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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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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步步生莲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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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惊云带着安生出了城。

    他利用两天的时间,在城西大营旁的一个斜坡上,为安生专门建造了一条冰道。

    安生坐在一块铺了锦垫的滑板上,“呼”的一声,从坡顶滑下去,然后瞬间下到谷底,再攀上对面的高坡,然后滑至半山腰的时候,又倒退着滑下来,如此反复,只觉得耳边生风,格外惊险刺激。

    安生原本就贪玩,立即便将心里的惆怅抛诸脑后,玩得不亦乐乎。

    而喻惊云压根不需要滑板,双足点地,不仅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还可以玩出不同的花样来,犹如轻盈的燕子一般,忽而腾空而起,忽而低低掠飞,令安生看得又妒又羡。

    喻惊云玩得兴起之时,直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滑板之上拽起,然后两人一同在冰道之间滑翔,不时的卖弄,令安生惊呼不断。

    闹腾了半晌,疯得精疲力尽。喻惊云又带她去吃京城里最有名的吊锅涮肉,带着她骑马打猎,兴尽而归。

    安生沉郁了许多天的心情终于豁然开朗。

    感觉自己被喻惊云宠得就像一个孩子。或许,这就叫幸福。

    她心满意足地睡下,第二天一早,便赶去药庐。

    自然是又扑了一个空,药庐依旧大门紧锁。

    这一次,安生的心情愈加坏,失望,惆怅,落寞。

    因为,师父说好的,初六便会回来。

    她煎熬过一日,第二天再去药庐,依旧还是没有人。

    第三天,当她看到紧闭的大门时,终于忍不住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夏员外只是当做并不知情,劝说安生,在家里安心过完元宵节。

    这些时日,员外府上也不时会有会客到访,折腾得鸡飞狗跳。

    这些来客,多是家里平时便有走动的亲戚,一到年节,自然是要到府上拜访。

    夏员外总是会不时地将她与紫芜紫等人唤出前厅,与长辈们见上一面。

    若是有随行女眷,姐妹几人便要作陪。

    这些亲戚们对于她都是出奇地热情,拽着她问长问短。安生一直心不在焉,却又不得不敷衍,免得失了基本礼数。

    她这时候才知道,喻惊云为了讨她欢心,在西城大放烟火之事,已经传扬得几乎人尽皆知。

    夏员外对于别人别有用心的试探又是一脸得意地打着哈哈,这无疑更是坐实了传闻。所以,这些亲戚女眷围拢了安生,那目光都别有深意。

    而热情对比之下,对于夏紫芜与夏紫纤的冷落,自然更是令两人在一旁面上浅笑殷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不经意间就喷射出愤怒的火焰来。

    别人的奉迎与对夏紫芜两人的打击,多少还是令安生生出一点虚荣来。

    她明白,这些都是权势带给她的,难怪世人都喜欢攀权附势,做梦都想飞黄腾达。

    只是,相比于这些虚荣,她心里更为惦念的,还是另一个身着清冷白衣的影子,就像那日里大雪纷飞之下,孤寂地立于廊檐之下,周身笼罩着一层浅薄的愁绪。

    他与冷南弦此消彼长,一直在心里矛盾。

    尤其是姐姐的劝说,令这种矛盾加深,使得她不得不将冷南弦的影子在心里使劲掩藏。

    偏生,有些情愫不屈不挠,就像是疯狂滋生的野草,尤其是在寂冷凄清的夜里,在心底盘盘绕绕,堵满了整个胸腔。

    她想,难怪古来文人墨客多喜欢吟诵那些无病的句子,情到浓时,方才知道,只有那些酸腐的诗词,方才符合自己此时的心境。

    这几日,王伯突然告假回乡去了,家里马车不方便。

    夏员外拦阻了安生,差遣府里下人去了数趟药庐,回来以后都告诉她,药庐里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安生想,师父可能真是要等过了元宵节方才会回来吧?逐渐也就灭了希望。

    这几天上,喻惊云没有到夏府,只是派遣了下人,给安生送来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许多安生都没有见过,带着其他地方的风情。

    送来的侍卫说,喻惊云这些时日不在京城,有事情出京去了。这都是他沿路搜罗的礼物,差人快马加鞭送到安生跟前。

    东西里除了各种口味的点心,还有小孩子玩的拨浪鼓,也有垂在细线下不停振翅飞翔的木雕小鸟,还有兔皮缝制的毛茸茸的玩偶,千奇百怪。

    安生想,喻惊云这是真的在把自己当做小孩子来宠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丝甜蜜。

    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元宵节。

    今年立春早,等到元宵节的时候,日头比往日里要明亮许多,阳光也晒透了笨重的寒衣,往日里刀子一般凛冽的寒风逐渐暖了起来,生出一点冰雪消融的潮湿气息。

    大街上,元宵节比过年还要热闹一些。

    过年的时候,店铺里多关闭了店门休市,不做生意。而元宵节,街市上已经复苏,店家敞开大门做生意,橘红的灯笼高挑,映照着焕然一新的门脸,每一条街道都是看灯的人潮,宝马香车,熙熙攘攘。

    薛氏带着夏紫纤三人全都出去看灯去了,安生没有心情,打发了端午,自己一个人坐着发呆。

    喻惊云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一身的夜的潮气。

    很明显,他是从外间翻墙而来,否则,就凭着他的阵仗,府里定然又是被折腾得鸡飞狗跳。

    安生吃了一惊,还未开口,便已经被喻惊云一把拽起拥进了怀里,猝不及防。

    “安生,我好想你。”

    他的身上仍旧还残留着夜的寒气,带着霜雪的潮味,混合着浓厚的男子气息。

    他的胳膊好像钢筋铁骨,抱得极紧,那般坚实有力,好像要将安生揉进怀里一般。

    安生被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包围,感到窒息,喘息不过来。

    她伸臂撑住喻惊云坚实的胸膛,想努力保持一定的距离。掌心处,喻惊云胸膛起伏,有些急促。

    “皇上这几日出京去了,我负责保护皇上安危,一连离京这么多天,心心念念记挂的全是你。”

    喻惊云缓缓地长舒一口气:“好担心出去几日,一回来便见不到你了。幸好,你还在。”

    安生推拒的手慢慢地软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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