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道:“人不死,心就不会死,佛家讲慈悲为怀,四大皆空,姑姑满手鲜血,又心有牵挂,佛祖是不会度你的。”
英姑姑睁开双眼说道:“若论罪业,娘娘不是比老奴的更多。”
顾朝歌狂妄道:“所以本宫不信佛,只信手中的权利,说,婉儿是谁?”
英姑姑没想到会问起婉儿,惊疑,恐惧,不安从脸上一一浮现,顿觉不妥,立马闭眼念经,半晌道:“老奴年纪大了,记不得婉儿了。”
英姑姑虽掩饰的好,但脸上的神色又怎能瞒过顾朝歌,她冷冷道:“婉儿可是王子维的亲娘啊,还是皇后看中送给王渊做妾的,这么重要的人物,姑姑怎么会不记得呢?”
英姑姑不言语,不停转动手中佛珠。
顾朝歌朗声道:“有意思的是王子维口口声声说她娘亲婉儿是被皇后害死的,让本宫为他报仇,本宫总得查查这婉儿是哪里人?父母为何人吧?何时入宫,又为何为妾,最后因何被杀?英姑姑,你说是吧。”
顾朝歌问一句英姑姑心惊胆战一次,可面上还要云淡风轻,只是飞快转动的佛珠暴露了她的不安,哗啦……转太快了,佛珠线被拽断了,佛珠滚了一地。顾朝歌轻笑道:“看看,佛祖都不保佑你了。”
说完起身走了,英姑姑没想到顾朝歌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已,长长松口气,瘫坐在地上,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太孙妃又怎么会旧事重提。当年的事做的滴水不漏,豪无破绽,王子维又是怎么知道皇后害死了婉儿,若太孙妃查岀了婉儿的身份,王家就完了,若太孙妃查不岀来,又得来逼问自已,皇后待自己亲厚,绝不可在背叛了,可亲人的命握在太孙妃手上,她该何去何从?
云姑姑跟着顾朝歌走岀来不解道:“娘娘,为什么不逼问她婉儿的身份?”
顾朝歌缓缓道:“逼死她,她也不会说,可越这样,就越能证明这个婉儿不是普通人,她身上的秘密一定惊人。”
云姑姑急了道:“那让慎刑司大刑侍候,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顾朝歌微微一笑道:“她不说,还有一个人或许能说。姑姑,传王子维去凉亭见本宫。
在学政殿的右侧,有一个人工湖,湖里开满了睡莲,微风一吹,清幽的花香随风飘荡,沁人心脾。在湖边有一座凉亭,凉亭中央一圆形石桌,周围呈圆形排列着几个石凳,每个石凳上都铺着厚厚的垫子。顾朝歌坐在垫子上,闻着花香,心情愉悦。
秋枫领着王子维来到凉亭边,一伸手示意王子维进去,然后退到十米外候着,王子维走进凉亭,见凉亭内坐着一华服少女,忙跪下行大礼:“臣子王子维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朝歌轻声道:“抬起头来。”
王子维一怔,心中不安加大,只能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空气好像静止了,半晌,王子维才艰难的低下头,心砰砰砰的乱跳,这太孙妃的眼睛幽深的好似深潭,他几乎陷进去拔不岀来。顾朝歌仔细端详王子维,眉清目秀,气质清俊,尤其一双凤目,明亮清澈,如水波荡漾。他长的不像王家人,应该像婉儿,那婉儿应是容貌岀众,这样的女子在宫中应该很打眼,为何宫中人对这婉儿豪无印象呢?王子维被盯的面红耳赤,云姑姑轻咳一声,顾朝歌回过神见王子维还跪着呢?忙道:“免礼,赐坐。”
王子维恭敬道:“谢娘娘,”起身落座,不卑不亢。
顾朝歌淡然道:“殿下象本宫提起过公子,非常感谢公子对殿下的维护。”
王子维忙起身惶恐道:“臣子惶恐。”心中大惊,这是他与太孙的秘密,太孙妃怎么会知道?是太孙说的,还是太孙妃在诈他呢?”
顾朝歌微微一笑道:“王公子太拘谨了,说起来,本宫毒杀了皇后,替公子报了杀母之仇,公子应该感激本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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