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是御用的物品。
王玄之笑意融融地说明了来意:“李公公,皇上原本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可我却不是这上头的行家,恐怕问不出什么来,所以便向皇上举荐了你。皇上不想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我们快去快回,天亮之前公公还能赶回宫里去。”
李得禄久在宫中,比普通人更警觉些,有些迟疑地问:“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我自然应该照办,只是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手谕?恕我冒昧多问一句,皇上现在还在嵩山,王大人如何能够这么快地知道皇上的旨意呢?”
王玄之笑得更加和煦:“李公公,皇上的行踪和心意,恐怕不是你该揣摩的。李公公要是有心,不妨多想想那个被捉住的宫女,为什么能在慎刑所里‘畏罪自尽’?少了这个重要的人证,要是冯昭仪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李公公预备怎么跟皇上说呢?”
一句话便说中了李得禄的心病,春桐死在慎刑所中,的确是他的失职,或许皇上是在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也或许……皇上是在考验他是否足够忠心。“王大人,不过闲聊几句,何必认真呢,”李得禄硬扯出一个万分勉强的笑来,“请带路就是。”
王玄之了然地一笑,只说了一个字“请”,便沿着一条小路往南朝公主居住的驿馆走去。皇上远在嵩山,自然来不及送回什么旨意。宫中御用的玉管笔,原本就是从他的商铺里采买的,接到灵枢送来的消息,他只来得及派人去找了一支完全一样的玉管笔来,借此骗过李得禄。
李得禄是个天生的酷吏,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人生不如死,也有一百种方法能撬开任何人的嘴。王玄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利用李得禄的专长,赶在别人对冯妙下手以前,从南朝送亲的队伍里,先问出些东西来。
华音殿内,冯妙被看守在正殿之中,皱眉想着眼前的情形。没有证据、没有帮手,她又哪里也不能去。元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也不知道,那些对她满怀敌意的老臣,还能忍耐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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