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卒拦了下来。
拔拔道生脸色一变,呵斥道:“大胆,尔等为何拦着本官?”
其中一个兵卒抱拳道:“我等奉命行事,请卫尉卿不要为难我等!”
拔拔道生气急,“呵,赵俊生好大的胆子,去把他叫来,本官要当面质问他为何要如此对待本官!”
两个兵卒充耳不闻。
拔拔道生一生气迈步就向外闯过取,两个兵卒唰唰两下一起拔刀,“卫尉大人若再往前走一步就休怪小人等冒犯了!”
“好胆,本官倒要看看尔等是否真敢对本官动手,来呀!”拔拔道生大怒着向两个兵卒手上的兵器上撞过去。
拔拔道生毕竟是卫尉卿,是朝廷大臣,两个小兵哪里真敢动手,此时见拔拔道生强闯,一时间慌了手脚。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卫尉卿大人何事如此动怒?”
拔拔道生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武将握着刀柄龙行虎步走古来,皱眉道:“你是何人?”
年轻武将来到拔拔道生面前抱拳笑着说:“末将龙襄将军、金陵大营都统、南天堡至大峨山防御使赵俊生见过卫尉卿大人!在东路军时,令郎拔拔抗幢将与末将还算谈得来,三番两次与末将提起卫尉卿!”
拔拔道生上下打量赵俊生一番,“你就是赵俊生?为何要软禁本官?”
赵俊生抱拳道:“卫尉卿大人息怒,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奉谁的命?”拔拔道生怒道。
赵俊生笑了笑反问:“您觉得在这里谁能命令末将?”
拔拔道生想到了皇帝拓跋焘,顿时脸色一白,同时也是悲从心起,他想着自己今年六十岁了,自从年轻时期就开始侍奉开国道武皇帝,历经三朝,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人都是忠厚廉谨,寡欲知足,不慕奢华,虽身居要职,但衣无华饰,食不兼味。一副马鞯使用几十年,已是破旧不堪仍舍不得丢弃。住宅低矮窄小,与朱门连街的华宅高院相比,残如破庙。
他又想着自己一生勤勤恳恳,忠诚不二,为大魏的建立和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却落得被帝王猜忌而遭到软禁的下场,这是为什么?
“陛下,老臣······一生问心无愧啊!”拔拔道生向黄岩山方向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
赵俊生劝道:“卫尉卿大人无须如此,陛下只是让你在山下营地住几日,想必陛下气消了就没事了,帝王之心一向深不可测,您万不可把事情往坏处想,否则容易钻牛角尖啊!来人,扶着卫尉卿大人进帐休息!”
两个兵卒上前搀扶着拔拔道生走进了营帐,赵俊生转身就走,招了招手对走过来的兵头吩咐:“加派岗哨,绝不能让拔拔道生离开这间营帐,否则本将唯你是问!”
“遵命!”
这时李宝走过来抱拳说:“将军,山上派人下来请将军去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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