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朝一日会匍匐在情愫脚下,为了一个女子生不如死……”
“你别把自己的位置放的这么低,我只是没你重情罢了,却也不是铁石心肠。”渔舟坐了起来,从背后拥着他说道。
“我患了一种患得患失的病,总是害怕你哪日突然又不翼而飞了。直到你刚才说了要我留下来,我才安定了不少。”他轻轻摩挲着渔舟的玉足轻声说道,“来日方长,虽然……虽然我们已有肌肤之亲,但是……但是我不会坏你名声的。”
“这些虚名,我并不在意。”渔舟说道。
“我在意。”宣竹沉声道,“容不得有任何人欺负你,包括我自己。”
“我明白。”渔舟在他腰间挠了挠,挑眉,“你这几日定然也没歇好,你先去休息吧。”
宣竹摇了摇头,探身把桌上的名册拿了过来,轻声道:“我们一起先把名册过目一遍,不然你一人今夜就不用睡了,希望能够早点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早点找到哥哥,也早点与你成婚。”
渔舟看了一眼那几叠厚厚的名册,顿时觉得脑袋有点疼。
“你睡吧,我来看就好了。”宣竹立刻说道。
渔舟嗔了他一眼,伸手抽了一本过来。
“那要不我去把白芷那四个小兔崽子叫起来?”宣大人无良地提议道。
“人家一路鞍前马后,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你还要把人家半夜叫起来干活,有你这样的主子麽?”渔舟反问道。
“能为他们的主母效力,那是他们的荣幸。”宣大人一板一眼地说道。
“那你帮我看册子,也是你的荣幸咯?”渔舟反唇相讥。
“夫人说得对,庭芳深以为荣。”宣大人一本正经地点头。
渔舟伸手挠了他一把,没再理会他的油嘴滑舌,把心思放到了手中的名册上。
外面北风阵阵,浩浩荡荡,任性地肆虐着无处躲暖的花草树木,军帐中烛火摇曳,照在两个相偎相依的背影上,透出莫名的温暖。
一时之间,帐外的风声,帐内的翻页声,交相呼应,此起彼伏。
五千军士,一夜之间,一声不响地全军覆没,实在是太过诡异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一动不动的木头,就是砍五千根木头那也会有不小的动静啊。这其中,若是说没有任何阴谋诡计,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可目前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份名单,上面简单地写着姓名、籍贯、功勋,再无其他。
渔舟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突然目光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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