达至一定高度时,这股力量甚至可以幻化成人形,而它们就是被称为御灵。
立于哨塔边上的无辜少年自然也是引起了媛红与婧敏的注意,聚焦而去的目光中...隐隐透出淡淡的怜悯之意,好似预见了之后的结果般,虽然她们都对徐炳这家伙很是厌恶,然而客观事实不会因任何人的意愿而转变,身处哨营团的民兵...
绝对不可能是御灵人的对手!
“切~欺负没有御灵的普通人,也算本事?”
怜悯之余,媛红见这家伙对付个少年,竟然还要动用御灵之力,于是甚是鄙薄地嘘声道,要知道御灵人与非御灵人之间的战斗,必然是没有悬念的对决。
这番话使得徐炳心生羞怒,可又的确不好反驳,再是瞥看了眼...对方那般瘦弱的体格,他认为自己即便是不动用御灵之力,光凭从小到大练就的武识,也定然不会输给面前的少年,于是强行拉扯着笑脸回应道。
“呵~媛红妹妹说得是,我不用御灵便是。”
语末,额前的青光悄然而逝...
而少女方才言语中...所提及的两个字眼,倒是惹得烨九嘴角划出半抹冷笑,至于什么御灵不御灵的...则是被他忽略了,冷若冰霜的墨色瞳眸对向...正大摇大摆朝自己行来的小屁孩,低声复述了遍那个陌生的词汇。
“欺负?”
虽说此时的他...也就是副十五六岁的模样,但四十多年的阅历还是实实在在的,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转换过来,面对旁人的藐视,内心虽然有些许不乐,但也不会真的去和乳臭未干的兔崽子较真。
“小子!别怕~你的头子也准许了,只管攻来~千万不要在意我的身份,倘若婆婆妈妈地弄得我不尽兴,可就要受伤了哦~。”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徐炳,此刻,还特意提醒对方战斗时不要有任何顾忌,显然已经被傲慢遮蔽的双眼,浑然察觉不到少年所表现出的那份从容。
就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
“啊!”
帐外传来的惨叫声乍然打断了这场对决!
众人都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是瞧见黑铁利箭正携着凄冷风沙,洞穿了营地北侧的帐布,锯齿状的锋利箭头在半空中展现出...片刻的凌厉后,旋即钻进了某位哨兵的肩背!瞬间撕开了他的血肉,霎时间...
鲜血四溅!
由于与这位站岗的哨兵相距不及两米,点点血珠...恰巧击打在烨九的面颊上,那还存有些许温度的鲜红血液,在那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了无数印记,惊得他猛地摆过身来,只听见...
咔嚓!
箭矢在洞穿那位哨兵肩膀的瞬间,伴随着清脆的金属声乐,染满鲜血的黑铁箭头在其胸前猝然展开!竟呈现出钩爪形,倒扯时,狠狠咬住了他的锁骨!这时,众人才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顺着这柄箭支望去...
只见末端的箭羽间,那银白色的光泽收缩成了直线!好似是一条极其纤细的绳链,也正是这难辨虚实的线条...豁然收紧的刹那,身旁这位悲催的哨兵兄弟...还来不及为洞穿肩背的痛楚叫出声来,整个人便是倒飞了出了营帐!
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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