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纳妾纳美,我已然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了,那只能在纳妾上弥补竹先生。我在想是不是该给你纳几房知书达理的美妾了,像澹台小姐那样的就极为合适。”渔舟似笑非笑地道,“碧纱待月春调瑟,红袖添香夜读书,啧啧,想想就令人心驰神往。”
宣竹抓住她的衣角,低声叹道:“我就知道,会坏事。家慈去得早,我哪知道城中哪个教养嬷嬷好,听她和梦溪频频提起,我便请了来。小舟,你将来是要做官太太的,学点规矩对你也是极好的。”
“今日他们说这个嬷嬷好,你便给我请了来;改日他们说哪个男人好,你是不是也会给我弄来?我的教养,就不劳您和澹台小姐费心了!官太太,呵呵,等我当上那日再说吧。”渔舟冷笑道。
宣竹只觉得扎心般的疼,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她好像又变成了曾经浑身是刺的样子。
“我是我,她是她,不要想着把我变成她。你若真对她念念不忘,明年殿试一举夺魁,我成全你们便是!”渔舟用力扯回衣角,头也不回地走了。
宣竹抚着眼角的朱砂痣,心中的钝痛一阵接一阵,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不能言语。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渔舟有很多怪癖,比如走路步子比一般女子大,且从不回头;比如午膳后一定要休憩半个时辰,春夏秋冬雷打不动;又比如固执得很,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张。
她这么多的怪癖,可是没有一点是与他有关的。她就像一颗野草,长在荒芜的院子里,自由地生长,若一不看好,便会探出去,疯狂地吸收外面的阳光雨露。
午膳时,渔舟没有出现在桌上,让王大娘传话说:上午让杨嬷嬷受伤,很是愧疚,自愿禁足三日。
这也意味着,三日内她谁都不见。宣竹按了按额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主院中内的小院子,大门紧闭着,别说饭菜,连水都没有从外面打一口。白芷和忍冬守在门口,一动不动。宣竹每日总得来这门口站半个时辰,什么话也不说。
已经是第二日了,等宣竹走后,白芷小声地道:“公子好像不知道黄芪师傅的存在吧?我们要不要告诉他?”
“大哥是想让公子知道小舟姐姐每日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想让公子知道这些全都是我们去买的?”忍冬苦笑道,“前日抄书,手现在还疼呢。大哥,你不疼麽?”
“疼,但是让公子担心,总是不太好。”白芷犹豫道。
“当日若不是小舟姐姐开口,我们哪能留下,哪还有今天?我们不能恩将仇报,对吧?而且,是公子没问,不是我们故意隐瞒,对吧?”忍冬一本正经地道。
白芷挠了挠脑袋:“说的也是。”
门内刚睡醒的渔舟,笑得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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