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爱,你这气度实在是······少有人及,老太太我都不扶,就服你!
饭后,柳氏带走了儿子,家丁和婢女们进来把残羹冷炙收拾了一番,清理干净后全部退了出去。
宗爱对站在一旁的贾周打了一个颜色,把门外的家丁们也全部带走了,门外就剩下李宝一个人。
“赵兄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赵俊生一愣,扭头看了看外面,再回过头来问:“宗兄是指······”
“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兄弟说说心里话!当今这位比先帝如何?”
赵俊生想了想,说道:“武勋也许不如先帝,但当今陛下在帝王之术上似乎要比先帝强上了一些!”
宗爱点点头,“是啊,这位陛下可不如先帝那么好糊弄啊,不瞒赵兄,如今我在宫中的地位已大不如前了,当今这位陛下似乎在逐渐疏远先帝宠幸的臣子,转而提拔自己信任的人!”
“哦?”赵俊生颇为吃惊,“这么说宗兄也在被疏远的人之中?”
“不错!不止是咱家,那位陛下也开始猜忌赵兄了!”
赵俊生一惊,“怎会如此?我并非先帝宠幸之臣啊!”
“赵兄的确不是先帝宠幸之臣,你反而有从龙之功,按理说那位陛下最是宠幸你才对,可······你是汉人!”
赵俊生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无论他有多大的功劳,他都无法改变他是汉人的事实,鲜卑统治者可以允许汉人做文官,做到宰相都没问题,但决不允许汉人做武将染指兵权!
赵俊生知道,他之所以还能安安稳稳,是因为拓跋健还要用他和花木兰,至少在北方一统之前,拓跋健还不会动他,一旦北方一统,拓跋健就可以对他下手了。
赵俊生沉吟一下,神情严肃道:“宗兄有何打算?”
宗爱脸色阴沉,语气带着怨恨,“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咱们别说出人头地,掌控天下,只怕很快就会被人踩到脚下,自己身死是小,还会连累家小全部遭殃!你我二人想要出头,绝不能让他活!”
赵俊生心中一寒:“你想怎么做?”
“这些日子我曾想过除掉当今那位,立其年幼之子登基!”宗爱脸上杀气腾腾,伸手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却又摇头说:“但是他身边防备太森严了,拓跋可悉陵和源贺轮流护卫在他身边看,几乎是寸步不离,他本身武艺又不俗,要在宫中动手杀他根本不可能成功,必须要等待机会!”
“不过我这几年在宫中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有我的耳目,就算赵兄想要知道哪位妃子今夜洗浴之后穿的什么颜色的肚兜,我都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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