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猜拳、行令,他也样样都熟悉,没多久就跟这些底层军官闹成一团。
酒喝得多了,话也就多了起来,元勰微眯着双眼作出一副醉态,讲出了早就想好的话,他怎样痴恋李家六小姐,怎样阴差阳错地娶了李家四小姐,又怎样一时糊涂跟着太子一起起兵叛乱。李家两位小姐在他的营帐中争吵,是人人都看见的事,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很快便让人信了。
酒是最好催情剂,也是最好的伪装。一名校尉忘了眼前人是天潢贵胄,把手搭在他肩上,大着舌头说:“始……始平王爷,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多难处。是男……男人,谁心里没有点难处?就说这些兄弟,谁愿意抛家弃子,跟着人做这种掉脑袋的买卖?要是成了……他们封王封爵,没有我们的份,要是败了,我们全他娘的要跟着杀……杀头!”
说话的人是真的醉了,元勰却是清醒的,他看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便拍着那人的肩膀,继续醉醺醺地说:“我跟皇上,毕竟是兄弟。皇兄生气归生气,最好还是会赦免我的。到时候我去跟皇兄说说情,你们也都是被上头的军官胁迫的,请皇兄不要降罪责罚了。”
那校尉连连摇头,卷着舌头说道:“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哪有那么容易就赦免?”
元勰从怀中掏出那张诏令,递给那些校尉们挨个传看:“这是皇兄亲笔写的诏令,只追究主犯,不追究从犯!皇兄一向宽仁,只要你们悬崖勒马、说明缘由,我相信,皇兄一定会宽容的。”
这些底层军官,大多并没见过皇帝亲笔书写的诏令,可那黄绢上的字迹如龙腾一般,玉玺端方古拙,一看便知道不会是伪造的。
这些人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一个个都急着向始平王说明,自己是被逼无奈的,并没有谋反的意思,还赌咒发誓地说,会管束好自己手下的兵卒,不让他们一错再错。
元勰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用刀子划破手指:“既然这样,那就请各位写下自己的名字,日后在皇兄面前说起来时,也好有个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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