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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克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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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冬(上)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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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永远不会是令人愉快的经历,当决定要走向远方,总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东西会变成回忆。

    王瞳昨晚跟白冬提出了分手,说实话,白冬没有在心里找到任何的悲伤,只是和以前一样变成了一个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王瞳曾因为他孤独的背影希望与他同行,现在也因为同样的原因离开了他,因为白冬似乎从来没有向她展示过自己的内心,每当王瞳回想起自己与白冬接触时的点滴就会觉得,那些事情竟然那么空洞。

    白冬从记事起就没有睡过懒觉。但是很少见的,他今天睡到了中午,阳光透过窗帘变成了薄薄的一层金纱,他眯着眼睛看着精灵在金色光芒中飞舞。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白冬做任何事情,对任何人都提不起任何一丝感情,他也有像谌昊一样的朋友,但是他们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坐在一起聊自己的心事,离别也没有为白冬带来丁点的伤感。

    白冬坐了起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了一阵短暂眩晕感,随即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拥有玫瑰色瞳孔的女孩,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阵头痛欲裂的痛苦。

    他大口喘了几口气,头疼的感觉渐渐平缓了下来。

    他决定去一趟自己长大的那个孤儿院,去看看那位一直都很慈祥的院长。

    坐出租车来到了孤儿院,这儿还是原来的样子,小小的花园里有一棵年岁比院长还大的桂花树,一栋白冬生活了四年或许更久的四层楼房子,还有曾经看起来十分高大的围墙。白冬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院长室,院长正在里面与一个小女孩谈话。

    他看到了白冬,示意白冬在旁边坐下,白冬坐下安静地看着这两个人。

    “院长,我想吃苹果,但是老师说没有了,大家都吃到了苹果,就我一个人没有。”小女孩撒着娇,嘴嘟得像一只金鱼。

    院长拿起了放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苹果递给小女孩:“拿去吧。”

    “谢谢!”女孩开心地跑了出去。

    “真像啊?”院长说。

    白冬在确定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后问道:“您说什么。”

    院长把视线从手上的档案移到了白冬身上:“你是来问问题的吗?”

    白冬有些困惑,实际上他只是因为要离开这座城市,想看看自己长大的地方而已。可能这就是谌昊某一天所说的莫名伤感吧。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所以一直把这些资料保留着。”院长打开柜子摸索着什么,“找到了。”

    他递给白冬一个档案袋,档案袋的封面写着一个女孩的名字——“花黎”。

    很罕见的姓氏。

    “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回去吧。”

    院长站起身,白冬这才发现院长真的老了,老得没有拐杖都走不稳了,记忆里的院长从来没有杵过拐杖,脸上总是带着慈祥的微笑。

    “对了。”老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白冬,白冬猛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带着的不只是慈祥,还有一种怜悯,而这一刻,老人眼里的怜悯尤为强烈,“白冬,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白冬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廉租房。

    他本打算今天晚上就出发前往天神城,但是院长的话让他决定延迟一天。他回到廉租房就打开了那个档案袋,里面是一个女孩儿的信息。首先是一张照片,她有着柔顺光滑的披肩发,鼻梁挺翘,穿着洁白的连衣裙,一个蝴蝶结别在胸前。但是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瞳孔,那是罕见的玫瑰色,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对整个世界的善意。

    “和刚刚那个女孩很像。”白冬说,但是丝毫没有想起来什么。

    接着他又拿出女孩的简历,一个和他一样的孤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又在档案袋里摸索了一下,一个信封被他拿了出来。信封是封好了的,没有发件人,而收信人的位置写着“白冬亲启”的字样。

    一个不安的感觉环绕在心头,他拆开信封的手开始颤抖,随着撕开信封的动作,这股不安不停的放大。理智告诉他,这不安毫无理由,但这次他的身体罕见的没有听从理智的声音,浓到化不开的不安充斥着他的房间。

    他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睛里竟然流出一股热流,他用手去拭,可根本控制不住,不断有眼泪从眼眶里涌出。

    “我这是怎么了?”

    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白色连衣裙,桂花树,阳光,玫瑰色瞳孔的女孩对着他笑,那么温暖。

    一道红得刺眼的血口出现在女孩儿脸上,鲜血留下,女孩依然看着他,笑得那么温暖。

    更多的伤口从女孩身上出现,连衣裙被染成红色,他声嘶力竭地大吼着一些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桂花树凋谢了,上面钉了两具尸体,阳光消失了,变成了一种惨白的光芒,唯一不变的女孩儿的笑,那么温暖。

    “白冬,你来啦?”女孩张口,没有发出声音,白冬却感觉这句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

    从幻境中惊醒,眼泪打湿了手上的信,窗外天空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他突然站起身,心里那汹涌的不安向他指出方向,他飞快地跑到街上,不要命一样地狂奔,跑得气喘吁吁。肺部的灼热似乎能缓解他的不安,所以他没有停下,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栋别墅。

    似曾相识。

    不安几乎扩张到了白冬的整片天空,整个世界,白冬大口地呕吐直到吐不出东

    西才迈步走进了别墅,别墅已经废弃了,并没有灯光,他却径直走到了一道暗门前,这道暗门通向地下室。

    所有焦虑的源头就是这扇门。

    打开门,门里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但白冬突然僵住了,慢动作般抱住头,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抽搐,喉咙里挤出绝望到极点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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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2年9月13日,已经到了桂花树盛开的季节,正好孤儿院的小花园里就有一棵不知道多少年岁的桂花树,它的花香在这个万物凋零的季节显得格外怡人。今年他6岁了,却远比孤儿院最大的一个13岁孩童成熟,而且他早就认字了,甚至超过了大部分小学毕业生的水平。也正是因为这种与年龄不相吻合的成熟以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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