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带着一路人马,径直冲进殿内,对着凤咏大喊:“不是说你受伤了?也没有啊!装模作样!”
看着七皇子的样子,皇上无奈摇了摇头,怒斥:“老七!你带着人马兵器上殿,还在大殿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还不快给朕跪下!”
七皇子看到这些,连忙跪下请安:“儿臣听闻太子与四哥遇刺,心急,才会携武器上殿,还请父皇恕罪……”
“还不快把人退下!闹哄哄的,菜市场嘛?”太子大喊道。
这时候,魏华清却说了一句让气氛瞬间变化的话:“奇怪……为什么老七没有事呢?难道……老七昨晚没有遇刺么?”
“乱说!哪有诅咒人家被刺的!”太子连忙训斥。
可是魏华清说完,皇上却若有所思起来:“老七……你昨晚,府上没发生什么事情么?”
“不知道父皇何意?儿臣昨晚府上并没有什么事情……”七皇子被问得一愣。
这时候,魏华清的亲信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递给魏华清,在魏华清耳边耳语几句,魏华清脸色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你说吧。”皇上看到魏华清的脸色,顿时也知道,事关重大。
“昨夜臣府上有奸人入内,意图行刺,奸人走时,竟落下了一个重要的证物,儿臣觉得,按照这个,定能找到幕后主使!”说罢,魏华清把手中的玉佩递给了一旁的太监,由太监呈上去。
皇上结果玉佩,仔细一看,脸色巨变:“来人,把老七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父皇?父皇我冤枉啊!父皇!”七皇子一边被人压住,一边还喊着。
“冤枉?你自己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皇上一边怒斥,一边把玉佩随便丢在殿上,玉佩砸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七皇子挣开护卫,爬上前,看了那个玉佩的碎片,大喊道:“父皇!这一定是诬陷!这……这不是真的!对!一定是老四!是老四!对,就是他!凤咏是他的人!都是他干的!是他要诬陷儿臣啊!”
“胡说!这是朕亲赐的图腾,除了朕,只有你府上的亲信才有!这个玉,还是当年进贡的!你还想说什么!”皇上看到这个玉,才觉得丢人到不行。
“父皇!儿臣冤枉啊!”七皇子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只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这时候,太子突然站出来,提醒了一句:“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这时候,皇上只觉得,脸都丢尽了,自己孩子,做了这些事情,还暴露在这么多大臣面前。
“在当日凤王府龙脉事件搜府的时候,儿臣好像记得,是七皇子建议,查一下凶兽排位的。”太子一句话,竟然比刚刚玉佩更让人吃惊。
“这……这……”凤咏还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连忙喊道:“皇上!请皇上为微臣一族做主啊!”
“王爷您放心,父皇向来公正,肯定会为您做主的,再说了,此事尚未查明,父皇不好马上处置啊……”魏华清还在一旁帮腔。
这么私密的东西落在现场,这还有什么好查的呢?
但是魏华清这话,确实是给了皇上一个台阶下,毕竟,这是一个皇子,就算漫天都是证据,他可能随随便便判么?
自家人,毕竟是要护着自家人的,哪怕把这肉烂在锅里,也不能给别人看到啊。
凤咏轻轻叹了一口气,装作无奈接受的样子:“唉,微臣明白了……此事……就此结束吧……微臣回去收拾,即刻前往文州……”
凤咏转身向魏华清等人行了个礼:“四皇子殿下,太子殿下,微臣家中之事,许是父亲旧日仇敌所为,亦是因果报应,父债子还,微臣理应独自承受。圣上定下的赴任日子将近,微臣即刻回去收拾细软,即刻出发,他日有缘相见,微臣再向二位殿下赔罪。”
这时候,有个大臣突然冒出一句话:“启禀皇上,微臣觉得,小王爷此举不妥,完全是对真凶的纵容啊!”
“微臣觉得陈大人此言有理!近日都城怪事频频,微臣觉得,不仅小王爷赴任要推迟,连同僚们近日出门都要小心,此事定不如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另一个大臣突然冒出来说话。
站在前排的一个大臣继续说:“是啊,皇上,此事应该彻查,若是皇子住所和王爷府邸都能让刺客自由出入,那不是让您的威严扫地么?此事若是不严惩,只怕百姓会嘲笑皇上您啊!”
“胡闹!谁敢嘲笑皇上!你们这些人,都被凤咏收买了!你们就是污蔑我!”七皇子看着这些大臣一个个和约好了一样,心中顿时明白了……
凤咏看到这些,心中却不这么想,自己肯定是什么都没做了,魏华清的人脉也不至于让这些人为自己说话,那……那就只有太子了……看来,这个太子要推七皇子一把了。
魏华清看着这些人,直接跪下了:“父皇!您要为小王爷和儿臣们做主啊!若是自己的府邸都这么危险,以后,满朝文武,怎么会有心思上朝呢?大家家中都有老有小,有几个是鳏寡孤独的呢?这样下去,大家上朝之时难免会为自己家中的一家老小担忧,自己的父母妻小在家会不会遇到危险呢?自己上朝路上会不会被贼人埋伏行刺呢?自己府内的金银财务,会不会不翼而飞呢?自己一家的水源食物,会不会被人下毒呢?父皇,这样之下,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根本无心上朝,目前有正值多事之秋,事务繁多,难免会耽误大事!”
太子也跪下了:“父皇!为了我朝江山稳固,朝中事务正常进行,请下令彻查!就算查明是当年凤王爷的仇敌所为,也不能姑息,凤王爷早已逝世,俗话讲,人死债黄,怎么能连累后人呢?更别说是前往皇子住所行刺了,这就是扰乱民心啊!若是传出去,百姓怎么看我们呢?怎么会对我朝放心呢?连自己的子嗣都不能保护,怎么能保护千千万万的子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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