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点好处回去。这样的人,比那种贪得无厌的好。当初朕不是找不到人帮忙,说实在,找你也就看中了这个。就像现在,明明是这个样子,你却没有说什么,还在和我讨价还价。可是如果换一个人,那便不会这样,说不定还会喊打喊杀。你且放心,你身边这个是谁,朕根本不在乎。一个看到朕就喊打喊杀的人,朕不会有兴趣把她留在身边的。”
“皇上这话说的,因果报应,是没办法的,您说是么?或许兰心师妹拿您当仇人了吧。不过这个也没办法,皇上这些年,文韬武略,在外总有一些坏名声,可能是这个名声,让兰心师妹对您有些误解吧。”
“朕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说话不那么直率的人。道理我心中都懂,那需要那些敢于进谏的人呢?若是朝中大臣都能明白,朕日日就不会这么头疼了。”
“皇上这话说的,倒好像是在说,那满朝文武都不如微臣一样。只是有一事敢问皇上,这皇后的位置,皇上真的不准备考虑让谁坐吗?”
“有些位置,没有人比有人好。就好像当初,觉得我没希望,比觉得我有希望好。如果朕封了一个皇后,那贵妃怎么想呢?不如没有,让大家有个奔头,也好多争取一些。”
“皇上这话说的对,只是,夏贵妃的位置,也是特殊的。凤印,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说给就给的吧?”
“权倾朝野的夏阁老的人情,值得一个凤印,不是吗?”
“皇上深谋远虑。”
魏华清总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哪有白兰说的情况?
这时候,京墨淡淡说一句:“好了。”
凤咏回过神来:“什么好了?”
京墨淡淡说道:“当然是中的毒好了,不然你以为什么好了?正初,上冰肌散的解药。”
“京墨大人,融阳散药性猛,用起来反应大,这解药……若是没有把握,王爷只怕……”正初有些为难。
京墨点点头:“上吧。我既然让你上,就肯定有把握,若是没把握,不如冻着。”
正初点点头,带上专门的手套,拿出一个大红色的瓷瓶,倒出一些朱红色的粉末,又拿出一个暗红色的瓷瓶,倒出黑红色的液体。把两样东西混合,瞬间,冒出了热气,就像热锅上的水,滚开了一般。
正初把东西抹在手套上,细细在一字并肩王身上擦拭。
不一会儿,一字并肩王便全身通红,没有抹到的头部,也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京墨淡淡问道:“抹好了你过来。”
正初抹完之后,走过去,京墨淡淡说道:“你站远一点。”
京墨上前,在一字并肩王脚趾上,用刀挖开一个口子,深可见骨,然后拿出准备好的一个碗,划破自己的手,挤了一些血。
没多久,从脚趾的伤口中,就钻出了一堆虫子,墨色,还在蠕动好像还有顺着手要爬到京墨身上的感觉。
京墨大喊道:“正初,融阳散,快。”
正初连忙把融阳散倒入碗中,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虫子,一瞬间变成了一缕黑烟。
京墨淡淡拿过一个纱布,给自己包了包,转头对正初说:“蛊毒已解,接下来的,你应该会知道怎么做了。”
“京墨大人,您怎么知道,这个是蛊毒而不是普通毒药?”正初一边包扎,一边问道。
京墨淡淡说道:“若是寻常毒药,冰肌散效果并不好,毒药的扩散,并不一定和体温有关,冰肌散不一定能封住。但是蛊虫,却可以因为冰肌散的效果,而停止蔓延。”
“那为什么,你的血能够引出蛊虫?”正初继续问道。
京墨笑了:“你的血也可以。这种蛊虫,就是顺着血脉上前的,一冷一热,这蛊虫就不爱待着了,拿一点血就勾出来了。其实,鲜肉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一时半会儿,去哪找带血的鲜肉……”
“难怪,陵游叔叔说,这世上没有蛊毒能瞒过京墨大人的眼睛。”正初笑着说道。
京墨摇摇头:“看得出来有什么用?要能解才是本事。单纯认得是没用的,譬如噬心蛊,母亲的噬心蛊虽然比我现在做的,要温和,但是当真要我解开,我是没办法的。只能拿别的蛊毒去牵制。可是牵制这种东西,你要懂,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可以,还会根据个人体质不同,效果有极大的差异,所以,就算看出来,也没用。而且,这种蛊毒,在世界上很多。”
“那当初索尔为什么把噬心蛊献给皇帝,若是一不小心皇帝中蛊,岂不是麻烦?”凤咏有些奇怪。
京墨冷冷说道:“呵,你当真以为,给皇帝的,是蛊虫?那不过是用蛊虫炼制的毒药,那皇帝被反噬,是因为我给容妃解毒下的蛊的缘故……我看他八成是想看容妃到底怎么样了,去接触了,不然,也不会感染蛊虫了。”
“你是说……那为什么皇帝不知道?”凤咏更加奇怪了。
京墨笑了:“大家都认为,蛊一定要有实体,其实,万物皆为蛊。你我,其实也是蛊,只是你我用的是精神,蛊虫折磨的是肉体,有何区别?严格说来,毒也算是一种蛊。他对容妃下毒之后,心里有愧,所以,把自己感染蛊虫的症状,当成了蛊的反噬。其实,他只要仔细看过,就会知道,他的症状,和容妃不一定完全一样。”
“原来下蛊之人,最厉害的,竟然是算计人心。”凤咏淡淡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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