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云府出现变故之后,龙齐便觉得,事有蹊跷,让家父多多留意。凡是吃食衣物,随从侍女,全部严加查看。不料今日家母看天气转凉,想要做些秋冬的衣衫,便让裁缝前来。
怎知那裁缝竟然是奸人假扮,在衣服料子中夹了一个淬毒的匕首,准备谋害家父。好在家父今日有约出门,家母找了个身形相似的人,代替家父量身,不然,家父现在,只怕与一字并肩王无二了。”
“淬了毒的匕首?这……”
“而且匕首,和杀害一字并肩王的匕首,极为相似,不能强行拔出,只怕会更加重伤。所以,龙齐觉得,这件事情,必然是有什么关联的。才连夜过来,求见王爷。
听着王爷刚刚所言,可是知道了什么,可否告知龙齐?”
“倒也没想到什么,只是看龙齐夫人这时间都等不及,才那么问的。那现在,龙将军与龙夫人?”
“家父家母现在坐着马车,估计已经行至城外观风亭处了。龙齐过来与王爷说一些陈年旧事,也趁机提醒王爷,注意安全。”
“龙齐夫人但说无妨。”
“当年,龙齐与凤鸣公子指腹为婚,本来是应该成婚的。谁知道,凤王爷在都城所作所为,被家父得知,觉得凤王爷趋炎附势,左右逢源,变成了官场的势利小人,才与凤王爷疏远。
后来得知,凤王府之祸,家父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一直觉得,对不住凤王爷。当年凤王府之事,王爷若是不知道什么,那就请听龙齐随口一说。
是真是假,是敌是友,只看王爷自己分辨了。
当年凤王府修建,虽然是孟同甫负责,可是其中的事情,也交给了当时一个官员负责。这个官员,便是之前,莫名其妙被贬斥的,夏耘,夏阁老。”
“夏耘?可是,夏耘当时不过是个都城小官……”
“是,因为当时孟同甫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属于事务繁忙的那种。这种监工的活,自然是要交给底下的人做的。而夏耘,就是这个底下的人。
夏耘那时候,正因为弄丢了四皇子的未婚妻,被处罚,所以,没有选择,只好做了。”
“你是说,这个王府,时候来才盖的?”
“是,虽然这个王府,按照旨意,是很早赏下的,可是都城地少,几个王爷当时战功赫赫,怎么可能给那些小小的府邸,所以,等了很久,才等到那个地方,盖了这几个府邸。
而盖府邸之前,凤王爷等人所住的府邸,就是王爷现在这个府邸……”
“你是说……我现在这个吗?”
“对,这个府邸本来是要给皇子作为宫外的府邸的,但是那时候,几个皇子年纪尚小,所以,这个府邸就空置了。几个王爷班师回朝,立下大功,很多王爷都借此成家立室。
自然不能住在军营或者客栈,只好把这些皇子的府邸给王爷们居住。而给凤王爷的这个,就是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曾经的府邸。
还有一件事情,当今皇上,在年幼的时候,身边曾有个陪读,是素和族人,叫和允宁。而这个和允宁,谁也说不清楚来历,却和皇上长得极为相似,从出生开始,便和皇上在一起。
那时候,太后还是玉妃,玉妃娘娘不受宠,所以,一直都住在偏远的宫殿中。和允宁是谁的孩子,如何来的,都没记载。更是奇怪的是,在皇上五岁那年,和允宁突然暴毙了。
皇上自幼没什么天赋,因为素和族血统的事情,不得先皇喜爱。却在和允宁暴毙之后,皇上好像突然间开窍了,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若不是和允宁确实暴毙,大家都会认为,那人根本是和允宁,不是皇上。
而先皇也这么怀疑过,还仔细派人探查过,一系列的滴血验亲之类的,但是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对,只好作罢。当时,大臣们都认为,这样的孩子,肯定不能继承大统。
所以,当时没有人愿意与皇上定亲,甚至没有人愿意与之结交。就连那些大臣的孩子,都不与之来往。”
“龙齐夫人的意思是说,这个和允宁,才是如今的皇上?”
“龙齐从没这么说过,龙齐说了,今夜无非是随口一说,孰是孰非,都是王爷自己猜测。王爷聪慧,这些事情,自然是比龙齐想得多了。
龙齐继续了。
后来,家父与凤王府断绝了来往,也就没有再去打听什么。龙齐从别人口中得知,凤鸣公子,好像也没有帮过皇上。皇上那时候私下在茶楼是见过凤鸣公子的,想一起喝茶,凤鸣公子拒绝了。
而罗青小王爷也是如此。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拒绝之后,没多久,一字并肩王府与凤王府便接连出事。
直到皇上登基,夏耘夏阁老的弟子全部入朝为官,龙齐才有所猜测。只是龙齐一介女流,很多事情,就算猜测,也不过是妇人之见,不能乱说。再说了,云府变故,家父老迈,龙齐也是女子,很多事情,说与别人听,也没有人相信了。
龙齐曾与凤鸣公子有婚约,还差点成为了王爷的嫂子,所以,也算半个自己人。再加上,家父与凤王爷有些私交,虽然后来有些误会,但是也不算是断绝关系。
这事情,也就是我们自己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了就过了,王爷应该知道的。龙齐只是看,如今这个事情发生了,王爷是否应该小心一些。再加上,龙齐看着王爷效忠皇上,更应该知道这些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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