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徽说:“微臣会站出来附议!”
寇谦之一甩拂尘,站出来说:“大行皇帝生前信道教,以道教为国教,明日待陛下接受众臣朝拜之后,贫道便命人搭建道坛,陛下登坛受符箓,以示天授帝位皇权,是为正统,堵天下悠悠之口!”
拓跋健惊喜交加:“大善!有众卿家谋划辅佐,本王放心!”
又见虞纪对拓跋健说:“陛下,明日众臣拥立您为帝时,您得再三推辞之后方可接受,要不然会被人误认为吃相太难看······”
赵俊生听了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虞纪真是太有趣了,竟然把曹丕接受汉献帝禅位那一套搬来让拓跋健照着做。
拓跋健还真吃这一套,认为说得虞纪说得极有道理,“虞卿此言大善,到时候还请诸卿配合一二!”
众人纷纷答应:“陛下放心,我等必定配合!”
赵俊生又差点笑尿,这种话拓跋健也好意思说出来,若不亲自参与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玄妙,凭空哪能能想到这事竟然如此有趣?
众人又仔细再斟酌了一下细节,把前后都梳理一遍,直到确认没有问题,拓跋健才让众人散去。
夜里不久,赵俊生就听到高修前来报告说冠军将军安颉、镇北将军张黎二人悄悄进了右卫军营地去帅帐偷偷见拓跋健了。
敢情这二人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其实山上的大臣们白天的时候早就看见拓跋健的人马和大旗到了,却是没有人来,直到入夜之后才偷偷摸摸跑过来表忠心。
赵俊生也理解这二人的想法和情形,拓跋健既然来了,而乐安王却没有丝毫踪影,这事只怕已经成了定居,他们哪里还能保持镇定?还不赶紧过来表示效忠?
等到了半夜,高修又派人向赵俊生报告说太宰常英也偷偷摸摸进了右卫军营地,赵俊生听后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拢。
“这个老东西,真是不要脸啊,眼看着乐安王是没指望了,这老东西竟然立马转投了永昌王的阵营,这是十足的墙头草,完全没有半点政治立场!”
赵俊生躺在行军床上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发现拓跋健、虞纪、崔浩、宗爱、寇谦之、摧毁、张黎、安歇、常英这帮人如同唱大戏一般。
“吗的,这帮人一个个都有影帝级的演技,老子真是自愧不如!”
次日一早,太阳高照,微风拂面。
拓跋健在赵俊生、虞纪和一干幢将兵卒的护卫下上了山,他来到呈放拓跋焘的棺椁灵堂前就扑在棺椁上一阵嚎啕大哭。
“皇兄你死得好惨呐,是臣弟护驾不力,臣弟罪该万死啊······”
这哭声真是声情并茂,直教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抹眼泪。
赵俊生看得直感觉一阵恶寒,心中忍不住诽腹:“你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啊?这本事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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