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眷献是懿妃娘娘的亲弟弟?这位娘娘的动作好快啊,本将军昨日才下令革除他的军职,把他关进大牢,娘娘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花木兰很是疑惑,难道身边有人给懿妃通风报信?
参军吴大德这两天一直想着向花木兰靠拢,他是一个汉人,没有势力可以依靠,想要升官或在军中站稳脚跟,目前只能依附花木兰,而且花木兰不畏权贵、杀伐果断的一系列所作所为让他敬佩不已。
他立即站出来对花木兰抱拳说:“将军,一定是军中有人吃里扒外把消息传到外面去了!末将请求彻查此事,把内鬼揪出来严加惩处,否则若是在征战时让内鬼把我军军情泄露出去,我军岂不危矣?”
花木兰扭头看了看吴大德,对这么快就向她示好颇为意外,但人家既然有意投靠她,她也不能拒之门外,点头道:“好,此事交给你去查!”
“遵命!”
赵倪在旁边看得脸色更阴沉了,他再次提醒花木兰:“花将军,马上放了茂眷献,这是懿妃娘娘的旨意!”
“旨意?什么旨意?一个内宫娘娘也能对一军主将下令,这大魏岂不要乱套了吗?我花木兰只忠于皇帝和大魏王朝,其他人等发号施令,恕难从命!”
赵倪被花木兰这番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是一阵红,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花木兰继续道:“赵公公,请你回去转告懿妃娘娘,这些年来茂眷献一共贪墨了七百三十六金三千六百钱,另外他还倒卖了大量的军械兵甲,本将军估计被他倒卖的军械兵甲价值不下五千金,目前本将军正在派人查这事,在这案子没查清楚之前,谁也别想把他捞出去!”
“好好好,竟然连娘娘的面子都不给,你行!”赵倪气得不轻,说完甩了甩拂尘走了。
花木兰看了看赵倪的背影,疑惑的说:“本将军有些奇怪,茂眷献是懿妃的弟弟,他竟然只是军中一个军需官,宫中各娘娘的娘家亲人谁不是身居高位?这个茂眷献怎么混得这么惨?”
副将仆真抱拳说:“将军,这事末将倒是知道,据说懿妃娘娘与茂眷献并非是一母同胞,而是同父异母的姐弟。懿妃娘娘的母亲只是茂眷献父亲的一个汉人小妾,其母乃是歌姬出生,在茂眷家中很不受待见,懿妃娘娘还未嫁给当今陛下之前,她们母女在家中饱受欺凌······”
花木兰闻言道:“原来如此!对了,懿妃娘娘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末将就不清楚了,据说懿妃娘娘为陛下生了一个皇子和一个公主,一个两岁,一个才几个月”。
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花木兰心里叹息一声,按照北魏的祖制,倘若皇子被立为太子,其母必须要被赐死,或一杯毒酒,或一条白绫,这种残忍可怕的制度在中国历史上除了汉武帝用过一次,就是北魏朝用得最多。
忙碌了一天军务的花木兰回到衙署后堂,两个女兵给她卸下战甲和兵器。
静心走过来接过花木兰手上的头盔挂在墙壁上问道:“小姐,热水和晚膳都已准备好了,您是先沐浴还是先进晚膳?”
“先洗浴吧,身上一身臭汗,酸酸的,难闻死了!”花木兰舒展了一下肢体说道。
静心笑着说:“小姐说笑了,那些臭男人才是一身臭汗,小姐您是一身香汗!”
花木兰走到专门的一间洗浴房内,一个大木盆内已经放好了热水,她褪下衣裳走了进去,身体被热水包围感觉格外舒坦。
“小姐,姑爷托人送来一封书信,天黑之前才送来,我给您拿过来了!”静心拿着一封书信走进房间说。
花木兰连忙伸手:“快拿过来!”
她躺在澡盆里,靠在澡盆壁上拆开书信一字一句看了起来,刚看第一句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俊生在信中用幽默风趣的语言描述了他对她的想念,又用苦恼、搞怪和大发牢骚的语言形式叙述了自从他抵达幽州之后的所作所为,如今他已成功收拢了范阳郡和燕郡的兵权,只剩下渔阳郡镇北将军封沓及其手下五千兵马还没有收服,不过他正在想办法让封沓屈服。
花木兰把这封信一连看了三遍,每看一次笑一次。
水已经凉了,花木兰收起信,起身穿了衣裳。
吃过晚膳之后跪坐在书桌前,在书桌上摊开一张白纸,提笔开始给赵俊生写回信。
掖庭,懿妃宫,蜡烛燃烧着,照亮了殿内。
一个着装华贵的妃子跪坐在案桌后用膳完毕,一个宫女端来漱口水放在一旁,美貌妃子漱了口,拿着手绢擦了擦嘴。
这妃子就是懿妃,她随母姓越,越氏其实是拓跋嗣的女人,拓跋嗣驾崩之后,拓跋焘继位,又把她收入自己的宫中,拓跋焘的女人太多了,他还没有来得及享用越氏就死了,拓跋健继位之后又把父亲和哥哥的女人们都收了充实自己的内宫。
越氏也是走运了,她的年纪今年足足有三十五岁,在宫中是一个十足的老熟女,也正因为她是个美魔女却被拓跋健一眼就看中了,拓跋健就喜欢成熟的美貌女子,他就好这一口,谁都没办法。
这时另一个宫女小碎步走进来向美貌妃子做了个万福:“娘娘,监御曹令赵倪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是!”
赵倪挽着拂尘,弓着腰老态龙钟的走进来,在美貌妃子面前站定,腰更弯了:“老奴见过懿妃娘娘,娘娘金安!”
懿妃抬头看向赵倪,问道:“赵倪啊,可是为本宫那不成器的弟弟而来?”
“正是!老奴去见了花木兰,但······她不肯放人,老奴最后不得已抬出了娘娘身份,可她依然不买账,这个花木兰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连娘娘的面子都不给!”
“哦?”懿妃荣辱不惊,神色淡然:“她是怎么说的?”
赵倪道:“花木兰说茂眷献贪墨的钱财就有七百三十多金,还有他倒卖掉的军械兵甲最少也价值五千金,数额巨大,不能放人。她还说她只忠于皇帝和大魏,若是其他人都可以随便给她下令,这天下岂不要大乱了?”
懿妃闻言脸上露出惊异之色,“不想她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见识和胆魄,难怪能以女子之身封侯拜将!”
赵倪等在一旁,半响不见懿妃有其他吩咐,忍不住问:“娘娘,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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