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那位堂兄慌忙站起身来,冲着众人歉意地笑笑,小声劝解,被薛钊一把挥开了:”谁说也不好使,咱夏家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关小爷斜着眼睛看他,一脸的意味深长:“我关小爷素来浑,没想到,这京城里还有人比我更浑。”
“关小爷”这三个字,或许在座的宾客并不知道,薛钊混迹于市井之间,那是如雷贯耳。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薛钊不怕孟家,甚至不怕官,唯独“关小爷”三个字可是令他心底生怵。
“你,你是关鹤天?吓唬谁呢?”薛钊有些将信将疑。
关小爷“呸”地吐了口中牙签:“能让关小爷我好言好语地敬你这么多的酒,可是你的造化。若是喜欢喝罚酒呢,你就尽管闹腾。”
薛钊心里生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又是在侍郎府,左右看看,酒醒了一半,不敢太过造次,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行,你们,你们都行!等我回去禀报给姐姐姐夫知道,你们孟家骗婚!”
“送客!”关小爷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嗤之以鼻。
立即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随从站出来,冲着薛钊呲牙一乐。
薛钊丢了大脸面,愤愤地拂袖而去。秦怀远记得安生嘱托,就有些焦急,想要上前拦阻。
关小爷一把拽住他,冲着他意味深长地勾勾唇,压低声音:“放心,晚辈会差人送他安全回府的。”
那笑明明彬彬有礼,却又阴森森的,秦怀远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关小爷已经紧随着薛钊出去,在外间两个随从跟前低声嘀咕了两句,两人立即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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