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下,王虚静静的在卧室打坐,一点微不可闻的破空之声传来,一支吹箭随后一闪而至。
王虚二指一抬,稳稳的接住了飞向他咽喉的吹箭,反手一甩,熄灭了油灯,一个前滚蹲在了墙角。
之后数十支箭飞向了他刚刚打坐的地方,随后又是一通从各个角度飞来的乱箭。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蒙面黑衣人提着一把明晃晃的直刀,试探着进入屋内。
王虚突然接近黑衣人的背后,一把拧断了黑衣人的脖颈,随后一脚踹在门上,一个一只脚刚跨入门内的黑衣人直接被门板拍飞。
王虚迅速拿起夫子剑,一个纵跃从后窗逃出。
之后,屋子里又被乱箭光顾了一遍。
王虚跳上房顶,顺着房脊向前院跑去,一边喊了一句,都呆在屋里。
又是嗖嗖数声,箭支似是有预判的射在王虚前进的路上,有的则是直接被王虚用剑格开。
到了前院,王虚逃进林中,刚才在后院偷袭的黑衣人尽数围了上来。
三个黑衣人攻了上来,王虚左挡右支之下发觉不妙,这三个竟然都达到了练意境界。
王虚不再与三人缠斗,而是向最弱的那个下了死手,他一边避开两人的攻击,一面向最弱的那个发出了招招毙命的攻势。
不久之后,树林里传出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倒在了王虚的剑下。
另两个黑衣人一惊之下,再次发起了对王虚的攻击。
王虚不敢大意,一跃到了树稍,两个黑衣人也一跃而至。
王虚在树稍来回的逃蹿,突然俯冲向地面,到半途时借树干跃起,一道剑气扫向了跟来的黑衣人的颈部,黑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头颅和身体就分别砸向地面。
王虚再次和黑衣人对峙在树顶,黑衣人怒视着王虚,随后吹响一声鸣哨,遁入黑夜之中。
树林里的黑衣人,也如兽群受到惊吓般远盾而去。
王虚提剑入鞘,因夫子剑锋利无比,本身就不易沾血,再加上王虚以真气加持,所以即便是见血也都被真气挡在了外面,也免去了拭剑之累。
王虚来到前院大堂,闵陆和众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公子,您没事吧?”闵陆关切的问道。
“没事,大家怎么都出来了?”王虚说道。
“大半夜的,经这么个事,大家也都不敢留在自己屋里了,所以……”闵陆不好意思的说道。
“天快亮了,我就在这里陪着大家吧。”王虚说着来到侧厅的一个小塌上盘膝打坐。
众人也都围在王虚周围,似是众人感觉只有离王虚越近就越安全,闵陆让几个胆子大的男丁,在众人的周围和侧厅的门口,来回的走动充当守夜人,而他自己则站着挡在王虚前面的不远处。
王虚由于睡不着,就一直打坐到了半夜,恰好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天逐渐的大亮,除了王虚还保持着直挺挺的打坐姿势,闵陆还在站着外,其他人都已经东倒西歪的躺了一片,似也都睡着了。
闵陆见王虚醒来,正要作声,王虚作了个禁声的手势,让闵陆不要吵醒了众人,小心翼翼的绕过众人来到了前院,闵陆也跟了上来。
“按五成的价格,让闵氏各户彻底接手他们代经营的生意,他们同意了吗?”王虚说道。
“他们当时就同意了,只等公子这边的回复了,只是公子,闵陆不才,愿意继续追随公子。”闵陆说道。
“你可是嫌商会的生意小?”王虚说道。
“不是的公子,公子将商会一年的盈利和现成的生意全都赠送给闵陆,闵陆怎会嫌小,只是闵陆除了能侍候公子之外,并不是什么盘盘大才,闵陆不愿做生意,只愿追随公子,请公子留下闵陆吧。”闵陆说着就要跪倒,王虚赶忙将他抚起。
“既然这样,就将商会的生意按六成的价格转给闵氏族长吧,他若是没有足够的钱,剩余的部分也让他不用着急兑现,你以后就跟着老二吧。”王虚长叹一声,向水池边走去,那是他经常晨练的地方。
有些事,人一旦养成了习惯,不做就会很难受。
闵陆见王虚答应了,也高兴的跑去叫醒众人,打扫战场去了。
吃过早饭后,王虚计算着时间,卫老八和卫老七也该回来了,于是让闵陆叫来卫老二。
王虚让卫老二和闵陆开始和闵氏家族进行生意上的交接,然后让卫老二跟百里陌说一声,有批货要拉回望月城,希望百里陌能行个方便。
卫老二和闵陆走后,卫老七和卫老八如期而至。
王虚让卫老八带着卫老七,到山里去装那批金子,由于金子太重,王虚特意让他们分开装,不要弄得太明显了。
几天后,一切准备就绪,王虚没想到百里陌又给他派了二百人,帮他护送车队。
由于,加上卫老七带来的三百人,五百多人护着一百余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出闵城时,各部族长带着族人也来送行,让王虚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他不得不承认,这肯定也是他见过的大场面了。
车队晓行夜宿,无惊无险的到了豹头山。
此时的豹头山,已经隐隐有城池的规模了,蚩尤王国以百里氏为中心的几个大部落在豹头山火热的做起了生意,只有望月城的方向,虽然有大路,却还不见一个人前来。
接下来就是王虚的地盘了,所以百里陌就让他的人撤了回去。
王虚又在豹头山商圈显贵们的送别中,三百多人一百多车再次上路。
虽说接下来是自己的地盘,但是王虚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在接下来的群山之中,隐藏着更多的变数。
王虚让车队昼伏夜行,并且让卫老七把斥候撒了出去,时刻注意周边的情况,虽然他知道卫老三也在这山中。
夜晚赶路更有效率,且更具隐蔽性,由于是刚修成的路,所以在不举火把的情况下也能快速的行进。
黑暗中一大队人马跟了上来,而卫老七撒出去的斥候也一点点的收了回来,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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